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末已经拿出破天神镜,现在它没有在继续的发出嗡嗡的声响,而是开始轻微的震动,这样的震动过后,它的上面竟然出现了几道裂痕,然后整个镜身像是一下往外面延展,这东西像是一下变大了,而这时它成为了一个六边菱形,中间露出了一个圆形且黑黝黝的镜面,透着渗人的黑光战国之鹰。
此时的吴警官即使变成了这样还是露出了满脸的恐惧,而吴风城更是变得局促不安。
“来让我照照,我也很好奇。”聂末笑道。
“不!”吴风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连连摇头。
“看样子你们很怕。我真不明白你们怕什么。既然是这样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岂不是就行了。”聂末故意问道。
聂末见两人不语,眉头一皱看了眼吴风城上去道:“那你就来做个试验。”
吴风城低着头,似乎不敢正面看聂末一眼。
聂末一把抓起他的头发,镜子的光已经慢慢的靠近了对方,吴风城睁大了双眼,突然喊道:“不,我说。”
“那好。”聂末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将镜子收了起来。
“你想知道什么。”
“那就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怕这东西,你既然不怕死了,为什么还要害怕,结果不都一样吗。”
“我只是不想这样的死去。”
“什么意思?”聂末眯起了眼睛。
“破天神镜能唤起人最深沉的恐惧和痛苦,而对于一个人来说,也许埋藏在心里的某种痛苦可能比死亡还让人畏惧,而且它能将这样的痛苦放大十倍。”
“是吗,那像卢赏元他们那样,瞬间死亡,其实也不算有什么难熬的。”聂末问道。
“话是这样,但是因为人的心理不同,而能激发的程度也就不同,它有时候激发你的潜在恐惧和痛苦却要不了你的命,那样的感觉岂不是生不如死。”
“原来是这样。”聂末像是明白了些点点头。
“告诉我你对我爷爷做了些什么。”
“就是它,它能触发人的瞬间死亡。”
“就像卢赏元他们一样?”
“可以这么说,但具体又有些不同。”
“说具体点。”聂末微怒道。
“我有的它的时间也不长,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只知道没有办法去解。”
“你没骗我。”聂末冷然道。
“现在骗你有意义吗。”
聂末看了看对方,心里感到了一种极度的担忧,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怎么救他爷爷呢。
“我很奇怪,你前面说过关于控制它们的理论其实我一点也不相信,但为什么现在它竟然就选择了你。”吴风成诧异道。
“我也不明白。”聂末承认道。然后问道:“你和方同是什么关系。”
“我与方同是师兄弟,他是大师兄,可以说他基本学了我师父的所有东西。”吴风城说着,语气里有些嫉妒之意。
“这破天神镜他是怎么得到的。”聂末又问。
“是他从我师父那里偷的,至于我师父是如何得到的这我确实不知道烽火男儿行。”
“然后你又从方同那里抢来了。”
“对,若不是他伤得很重,我是做不到的。”
“那他为什么要偷你们师父的东西,他也如此的不安分。”聂末奇怪道。
“因为他要报仇,杀一个人。”
“谁!”聂末赶紧问道。
“这人叫做白阎王,听说他很有钱,手下有许多的雇佣兵。”
聂末一下就猜到此人是谁,只是他现在才知道这人叫什么,而他就是一直指使着齐笑雅的人,也是吴中医嘴里的朋友。
现在聂末明白当初方同找他的时候说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原来是这样。
“他们有什么仇?”聂末问道。
“具体我不清楚,但是我师父并不打算帮他,所以他就铤而走险。”吴风城摇头道。
“方同中的毒不是尸毒吧,那样的毒对于你们来说不难解。”
“对,是万佛之毒。”
“是它!”聂末惊诧出声。
“你也知道。”更惊讶的是吴风城。
聂末只是点点头,想到齐武山上老虎嘴里那个黑袍人他中的就是这样的毒,而下毒的人是上官流,这样的毒难道方天师也会。
“他中了毒就跑了,我本来是奉命去追杀他的,但是我只是抢了他手里的东西也跑了。”
“因为你也想要它。”聂末道。
“对,我不甘心永远只是活在我师父的淫威之下,所以我带着它就立刻走了,我打听到我大哥来了这里,我就跟着来了,为了防我师父的追杀,我一直不敢露面,而是暗中策划着这一切。”
“但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必须离开,这天下之大我却无藏身之地,我只有找到幻境之城才有一线希望,即使我知道没有你手里的东西我可能找不到,或者说无法打开幻境之门,但是这是我唯一的出路,即使我死,也想死在地下,若是被我师父找到我将生不如死。”
“其实我没有真正的打算抢你手里的东西,我自知我没有这样的能力,不过你既然来了,我还是打算赌一赌,但是我却没有什么机会。”吴风城最后说完,暗自叹了口气。
“你把卢赏青埋在哪里?”
“就在这房间的地下。”
“还有什么要说的。”聂末点点头最后问道。
“没什么要说的,我只是希望你来个痛快的。”吴风城一副愿死的神情。
聂末点着头却没有马上动手,而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