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耀东说:“我也给项岚留下了不少的东西,他应该会满足的。更何况他现在还年轻,需要历练,如果真的是那块料,将项氏完全交给他也不是不可能。”
显然,项耀东对这个侄子的表现还算是满意的。
一直沉默的向婉这时候也出声了:“项先生,你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
项耀东笑了笑:“你想不想要是你的事,我要不要给是我的事。小婉,我缺席你的生活太久了,所以只要是能补偿的我恨不得都补偿给你,所以,别拒绝我。”
向婉还要说什么,却被莫濯南打断:“小馨予还在家里,我和向婉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盛世的公关会安排好的,今天谢谢您了。”
项耀东笑笑,没说什么。
向婉和莫濯南乘车回到莫家的别墅,一进门就听到她长吁短叹的。
“怎么了?”莫濯南随口一问,他其实当然知道向婉在烦恼什么。
“我对经商一窍不通,项先生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我?”
莫濯南摇头轻笑了笑:“那是遗嘱,又不是立即生效。更何况以项先生的身体,再活四十年都没问题,不如你到时候再发愁怎么样?”
向婉白了莫濯南一眼:“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莫濯南喊冤,坐在她身旁,伸手揽着她:“我看项岚虽然年轻,但是做事稳重也很顾全大局,最后项氏肯定是要留给他的,我想项先生这么做,一是为了补偿你,二可能也是想要考验一下项岚。至于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大不了等到项先生真的把这些东西留给你了,你再转增项岚好了。”
向婉想想,觉得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于是也不再发愁。
第二天报纸的头条,无论是经济版面还是娱乐版面,全部都是围绕着项耀东、向婉,和莫濯南的,果然如项耀东所言,项氏果然成为了最大的热门话题,尤其当时记者会上还有鲜少露面的向婉和莫濯南秀恩爱,更是给这个消息增添了可看性。
这个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很快又被压了下来,盛世的公关在其中功不可没,尤其是白雅优秀的领导能力在此也有所体现。莫濯南不用再担心向婉的真正身世被其他有心人挖出来,毕竟爆出这么大的消息后,没人会再相信那种没有可靠来源的天方夜谭。
莫濯南回公司后,桑城就交给了莫濯南最新调查来的一个地址。莫濯南沉吟了一会儿,对桑城吩咐:“将我接下来的工作延迟,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
桑城对莫濯南想去哪里心知肚明,问:“要我跟着您吗?”
“不用了,我马上回来。”说完,莫濯南拿着西装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一路驱车来到郊区的一家养老院,莫濯南下车后站在外面观察了半晌,才缓步走进。很快,就有穿着碎花制服的护工迎向他:“先生找谁?”
莫濯南微笑:“请问这里是由一位夏正东老先生吗?”
护工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莫濯南,见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就说:“请跟我来。”
莫濯南跟着护工走到三层楼最里面角落的一间房间,护工敲了敲门,说有一位姓莫的先生找他,里面沉默了少许,才传来苍老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护工向莫濯南点点头,然后给他们带上房门。
莫濯南一进门就环视了一下夏正东如今的房间,不过十平米,窗台下是一张单人床,厕所在左手边,一台古老的电视机恐怕是这个房间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此刻夏正东就坐在轮椅上为自己沏茶。
“我还在想,你或者严家那个小子,什么时候才会找上我。”夏正东抬起头来,明显的苍老,和之前意气风发不同,而是老态龙钟,瞧不出一点的精神:“不过你比严家那小子手软,我想我的后果不会太惨了。”
莫濯南所幸也开门见山:“贪恋别人的东西,最后落得个反被蚀把米的结果,追根究底是你太贪婪,而不是该去怪苡薇。”
夏正东哼了一声:“苡薇?那是我孙女的名字,请问你说的是谁。”
莫濯南这时扯了下唇角:“若不是看在你曾经阴错阳差,给了向婉一个全新的生活的份上,今天你坐在这里和我说话,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夏正东没在说话,因为他心里也已经清楚,夏家没落了,连他如今都穷途末路坐在这里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还有什么力量同这个强大的男人抗衡。
“听我一句劝,别再想办法搞坏向婉的名声了,这一次我能让她安然无恙,下一次也可以。不过对你来说,若有下次的话,我想你的晚年会难过得多。”
夏正东闭上眼睛,不言不语,但显然已经听懂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既然夏老听明白了,那我告辞了。”
莫濯南离开夏正东的房间,忽然有些感慨,不论如何,夏正东也算是一代枭雄,最后却倒在了自己的贪婪上。而如今生不如死,不过苟且度日罢了。
这一亩三分地,恐怕也是夏正东最后的归宿了。
然而因为最近新闻的关系,向婉也极少出门,不过她的事情也不少,忙着试婚纱,挑蜜月的地方,还有拍摄婚纱照的样本,再加上夏恩恩和小馨予一大一小需要她照顾,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前一晚给夏恩恩挑选做小花童要穿的礼服,向婉很久才睡,眼睛睁的时间长了有点干涩,于是今天很晚才起,刚洗过澡,就听到保姆来敲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