审讯开始了。
眼镜男主审，战痘小警察旁听和记录。
姓名、年龄、民族、家庭住址、职业……
虽然这俩警察都挺不是人的，可人在屋檐下，杨栋梁再怎么别扭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配合人家工作，问什么答什么。
“知道为什么请你进来吗？”
“知道。”杨栋梁很老实地点点头：“刚才他跟我说了，那群流氓两个重伤五个轻伤。”
看到他一副坦白从宽的模样，战痘小警察忍不住在旁边冷嘲热讽地道：“哟，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害怕？
他怎么看出来的？
眼镜男摆摆手：“其实，你坐不坐牢的我们说的不算，这事儿还要看法院怎么说，嗯……先交代你当街招嫖和暴力抗法的问题吧，实话实说，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当街招嫖？
暴力抗法？
杨栋梁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那个当街招嫖和暴力抗法的人是我？”
“废话，当然说的是你，赶紧交代你的事，别扯那些用不着的。”战痘小子又是狠狠一拍桌子。
杨栋梁当时就火了。
打人我认了，打成重伤轻伤皮外伤什么的我都认了。可这两条罪状……这她妈的都是哪跟哪儿啊？不带这么冤枉人的。
“我做的事我认，可你刚才说的那两条，我没做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实话实说。”
啪！
眼镜男还没说话，战痘却是急了，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还敢嘴硬？非要吃点苦头才行吗？”
操！
杨栋梁现在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妈比的冤枉人你还有理了？不按照你们的话说就是嘴硬了？真她妈的让人生气，拍拍拍，使劲拍，反正也不是我家桌子，你就不知道火气太大会影响内分泌吗？难怪你脸上那么多青春痘，好像被大炮轰过似的……
“哼！看来不给你上点手段是不行了。”
战痘小警察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挺厚的书，书的封皮上有一圈透明胶带，他走过来，将这书的缠在杨栋梁的胸前，然后又跟椅子绑在一起。
转回身，他又到工具箱里拿出一把足有拳头大小的锤子，而那个眼镜男则是又转回身去收拾文件了，一副我看不见的样子。
这就是默许了……
这下子，杨栋梁就算是个二逼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专政机关。哼，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战痘小子恶狠狠地说道。
腾地一声，杨栋梁胸膛顿时燃起大火三千丈：“妈的，警察就能随便打人了？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问，随便拿两个罪名就想让我认了，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办案的？”
好吧！好吧！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警察又如何？
欺负别人我不管，欺负我……不行！
杨栋梁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他即将爆发的征兆，一副手铐而已，这就能挡住猎刀特种部队有史以来最强悍的兵王了？只要杨栋梁愿意，他分分钟就能把这个战痘小子撂倒在地。
而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然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警察从外面走了进来。
好漂亮的一个女警察！
英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齐耳短发，透着一股子英姿飒爽的劲头儿。
不同于一般坐办公室的ol美女那种有些亚健康的苍白肤色，她显得很健康，皮肤是一种诱人的小麦色，一身合体的制服，更是让她的娇躯显得曲线玲珑。
扫了一眼屋里，她立刻就皱了眉头。
“刘东海，你在干什么？”
战痘小警察当时就愣在那里，手脚都没地方搁了，眼神很复杂，又是深情又是带着几分畏惧。
这个名叫杜巧芸的刑警大队长是分局里出了名的狠角色，带刺儿的霸王花，长得漂亮却脾气粗暴，而且是空手道的高手，几乎就没有不怕她的。
眼镜男立刻站起身来：“杜队长，你来了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去休息？”
“有个案子还没办完，你这个是怎么回事？”杜巧芸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说话硬邦邦的。
“小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杜队长倒杯水去，快点，热乎点的。”
“不用了。”杜巧芸看了看杨栋梁，然后依然看着那个战痘小警察问道：“刘东海，刚才你在干什么呢？”
“我……我……”战痘小子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又是眼镜男出来打圆场：“是这样的，这个嫌疑人不太老实，属于比较危险的暴力份子，而且对我们的管理条例也不是很清楚，这不，我让小刘过去给他讲解讲解，没别的意思。”
杜巧芸摇摇头：“王哥啊，你也是老警察了，办案经验比我多，政策也比我清楚，怎么还弄刑讯逼供的事儿的？现在上面查的严，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要是被曝光了，你自己想想后果，这还要我多说吗？”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眼镜男一脸的赔笑。
“他犯什么事了？”杜巧芸扬起彷佛工艺品一样精致的下巴，指了指杨栋梁。
“这个……”眼镜男犹豫了，本想糊弄糊弄赶紧把这个辣妞糊弄走，却没想到她竟是要问这起案子。
能说吗？不能说啊，里面有些东西见不得人啊！
“卷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