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车钥匙留下。”薄司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酒精让他头痛不已。
而谭木闻言,心都提了起来,紧张地说道:“先生,明天我来接你。”
谭木听到薄司深要车钥匙,真的很担心薄司深回在大半夜喝醉的情况下开车出去。
薄司深抬手摆了摆,有些无力地说道,“不用。”
谭木没办法,唯有把车钥匙留了下来,按着薄司深的吩咐去办事了。
谭木离开后,复式楼房陷入了巨大了沉静之中,除却客厅开着灯,其他任何地方都是漆黑的。
薄司深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后,才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手机踉踉跄跄地走上了二楼。
他头痛欲裂的感觉,连开光的地方都摸不着,最后他唯有作罢,顺着感觉进了慕时念睡过的房间。
摸索到大床时,高大的身材倒在了床榻上,软柔的大床包裹着他醉酒的身躯,他躺在大床上,鼻息间流窜着一股幽幽的清香。
他翻了个身子,床单上、被罩上、枕头上,几乎都留着慕时念身上的淡淡的香气。
他向来有洁癖,床上用品用了就要隔天换一次。
可是因为慕时念睡过这张床,他并没有让人换洗被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胸口如同是被人狠狠地紧攥着一般,那种疼痛也只有他一个人体会到。
她在这张床上对他说过的话,他都一一记得,此时正像是电影倒带一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重演着。
……
离开后的谭木,依然是不放心,给慕时念打了一个电话,禀明了薄司深的情况,故意添油加醋了些许。
直到2个小时后,看到廖家伟的车子停在樱花大厦,看着慕时念从车上下来时,他才放心地离开。
“念念,你就上去照顾下薄司深吧,毕竟他是你的丈夫,一天没离婚,就还有机会。”廖家伟劝说着慕时念,“顾君如的事情,你别想太多,我和医生了解过了,百分之六十的亲子关系,证明这孩子不是薄司深的,我们要理智看待问题,知道吗?”
“外公,可我看到他就想揍他。”慕时念心里放不下他的欺骗。
现在都气得牙痒痒的。
“那就趁着他喝醉的时候,揍他几拳,他是不会发现的,也不会记得的。”廖家伟听着慕时念说的话,便知道她还是愿意上去照顾薄司深的。
“好,我现在就上去揍扁他!”
慕时念说着,就气冲冲地下车,进了电梯。
廖家伟看着慕时念,摇了摇头,真是一个小孩子。
……
薄司深躺在床上,鼻息间全都是她的气息,想着她看他绝望的眼神,他蹙着眉头,双眼紧紧地闭着,感觉到头晕目眩的,也痛得难受。
忽而,他感觉到一只温柔的小手落在他的额头上,有些微凉,但是触感却是那么地舒服。
薄司深下意识地睁眸,伸手去抓住那只小手,感觉到有人坐在床边。
“念念……”
薄司深挣扎着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不敢置信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孩,情绪颇为激动。
她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