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愿意归诚!”
一个巴林部的小台吉认真的听完了檄文,猛然叫喊.
“我也愿意归顺伟大的天可汗,并愿意在汗旗之下去攻打林丹呼儿图这个逆贼。”
“林丹呼尔图真是千古逆贼,天可汗顺义讨逆,我等愿意跟随!”
巴林部,阿鲁部,还有弘刺吉部的残余,扎鲁特部,这些部落的台吉们纷纷叫喊起来。
“很好。”张世雄脸上露出罕有的笑意,他对这些台吉们道:“为了表示你们的诚意,就将你们的部民和甲兵为我们大军的前锋,如何?”
“我等愿意!”
诸多台吉立刻朗声回答,并且纷纷表达了他们的忠心。
一个台吉大声道:“我等痛恨林丹汗很久了,但畏惧察哈尔部势力强大,一直想等着有个主心骨的出现,现在天可汗来了,难道我们还会再畏惧下去吗?攻打察哈尔,我们扎鲁特人一定会出尽全力。”
一个巴林部的台吉跟着道:“现在炒花台吉就在青城,天可汗也是炒花台吉拥戴的,我们巴林部一定会跟着天可汗走到底,誓死效忠。”
在一片喧闹声中,众多的台吉气势昂扬的率领着部民一起盟誓起来。
“还真是转变的快。”一个猎骑兵军官轻声说道:“在此之前,他们可看不到丝毫的勇气。”
“这就是政治啊。”另一个军官道:“怪不得檄文出来,有人说文宣司的这檄文抵十万大军,我看也差不离了。”
“终究还是要靠我们去打仗。”张世雄环顾左右,说道:“这些人也就是墙头草,林丹汗真强势了,他们也会归顺的,真正的胜利,还要凭我们腰间的佩刀,手上的火铳!”
“杀!”猎骑兵们一起高声应诺,吓的前方的蒙古人频频回头,不知道出了何事。
……
“在昔蒙古盛时,各部一统,互不攻伐,今伪逆林丹呼尔图僭称大汗,主昏乱政,以致诸部大乱,互为攻伐,生民百姓累累受创,本人心实悯之。今,诸汗,台吉拥吾为天可汗,当削平察部逆乱,致诸部间太平,吾当忧勤惕厉,敬天恤民,田不加赋,户不抽丁,牧群归各台吉并牧民所有,凡怀诚来归者,吾皆视为治下赤子,善加抚恤恩养,所谓以列圣深厚之仁,讨暴虐无赖之贼,无论迟速,终其灭亡,不待智者而明矣。甘心从逆,抗拒天诛,待大兵一至,则玉石俱焚矣……”
“混帐,混帐,混帐……”
林丹汗气的混身颤抖着,真的是如风中之叶,全身都在战栗,哆嗦。
他当然不是在惧怕,而是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给包围了。
最大的情绪当然是愤怒,张瀚居然在诏文中公然声称自己是逆贼,而摆出一副上位者讨伐强盗土匪的姿态出来,这对林丹汗还有他的祖先们是一种不折不扣的侮辱,愤怒当然不可避免。
再有的就是惶恐和疑惑。
张瀚居然会被大半的蒙古部落首领公推为天可汗,这是一种强烈的政治信号,只能说明整个漠北和西蒙古已经被和记征服。
这和林丹汗想象的完全不同,在林丹汗的想象当中,西蒙古只有少数地方被和记掌握,大半的地方最多是慑服于和记的压力不得不在表面上屈服。
一旦察哈尔兴起大军,驱走和记汉人,草原终将臣服于察哈尔人和林丹汗这个共主大汗。
但事实与林丹汗的估计恰恰相反……这叫林丹汗感觉惶恐和不解,甚至这种情绪压过了愤怒,令他感觉份外的耻辱。
“这有什么不解的。”大皇后娜木钟不屑的道:“大汗难道想不明白,这世道就是这样,强者为尊。早就叫你放下什么都是成吉思汗后人的迂腐想法,直接对各部用武,他们早就臣服于你了。”
“对,你说的对。”林丹汗怒气稍解,沉声道:“以前就是太心慈手软。如果早就和张瀚一样,对各部用兵,我早就和南朝皇帝一样,一人独坐了。”
“现在也不晚。”娜木钟出主意道:“我们派兵去科尔沁和扎鲁特,巴林各部,叫他们派兵与我们合在一处,一起和商团军打。谁不打,不听话,我们就先收拾他们,再和张瀚斗过。”
“有理,十分有理。”林丹汗拍掌赞赏,对自己妻子的急智相当的满意。
旁边的脑毛大等人都苦笑起来,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这时候应该拉拢各部,而林丹汗和大皇后却选择在强敌临头的时候继续内耗。
眼前这个大汗,一心要做雄才大略的明主,但从种种行迹来看,包括凡军政大事都交给老婆来决,部众给老婆们分别统领,从这些事来看,这位的水平距离雄主大约有把战马跑死的距离。
“先请绰尔济喇嘛去科尔沁。”林丹汗决断道:“劝谕奥巴台吉,从此之后站在我的身侧,当我的左右手。”
“是,谨遵汗命。”
绰尔济喇嘛已经去过一次科尔沁,毫无成效。他是红教喇嘛,在科尔沁这种黄教地盘上根本没有威信,当然由于宗教原因,这些喇嘛也不会有人身上的危险。
不管有没有用,只当出门散心,穿着红袍的喇嘛站起身来,躬身表示愿意立刻动身起行,前去劝说奥巴台吉。
林丹汗又看向两个蒙古汉子,那是他的两个大总官,林丹汗道:“两个大总官各领兵五千,跟在绰尔济喇嘛身后,威逼奥巴台吉。”
两个大总官站起身来,躬身答应着。
众人脸上都是无奈的苦笑,既然派了喇嘛去劝和,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