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乌图城上银月高悬,人静夜深。床上肖林突眉角轻挑,继而闭目微笑。片刻,挺身坐起,望向窗外皎月,光淋其面,眉目清朗。
几番破空声起,肖林顿眼帘微垂,静而不动,意念全无。半晌,一层极薄极淡的扇形光晕无声无息间从外穿墙渗进。那光晕平铺扩张开来,直至穿墙而出。片刻,光晕消散。此时肖林微抬眼帘,仍是纹丝不动。又过一盏茶光景,肖林起身来至窗前,手指轻点窗纸,窗纸无声而破,单眼从孔口看出。
四条人影在乌图城督府上空相互倚背凌空而立。隐约间面容不清,各自身着长袍下垂。片刻,南方一人手臂前指,其余三人皆转身面向南方。
顷刻,四声破空之音瞬时响起,那四条人影向南凌空急驰,转瞬消失于夜色之中,片刻寂静如初。
半晌,肖林那平静面上,突双眉紧蹙,起身推开窗户,向外望去。又过半晌,心思一定,凌空向南飞去。在接近乌图城南城门上空时,空中急转向东,小心翼翼越过城墙上空,再次转向南方凌空飞去。
肖林飞驰平稳但速度时快时慢,空中运用本元功法极致感息周围,虽在空中前进,但心中如履薄冰。
不到半刻间,肖林猛然在空中停止前行,瞬间垂直下落,在距地面不足半丈余突横向电闪般滑出五丈有余,悄然匍匐卧地。瞬间收功,又过半刻间微微提气运功,凝神缩瞳望向前方,一处情形顿清晰上演。
四名头戴上尖下圆的奇特帽冠身着长袍之人正围住一名白衣女子默然而立。五人皆是无语,甚是诡异。片刻,肖林心中一惊:“狐仙姑姑?!”又微增功力,听觉渐敏。
片刻,“本祭祀只问你一件事情,昨夜乌图城的地栏是你破坏的吗?”声沉音重,显然是那围困狐仙之四人中某位所发。
“不知道你们这四个怪胎在说些什么。”狐仙如心依然音色使人勾魂摄魄。
那四人闻声皆是略向后微退一步,片刻,一人向前一步道:“你莫非就是传言中的草原上踪迹不定的狐仙?”听其音色便是方才所发问之人。
“这与你们四个怪胎有关系吗?”狐仙如心微微歪头看向那发问之人:“本仙夜里无眠,在此散步,不喜打扰,怪胎们退去吧!”
那四人闻听狐仙如心的言词并未动怒,那为首之人再次发问:“你做些什么与本祭祀无关,但我的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狐仙如心闻听一笑,笑声瞬时扩荡四方,媚声酥骨:“我做些什么与你们无关,那我为何又要回答你的问题呢?呦,还必须?天圣教的祭祀真是威风呀。无可奉告!”
“你虽然身处草原,身具异能,但你还没有伤害过往行人的记录,所以我们天圣教不驱逐于你。但昨夜乌图城的地栏遭到破坏,你有嫌疑,我们必须调查。而且刚才我们在探测时,已经发现你在草原上运用技能移动。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请你和我们回城调查。”那为首之人声渐冰冷。
肖林暗中闻听心中一动:狐仙如心的洞府就在乌图城以南数十里的一片夹在乌图城与俄塞草原之间的空地之间的地下。想必以往狐仙也是走动间名噪一方,听那长袍人言语中,狐仙如心又没有伤害人的记录,想来这是狐仙如心暗中邻居乌图城而至今平安无扰的原因所在吧。又听狐仙的言语,明显对天圣教的祭祀不买账,如此下去,有可能发生争斗。肖林片刻心思已定,继续隐匿。
“什么地栏猪栏的?在草原上运用技能移动?祭祀的话语真是深奥难懂,这大晚上的本仙有闲情雅致独自散步,突然冒出了四个怪胎拦路,真是晦气。啰嗦!”那狐仙如心已然音落冰谷,言讫,扭摆轻盈身姿淡然迈步,对围己四人如若未睹。
“放肆!”一声沉喝,此时那拦挡狐仙如心前行一方的祭祀瞬间伸出右手向狐仙凭空划去。狐仙步履微顿但转瞬媚笑:“呦,海市蜃楼呦,神术吧?雕虫小技!”
话音未落,狐仙身形爆冲,一道白色电闪瞬间来至那名祭祀近前,一道蓝色光流刺向那祭祀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