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刚烈的美人,他要想办法收拾了,才对得起他连家大爷的名号!
连尧光推开了拉扯他的谢衍平,走近了谢澜,叫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不如跟了我吧,跟了我,我保你……”
“你保我什么?”谢澜看着他,眸光冷厉。
连尧光没想到美人竟然和他说话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薛焕看中的女人也不过如此,还不是折服在他连大爷的魅力之下!
他又走近了谢澜两步,一股浓烈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谢澜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我保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连尧光暧昧的笑道,只要谢五娘跟了他,就能让薛焕丢脸丢到姥姥家,他不介意在后院放一个这么娇美可人的小妾。
谢澜微笑了起来,冷冷的说道:“我想要你跪在地上,给我磕头道歉,再到金陵城的大街上大喊三声自己是混账王八蛋,你能做到吗?”
“你!”连尧光大怒,双目爆红,上前要抓谢澜,恶狠狠的叫道:“你这个臭婆娘,给你点染色你就想开染坊!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眼看他就要抓到谢澜的胸前衣襟了,彩绣惊叫了一声,紧张之下,想也不想,挥起手里的木棒,没头没脑的朝连尧光打了过去。
连尧光醉酒,没留神肩膀上挨了一棍,痛的哎哟叫了一声,更加恼火了,他从小养尊处优,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婢女给打了,伸手抓住了彩绣的手里的棍子,狠狠一拉,把彩绣给拉到了怀里,掐住了彩绣的脖子。
“我掐死你个贱婢!竟然敢打我!”连尧光双目赤红,脸色狰狞,双手用力的掐着。
文娟和孙妈妈惊叫了一声,都跑了过去,一个扯连尧光的手,一个用力的打着连尧光的头。
躲藏在一边的谢洛也急了,带着春枝冲进了院子。
然而连尧光是个习过武的人,两人的撕打对他来说压根不痛不痒,他手里的彩绣已经面色惨白,呼吸困难了。
早在连尧光掐住彩绣脖子的一刹那,谢澜的眼睛就已经红了,她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仿佛出现了前世那一幕,彩绣的丈夫寻到了她们,要打死彩绣,两个相依为命的弱女子,一个被压在地上快要被打死了,一个只能举起地上的石头,被迫割舍怯懦良善的本质去杀人……
谢澜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那是薛焕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黄金宝石的刀鞘,吹毛断发的刀刃,把雪亮的刀尖对准了连尧光背后心脏的位置,狠狠的冲了过去。
早在谢澜拿出匕首的时候,谢衍平就惊叫了起来,“连大人,小心!”
连尧光回头一看,正看到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向他袭来,他猛的一惊,顾不上手里伤了他的婢子,抬手挡了下匕首。
带着谢澜怒火的刀刃瞬间割破了连尧光华丽的衣衫,在他左手腕上划下了重重的一刀,鲜血很快的喷涌而出,顺着他的手往下淌。
连尧光痛的要命,跪在地上,脸色扭曲狰狞,惨叫了起来,“痛,痛死我了!”
谢衍平和谢衍承都傻眼了,尤其是谢衍平,看着连尧光不正常的垂着的左手,心都凉透了。
谢澜举着匕首,匕首上还沾着血,顺着光滑雪亮的刀身汇集到了尖端,一滴滴的往下掉,目光冰冷森然。
她一步步朝连尧光走了过去,这个人渣畜生,她要杀了他!
谢洛一把抱住了谢澜,焦急的劝道:“澜娘,你别犯傻!一会儿父亲和二伯父肯定就带人过来了!”
能让谢衍平领着参观四房,还能大摇大摆,无法无天的踹开薛焕未过门媳妇的院门,肆无忌惮的挑衅的人,不是她们能惹的起的。
彩绣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被文娟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谢澜身边,跪到了地上,搂着谢澜的腿无声的哭了起来。她喉头被连尧光掐伤了,哭都哭不出来声音。
这会儿上,谢其盛等人气喘吁吁的跑着过来了,看到的就是连尧光手腕淌血,跪在地上哀嚎咒骂的一幕。
谢其盛喘着粗气,扫视了一圈,看到了谢衍平,暴怒的问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连尧光是连家的长房独子,可以说是连家嫡枝的独苗,是连家人的宝贝,是太子妃唯一的侄子,还是太孙殿下倚重亲厚的表哥,如今在他们谢家出了事,受了重伤……
谢滟还没有正式嫁入皇宫,还没有做太孙正妃,他拿什么去给连家交代,去给太孙殿下交代!
他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简直难以想象,一旦连家发怒,太孙发怒,谢家长久以来的谋算就成了泡影。
“我问你怎么回事!”谢其盛揪着谢衍平的衣襟,像是一头困在笼中的野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儒雅和从容。
谢衍平也早已经吓丢了魂,手脚冰凉,哆嗦的说道:“连,他非要来四房看梅花,我带他来了,他又挨个找谢澜住的院子,找到后踹开了院门……”
他这下闯了大祸了!他只是一个举人,他拿什么去补偿谢家今日的损失?
剩下的不用谢衍平说,谢其盛也能约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震怒的看着连尧光,又震怒的看向了谢澜。
谢澜手里还拿着滴血的匕首,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冷冷的回敬了过去。
二房的人,果然个个该死!
谢其盛眯着眼咬着牙,咒骂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果然就是个祸水!早该一碗参汤毒死了事的!”
四老爷是知道眼前这受伤的大爷是多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