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诗点点头,露出一个赧然却释然的笑容来。
顾爽拿出买来的食物,是一份猪肝粥,补血的,将床摇起来,放下餐板,叶韵诗自己就能吃。
刚刚弄好了这些,一阵喧哗后,病房门打开,十几个人呼啦啦涌了进来。
十几个人一进门,几乎瞬间就把病房填满了。顾爽被这些人挤到了门后的角落里,看着那些人神情激动地冲到叶韵诗的身边,一迭声地询问,其间还有一名中年妇女上去就搂着叶韵诗痛哭……
“小诗,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妈妈我也不活了……呜呜……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出这种事儿……啊啊……”
嚎啕的哭声夹着断续而含混的话语,叶韵诗也是一脸激动泪如雨下。
母女真情流露顾爽也有些感动,可更多的是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恣意的嚎啕。
她微微蹙了下眉头,心中感叹,她也有孩子,也是做娘的人,懂得一个母亲得知孩子出了意外的心情,可这样情绪激动的嘈杂嚎啕却是她不赞成的。
这里毕竟是医院的病房需要安静,更何况本就受了惊吓的叶韵诗,现在也需要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来抚平心理上的伤害。
三四个女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场景,没有人上前劝慰,反而也跟着摸着眼泪七嘴八舌的询问。只有剩下的男人们稍微理智些,都围拢在病床周围,默默地看着女人们哭诉衷肠。
顾围的叶韵诗,转脸看向距离她最近的一名青年男人,这个人三十来岁,衣着气质都还不错。
“你好,我是小叶公司的,顾爽。”
“哦,您就是顾总啊,我是小诗的哥哥叶韵文,小叶和我多次提起过你。”这么说着,叶韵文一边陪着顾爽走到外间,一边招呼了一下其他几个男人。
简单的认识了一下,顾爽知道这些人除了叶韵诗的哥哥、父亲,还有几个则是堂兄、叔叔之类的亲戚。
顾爽对几人略略点头示意后,直接对叶韵诗的父兄道:“没想到出现这种意外,值得庆幸的是,小叶的伤势并不算严重,骨折的地方已经矫正固定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事故的后续处理,我们公司的律师会跟进,你们不用担心。另外,小叶进入公司我们就给她交了医保。”
叶韵诗的父兄倒是很客气,感谢了顾爽。顾爽又安慰了几句,就和叶韵诗及其家人告辞离开了。
出了病房,顾爽询问了护士,才知道宗伟的亲属也来了,都去监护室那边了。顾爽又过去见了一下宗伟的父母,说明了一下情况,并安慰了几句,这才走出医院。
接下来的事情,治疗有医生护士,事故处理有谈瑞林,她几乎都出不上力了。
站在电梯里,看着标识楼层的数字不断地变化着,当‘2’一闪而过时,顾爽的心还是动了一下。却也仅仅是动了一下,并没有付诸行动,就连表情也没有多出一份。
觉得自己平静镇定的顾爽,还是去了驾校学习。但坐到车里,前几天已经熟练掌握的场地驾驶,居然频频出错,气的那个严厉的教练暴跳不已,顾爽只好灰溜溜地爬下车。
到最后,其他几个练来练去都快练吐了,顾爽才再次被允许上车。
坐冷板凳的这段时间,顾爽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静下心来,她扪心自问,难道对那个人还有感情吗?回答并不快,却很肯定。
她仍旧做不到完全忘记曾经的美好和甜蜜,毕竟,她与那个人一起度过了五年美好的时光,而且,也有了共同的宝宝,并曾经为了温暖的小家和宝宝一起努力过。
之后的突变不论原因是什么,在经历了种种之后,她曾经滚烫的感情和心也早就被一次又一次的冷却了。她仍旧相信爱情,可这份感情,却与曾经迥然不同了。
这时想起来,一次次的逼迫和屈辱竟然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一切都淡了。爱不在了,同样的恨也不在了。
没了那个人,没了那个家,没了曾经赖以生存的必须条件,她和宝宝如今过的也很好,而且,她相信她们娘俩的生活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富足!
想通了,心里反而沉静下来。
正好教练叫她上车,顾爽乖乖地再次爬进驾驶室,这次,手握方向盘,她多次练习和熟悉的技能都回来了,而且,似乎她觉得自己一向并不太好的身体协调性和灵活性似乎都好了不少,几次停车都非常到位,让几个同学瞠目的同时,教练的脸色也终于没有那么黑了。
“别觉得练熟了就放松了,要知道只要握着方向盘,每一秒都不容马虎!”教练以一句训斥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当然,顾爽最后还是被通知第二天可以参加场地考试。
暗暗松口气,打车回家,路上顾爽又开始苦恼,虽然出了事故后她没见自己的车,可想来也损毁的不轻,更何况,还要等待谈瑞林寻找事故责任人,这车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修……没了车,还真不方便,少不得要考虑再买一辆车了。
可刚刚付了房子首付,又有宗伟的医药费暂时需要垫付,临近春节公司还要大批资金流备用,还真捣腾不出多少钱来。
唉,挣钱不容易,花钱可真快啊!
正感叹着,顾爽接到一个电话,很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