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希道:“不会的,阿沅一看就是不爱听那些的,不然也不会吓得晕过去。 ”
在田沅晕过去后,青蒿就叫了人来。当时来的最快的就是钱氏,田希还在外头办事。
青蒿都活动这把年纪了,当然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掩饰,就直说是自己说了个故事,将田沅给吓晕过去了。
不过青蒿还是善意的隐瞒了一些事,他没说田沅的来历有异。
钱氏是一通忙活,让人将田沅给抱回她自己的屋,又让人通知田希回来。
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晕就晕,钱氏迈着步子立刻想到了她的二叔。
据说田希那弟弟就是听了青蒿说的一个故事,就整个人变得木木的,饭也不吃,爹娘叫他也不应。
等过了几天,缓过劲儿了,那小叔子就吵嚷着要跟着青蒿一起去修道。
钱氏原本也不知道这事儿,还是在她婆婆去世的时候,那小叔子回来了,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钱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然那真人好好的大屋子不住,偏偏来她的做啥?一定是来拐人的。
她的孙女还要嫁人生孩子的,才不去做那劳什子的道人。
原本田沅晕倒也不用叫田希回来,可钱氏既然想到了这方面,自然要叫田希回来商量一下。
最好能将这真人请走,要是她的小孙孙也受了影响,等长大了也吵嚷着要去做道人,那她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钱氏犹不放心,道:“还是让二叔来家里一趟,他是长辈,三娘要成亲了,他也该回来一趟的。顺道也让他探探真人的口风,看看那真人到底要做什么。”
田希听着前半段的话还在点头,可听了后半段便“嗯……”了一声道:“真人的事情,是可以随便打听的吗?你见了二弟可不许胡说,真人能来我们家里住着,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多少大官求着见真人,真人都将他们给挡在门外。不然你以为就凭二弟一个人的本事,他就能被请去做观主。”
田希的二弟还是真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他一个跟着师父四处游历,居无定所的游方道士,怎么就能被人恭恭敬敬的请去做观主。
不过为了能在钱氏面前重点突出真人,田希只有在心里对他兄弟说一声对不起了。
“那真人要是真有这份本事,那更不应该住在这里了,有大官巴结他,他为什么要躲着啊?”钱氏一个普通农妇,哪能想得那么多,她仅有的一点学识也都是田希教的。
田希站起来道:“所以说你就是个愚妇,这外面还有事,我先出去了,可能要晚点回来。不该管的事你就别管了,那真人就来咱家躲清静的。”
田希在临出门前还来了怎么一句,把钱氏给气得,“你……”
等田希出去了,钱氏才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的孩子好。”
田家的两个孩子都好好的,一个正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午睡,另一个正打算穿好衣服,将她看见的事情和她阿娘说清楚。
“小娘子太太让你躺着休息,你别起来啊。”阿春站在一旁,两只手不知道放在那里好。
田沅是主人,她自是不好上前阻拦,再说这田沅是要去见自己亲娘,本也是合理的事情。
田沅对阿春道:“你在房里呆着,要是小姑姑来看我,就说我去找阿娘了。”
阿春应了声,她见田沅出去了就拿出一个筐子,开始做自己的事,她可不单单要跟着田沅。
如今家里少了两个人手,每个人手上的活都多了出来,连阿春也分到一些。
田沅房里的事很少,阿春的伯母就拿了一些比较干净的活让阿春在空闲的时候做。
“阿娘……”田沅直奔厨房,刚一进门她就被柴火的烟气给呛到了,“咳,咳……”
田大娘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这才离开正烧着的锅子,走到田沅身边。
田大娘道:“阿沅站在那里别动,别再往里走了,知道吗?”
田沅站在门口的位置点点头,她看着她的阿娘走过来,牵起她的手,把她领到外边。
“你怎么又乱跑了,不是和你讲了,这灶间脏得很,不要往这里走。”田大娘蹲下来,好好端详着田沅的脸,“这头上还疼吗?你可不能乱摸额头知道吗?不然你的小手就要烂掉了。”
田大娘说着吓唬人的话语,一次希望田沅不会把头上抹得药给擦掉。
田沅点点头道:“我不会乱碰的,阿娘在这里,我当然要来这里找啊娘了。阿娘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我们回房里去说好不好?”
这是她的娘,这辈子一辈子都是。是她怀胎十月孕育了她,是她再一次给了她生命。
田沅不信每一个父母都是爱孩子的,可她的阿娘用行动证明了,真的有人可以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的孩子。
田大娘站起来将围裙脱了,“咱们阿沅最乖了,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到灶间说两句说就来。”
田沅看着田大娘进去后就走了出来。
田大娘和田沅默契的伸出各自的手,大手包着小手,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回了房里。
等回了屋,田沅立刻将照看着二郎的下人给推了出去。
田大娘看着田沅举着手,推着下人的后背,将那下人给赶出房门。那样小小一个人儿,又是自己走路走路都走不稳,现在却在推着比自己大了不知几倍的东西。
田沅将那下人退出后,在门前两会跑了一次,想将两扇门给合上。
田沅的头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