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小拿着那张纸条放在了左茵面前——
“左茵,这是你的组织做的?”钱小小凝着眉头,上面的血迹分明就是对左茵赤裸裸的威胁。
左茵冷冷瞥了一眼那血字条,有些麻木,对钱小小点了点头。
钱小小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需要我帮你吗?”
“你帮我?”左茵抽着嘴角笑了笑,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你以前的组织现在针对你,他这一次伤害欧阳子言,保不准还有下一次。你难道就打算这么坐以待毙吗?”
左茵哽咽了一下,冷冷地说:“我离开了组织,他们已经盯上我这个叛徒了。他们要的,只不过是我的命,给其他成员一个杀鸡儆猴,想要就拿去好了。”
“拿去?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巧?你以为你死了,就万事大吉了?那你当初还逃出来干什么,难道就心甘情愿被这些人给束缚,连怎么死都要听他们裁决吗?”
“你以为——!”左茵突然暴起,青筋暴露,她压制了一下,又忍了下去,说:“你以为……那个组织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么?你以为你有一个新闻监督的工具就可以制裁他们了?我告诉你,就连联合国秘书长都奈何不了这个特务组织!钱小小,就你么……?”
钱小小怔了怔,她抿了抿嘴,“或许是我太自大了,但是邪不胜正。你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采取反击?你死了后,我想他们也不会放过欧阳子言的吧……”
左茵的心微微一紧,但是似乎也没有对钱小小的话感到动心,因为她真的不想再牵扯进任何人,也不想欠任何人的。
“这是我的事,你没有必要非要掺和。”
钱小小笑了笑,说:“如果说你是害怕我受牵连,没关系,我是记者,我的职业就是要受牵连的。所以你就不用担心我害怕被牵连的事情了。而且,如果成功被牵连了,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那样子会引起更多的公众关注度,这对于一个秘密的特工组织,应该是最害怕的吧。”
左茵听着钱小小的分析,没想到她的分析还确实有些道理。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是我的朋友吗?欧阳子言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撇开这一切都不管,你就把我当做一个想要挖掘新闻的记者吧。”
左茵面色清冷,点了点头,手中的拳头不免又攥紧了些。
“好……,我配合你。”
钱小小朝她笑了笑。
就在这时候,欧阳子言轻咳了两声。
左茵连忙走了过去,看到欧阳子言有了知觉,她心下一喜。
“子言,你醒了?”
欧阳子言听到这久违熟悉的呼唤,朝左茵笑了笑,点了点头。
左茵激动地又划出了一道眼泪,上前一把紧紧抱住欧阳子言,“还好你挺过来了!你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吓死你……?”欧阳子言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笑了笑,不过还是有些虚弱,他缓了缓,冷不丁地说:“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
“你……我……”左茵有些尴尬和为难,她抹了抹眼泪,露出了小女生的神态,就好像当初朦朦胧胧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
钱小小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知道这种时候正是促成这两个人的时候,很是识相,她弯腰笑着拍了拍左茵的肩膀,指了指门口,示意自己去外面等她。
左茵害羞地点了点头。
欧阳子言看着钱小小走出去,抬了抬眉毛。
左茵把欧阳子言的身体又小心地平放在病床上,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爱意。
欧阳子言顿时有些不习惯,岔开话题说:“钱小小刚刚来?”
左茵帮他捂好被子,无限温柔,“她来了一会儿了,想让你看看她姐姐的病。”
“那我先去帮她姐姐看看吧……”说着,欧阳子言就尝试着起身,但是身体一下子就又疼得掉了回去。
左茵忙把他死死摁回到床上,认真严肃地叮嘱:“你给我好好躺着,你刚刚还受了那么严重的刀伤,就算是我,我也不可能马上就站起来行动的。何况她姐姐已经走了,你下次再给她看吧。”
欧阳子言心突突的,他看着左茵,感觉心里有种怪怪又害怕说不出的感觉。
这女人明明一直都是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从来不正面关心过自己什么事情。
怎么自己挨了一刀,她就……
又是温柔又是叮咛。
他看着她这样子温柔贤惠,虽然是素颜,但是美得不像话,欧阳子言心脏就狂跳不止,刚刚止住的血感觉就又要喷出来……
别看了别看了,欧阳子言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去看天花板。
哪知道左茵又偏偏就要把头凑在欧阳子言面前。
“刚刚是谁捅你的刀子的?你看清楚人长什么样了吗?”
欧阳子言又移开视线,咽了咽口水:“看不清,就知道是个黑衣蒙面的男人,左茵,是你以前的同事吧?”
左茵低下头,思绪有些飘:“嗯……,子言,对不起——”
欧阳子言的视线还是在游荡,咳了咳说:“没……没关系,你也别叫我子言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要么还是叫我欧阳大夫,或者欧阳子言吧。”
“可是,我想要叫你子言,就跟八年前一样叫你,可以么……?”左茵的眼中柔情,说的格外认真,直到欧阳子言差点要离开自己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他其实一直都被自己藏在心底,从未离开过。
现在,她想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