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知道,琅琊王做出这般猜测的依据究竟是什么?”馨娘一丝不苟的问道,看上去颇有些不近人情。
“我在朝歌时,曾经看过叶流云询问太学的那些学生。不久之前,我也旁听过叶缺审讯鬼面。”说到这里,秦越疲惫的停下脚步,无力地靠在墙上。
“如果真的是所谓的读心术,亦或是直觉,实际上,是不需要审讯这个环节的。”秦越冷静的分析道,“他们只需要看一眼,就完全可以达到想要的效果了,不需要在审讯上浪费时间。由此可见,这个环节,不仅很重要,而且是必须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关于这件事,我们会负责查证的。”馨娘走到了秦越正前方,微微行了一礼,淡淡的说道。
“夏毅在朝歌还好吗?”秦越眼眸轻动,笑着问道。
“还不错。”听秦越提到夏毅,馨娘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点柔情,“这种时候,难为你还记得他。”
“夏毅这个孩子,向来只和你亲近,这些年,也多亏你照看他了。”
“不过是相依为命罢了。”秦越叹息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心中的哀伤如潮水般阵阵袭来。
“如果可能,我希望王爷能不惜一切代价,学会叶流云的这种独门绝技。”半晌,馨娘很诚恳的说道,“我在那里的话语权并不高,说不上什么话。这些年,我们存在的意义,一直是为了守护少主的安危,是绝对不可能帮你夺取帝位的。”
“要是你真的对那张椅子,很有兴趣,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
这番话,算是这些年,馨娘难得一见的真情流露,“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是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秦越垂着头,声音低沉,“莫说你们对那张椅子毫无想法,即便有,选定的继承者,也不会是我,我都知道的。”
馨娘作为秦越和那边的联络人,严格算起来,她见到秦越的时间和次数,还要更多一点,感情自然更深厚一些。
当然,任何时候,馨娘都要避免将这种在情感上的倾向表露出来,否则,她一定会有大麻烦的。
今天的话,明显有些多了,馨娘的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既然已经决定要学了,那王爷心中,有什么好的计划和打算吗?”馨娘果断决定岔开话题,以免越陷越深,在不经意间,说出一些会后悔的话来。
“暂时还没有一个成熟的计划。”秦越摇了摇头,适当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无奈,“但应该只能从叶流云那边下手了。”
“和叶流云比起来,叶缺对王爷的戒心,难道不会稍小吗?”馨娘疑惑的说道。
“恰恰相反,叶缺一直非常讨厌我,甚至有一点憎恶的程度。”秦越想了想,不知要如何形容这种微妙的感觉。
秦越对这件事感到非常的诧异,因为他自认为,他对叶缺,向来礼遇有加,完全没有结怨的可能。
叶缺那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怒气,到底是因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