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沅站在两人中间,伸直了双手,阻止两人扭打在一起,道:“你们两个不要闹了,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到时候你们两个,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绝对不管。【网首发】”
奇道人挥了挥袖子,哼哼两声,道:“我儿子会来解决的,师妹……咱们先去观里,这几日,我又让那铁匠,打了些家伙出来,你去看看好不好?”
“既然能解决,你让我来做什么?我也很忙的好不好。”田沅道。
“哎呀!我好像忘了什么。不过师妹既然来了,那就山上多住几天,山上好几位道友,都想着你呢,特别是住北边的那一位。”奇道人打着哈哈。
田沅敬奇道人是长辈,不和他一般见识,可还是摆着一张臭脸,不愿和奇道人说话,
在田沅看来,她会这样急匆匆的上山来,开阳也在里面出了一份力,便不愿意住在开阳的道观里,而是去找了于观主,上她那里借宿一宿。
奇道人的小儿子,当天就上山来了,知道了自己老子惹出来的事,只能硬着头皮,让下人去解决,自己则在他爹的耳边,说一些“忠言逆耳”。
“您要是再这样,我可就将那铁匠带下山去了。”奇道人的小儿子,狠狠的道。
“你这是在威胁你爹?我……我跟你讲,我做的东西,可好用着呢。”奇道人是一心扑在自己的研究上,和自己儿子比起来,其在是显得有些口舌笨拙。
伺候奇道人的几个徒弟,亦在一边帮腔,道:“师父他老人家,做的可都是有用的,就这铲子,比以前那些用来挖土的家伙,不知好用了多少倍。”
“真的?”奇道人的儿子狐疑道,他以前是信的多了,所以现在才不敢相信。
“你这小子,居然敢不信你爹,我这就试给你看!”奇道人当下拿起,靠在墙边的铲子,要试给他儿子看。
田沅睡了一觉起来,就听见奇道人将腰给扭了。住在奇道人近边的修士,无一不是拍手称快,可想而知,在平日里,奇道人给他的‘邻居’带去了多少麻烦。
“你要是没事了,我去和我师兄说一声,让他送我回家去了?”田沅站在奇道人的床边,小声的问候道。
奇道人一手贴着腰,侧着身躺在床上,呻吟着道:“去将那狗东西叫来!他怎么能抢我的东西。”
奇道人的徒弟解释道:“是这样的小师叔,三郎将师父那把铲子给拿走了,还将铁匠那里的农具,也全带走了一份。师父正心疼着呢。”
田沅默默无语,这奇道人可真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伟大而道路崎岖的,科学事业中啊!
“那我回家去了,等你伤好了,我再来看你。”田沅说完,就挥挥手走了。
田沅回家后,就将在山上的事情和家里人讲了,田希、钱氏和田大娘,都在田沅的描述中笑了起来。
唯有田浩一人,在一旁闷声不吭,拿眼睛看着田大娘。
“你今天休息,怎么不出去玩啊?一直看着阿娘做什么?”田沅问道。
“我才没有一直看着阿娘呢,你说的事情一点都不好笑,我回去看书去了。”田浩一扭头,便走了。
“二郎是怎么了?县学每十日才放一天假,以前到了这天,他早出去玩了,怎么今天转了性了?”田沅好奇道。
“昨儿晚上回来就这样了,许是昨儿散学回来,又见你不见了,正生着闷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这样,只要你不见了,都要闹上几天。没想到大了,还是这样。”田大娘解释道。
田沅见田浩站在外头,也不是真要去看书,而是无聊的踢起石子来,田沅便站起身。
“我去和二郎说会儿话,他这生的是哪门子气啊。”田沅说完,便走到田浩面前,还和他聊聊人生。
田浩见田沅来了便低着头,看也不看田沅,走到别处去了。
田沅伸开双手,拦住田浩的去路,道:“你这样子不说话,倒是像个小姑娘似的。我昨天去山上的时候,你都去上学了,我也没法和你讲啊。我不是今天一早就回来了嘛,你不要生气了。”
“不是因为这个,姐姐……”田浩低着头,用脚尖摸着石子道。
“那是怎么了,这半天可就要过去了,难道你想一天都这样?”田沅道。
“阿姐……我们俩的爹,是什么样子的?”田浩轻得只能让人听到丝丝缕缕。
“你说什么?不能大声些说,我没听清楚。”田沅又凑近了些,等着田浩讲话重复一遍。
田浩往主屋看了看,见大人们都在往这边看,便拉着田沅去了别处说话。
“阿姐……我们两的爹,是什么样子的人?他还在不在?”田浩郑重其事地,将话再次向田沅问了一遍。
田沅看着田浩,道:“你……是不是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田浩点点头,他是一点吕良的记忆都没有。
田沅想了一下,最近一次见到吕贱人的情景,好像还是在姜老太爷的丧礼上。那次,田浩也在,可田希和田沅,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向田浩言明,吕良的另一个身份。
“他们都说我有爹,可我从来没见过,所以我想问一问。”田浩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那你一直看着娘做什么?你原本,是想向娘问的,对不对?”田沅问道。
“我好像记得阿娘和我说过,可我想不起来了,所以想再问一遍。不过阿姐要是能告诉我,我那就勉为其难的听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