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希抹了把脸,劈头盖脸得叫骂道:“让他去死,他都杀了那么多人了,本来就是要死的,还不如现在就死了,要是没死,你让他再给自己一下。】等一下……为什么要把家里人都给杀了?”
“那人说是……反正都是要死的,他自己也不想活了,倒不如和他一起死了干净。”那人说完,就被田希一脚踹翻在地,这说的是人话吗?
田希请来的郎中没听到这些话,抱着手中的药箱,死活不愿意进村子,生怕自己一进去就被人给宰了。
田希无法,只好将村里的病人,抬到村门口,让郎中一个个诊脉。
那郎中看了几个,便道:“这些人得的不是瘟疫,倒像是中了毒,你看看他们的手指甲,都带着青色,嘴唇的颜色也不对。”
田希将捂着鼻子的袖子放下来,在空中挥了挥手,这才道:“不是瘟疫那就最好了。他们吃的东西我都有看过,没什么不寻常的,怎么会中毒呢?”
田希找了个还能说话的病人,问道:“你们都吃过的东西中,有什么是一样的?”
“这……吃的不都差不多,种什么吃什么,至于田里种的东西,大家伙也都是讲好了,种的是一样的啊。”那人说完,便又捂着肚子,跑去别的地方解决三急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吃的东西中,有一样是完完全全一样的,你们都忘了咱们买的盐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说完,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那也不对啊,我们一家子都吃了用那盐炒的菜,我孩子怎么回事?”
“当家的你忘了,大娃他吃了一口,就说那菜臭,便只吃了饼子,没有吃菜。”
那些生病的再一想,好像家里没生病的,都是吃菜吃的少的,或者是觉得不好吃光啃干粮的。
田希听了后,立刻让人去这些人家里,去取了一罐盐来,他倒要看看这盐里是不是真的被下了毒。
盐罐子拿来后,郎中拿出银针试毒,这一试之下,这银针还真就在众人面前泛出了黑色。
郎中那小手指沾了一点毒盐,放在舌头尖上试了下,稍微尝了下,就把嘴里的东西给吐了。
“错不了的,县里也出现了这样的病症,查下来就是因为买了这假盐。”郎中指了指那一罐子盐。
“这盐是假的?你们快说,你们都是从哪里买来的,是不是买的私盐?”田希直接踢了一个人问道。
“哎呦喂……里长你可别介啊!又不是只有我一人买了,这里所有人都卖了啊。”那人坐在地上,将所有的病人都指了一遍。
“快说!你们的盐是从谁手里买的,来村里卖盐的货郎,卖的都是官盐,就算偶尔夹杂点私货,也不可能卖给你们那么多人,一定是村里的人偷偷带了盐,挨家挨户让你们买的对不对?”田希说完,目光犹如刀子一般割在众人身上。
那郎中找出了病因,便道:“这是中了毒,要是买的起药呢,我就开个方子,要是买不起,我就给个偏方。您看要怎么办?”
田希思量片刻,道:“他们都是穷苦人家,想来是就算是开了方子,他们也不一定买得起药,你就给个偏方,诊金我一样给你。”
“还好他们吃的时日还浅,中毒不深,不然我就是开了方子,他们也不一定能全好。你啊就给他们一人灌一大碗豆浆下去,过了一个时辰要是能好上一些,就再灌一碗,要是不管用,我也没办法了。”那郎中瞧见,远处绑了个人过来,被绑的人脸上还沾着血。
郎中立时抓紧了药箱,道:“那人……还要我看不?要是不用了,我这就拿了诊钱走了,还有别人等着我去看诊。”
田希也不拖延,从随身的钱袋子里,拿了钱出来给了郎中,又吩咐人准备再村门口支一口大锅,给大家煮豆浆。
“里长!就是他!就是他卖盐给我们的,我们看着都是乡里乡亲,还都沾亲带故,就经不住他硬磨,买了一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原本躺在地上,连喘气都快没了力气的人,突然就抓住脸上满是血污的人,向田希大叫道。
“呸!你们……你们不是见我手里的盐便宜,所以才争着要买的,我不给你们,你们还跟我急,这时候道说是我硬塞给你们的了。”那人将头伸出去,张大了嘴,要上前去咬人。
“怎么?你们不是一直说我没出息,整日就知道在外面和些不三不四的人耍,可你们前几日向我买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都出了那么低的价钱了,还想让我便宜点卖。你们最后给了多少?吃吧你们,怎么没把你们一个个都吃死。”那人眼睛充血,脸上的肌肉无意识的跳动,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呈现出一种狂躁的状态。
“你……你既然知道这盐有毒,肯定没有吃,那你为什么要把你家里人都给杀了?”
“谁让他们看不起我,我都给家里赚了钱了,他们还嫌我在家不干正事,我把他们都杀了,他们就不能再开口说话了。哈哈哈哈……”
“你一定是疯了,里长你可一定要救我们啊!他还骗了我们的钱,求你一定要帮我们要回来。”
田希看着这些人,虽然住的地方并不在一起,可大多和那疯了的人起过口角,或者背地里说过那人的坏话。有一次,都闹到了田希的跟前来。
田希道:“你们先回去休息,这人我立刻让人送到县衙去,光是贩卖私盐这一条,就够他受的。至于其他的,等你们的身体好了再说,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