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临安不让我妈妈好起来的事橙阿姨一直就知道!而且还是他的帮凶!
到底是为什么?我像是被一团迷雾包围,像一个疯子,到处横冲直撞。
橙阿姨给我倒了一杯茶,让我坐下静静听她说二十年前发生在我妈妈身上,如噩梦一样的惨状。
那是我出生后差不多三个月的时候,我的亲阿姨----季若琳发现我妈妈还活着。又痛下狠心将我妈手脚绑在床上,让一群肮脏龌龊的男人给lún_jiān了!
那时她还是刚生完我三个月,身体虚弱,还没有复原。我的亲阿姨就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对于她的妹妹……
我的妈妈那时无助、绝望的任由人糟蹋,她的衣服在空气里划破的声音,夹杂着她呼喊求救哀弱的声音,绝望的泪水、天大的凌辱,刺激着她的神经,到最后,她再也承受不住了,丧女之痛、凌辱之耻,终于。她摒弃了这个世界,活在了只有她自己,没有了那些伤害,她的女儿还活着的世界里……
看着现在时而发疯时而正常的妈妈,我知道,她其实对于那些记忆都还是有感觉的,只是害怕去碰触……
橙阿姨,是我误会他了。我不该用那么恶劣的态度对他的,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我的爸爸。听橙阿姨说完后,想到那天在花临安的办公室里我对他的态度,心里又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我该去向他道歉的吧,不管怎么说,我的身体里流着和他相同的血液,他是我的爸爸,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
我开着车想着要不要去向花临安道歉。车子是顺手从花临安别墅里开出来的。他那个大车库里停的都是些好车在那里摆设着,有钱人还真是啊,就是车子都能开一个小型的展览会了。我顺手找了一辆比较喜欢的颜色就找管家拿钥匙开走了。
开着好车,心里的感觉也是倍儿棒,嘴里哼着小调,那个feel就跟飞上了天一样逍遥。想着该叫上浅鸢、卓越乐一块出来兜兜风。当想法还是想法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却是齐安打来的。
喂,你这个死女人赶紧把歌词给我填了啊!
齐安那小子急躁的冲着手机这边的我大喊着,真是的,这家伙肯定是在那里急的直跺脚呢!因为还有两天就是校庆了。
好了,我这就去给你填词,明天到学校里去给你。挂了电话,想叫浅鸢和卓越乐出来兜风只能作罢,还是赶紧帮齐安把《一季流年》的歌词给填好,不然的话,那家伙急起来肯定会杀了我的!
静下思绪来。往事一历历在目,我们都在为了爱情、亲情、友情努力的挣扎,努力的奋斗,用我们自己所认为的方式去追求着我们所想要保护或得到的情感。最后,所有人都弄的遍体鳞伤,甚至永远的失去了最爱最亲的人……
初雪、蓝齐、苏落篱、浅鸢、卓越乐、齐安、李慕白我们们都是在这个青春里为了爱为了身边的人努力挣扎、不管不顾,最后伤害了身边的人,也伤害了自己……
是风错过了季节
让悲伤一次一次的演绎
每一回眸微笑,却是挂满心疼的泪
有些疼。已经无法言语……
像风一样撕破尘埃,划过天空唯留下哀悼
一季流年,执着的扬着青春的帆
掉入了那深深地痴恨怨离的倔强里,迎着风,泪流
把爱你奉作了此生的信念
画下你的模样,用血液触摸你的喜怒哀乐……
如果,不曾相逢
梦里不再追逐那纯白的倒影
一片一片零落的伤
不敢轻易将泪闪烁
这青春,我们都是叛逆又倔强的孝
受了伤,在黑暗里抹泪
将伤埋在这一季流年里
青春已死去,琴声是哀悼的墓志铭
琴声交错,时间里的残忍
由不得等待
再有一个转身的背影,心早已支离破碎
一个天涯,一个海角,一个生离,一个死别,诉不过命运的注定……
终是,伤了这一季流年……
渐渐走远,莫不是成就了曲终人散
看尽时间繁华落定宏吗鸟亡。
留笔执念……
…………
一滴泪水从脸颊滑落,冰凉的打湿刚写好的《一季流年》的歌词。放下笔,将这写好的歌词与以前画过的那些画叠放在一起,一并捧在怀里,静静的回想着过往。如这歌词写的一样“曲终人散”,再过两个月,我会独自离开,一个人飞往法国安静学画。
天色越来越暗,浅鸢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初雪好像好点了,好像有点反应了,而初雪的爸爸也远远的从恭城赶过来,准备把初雪转回到恭城静养。
我想去再看看初雪,可是又不敢,害怕初雪的爸爸的指责,两年前,初雪的爸爸嘱咐着我好好照顾初雪,不要让人欺负了她,我一直点头应允,却没料到才两年的时间而已,好生生的初雪就变成了这副如死了般的死寂,而害她至此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正是说要誓死保护她的季安然!
踌躇再三,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初雪的爸爸,那个经历风霜侵蚀的老迈父亲,我不敢有任何颜面出现在他的面前,也不敢有奢求得到他的原谅。最后,还是将已经锁好的画室的又打开,像个胆许躲在小小的画室里,祈求上天宽容我的自私。
握在手心里的画笔,怎么也挥不去初雪的苍白,一笔一笔,如刻在心上的伤痕,没有留住初雪的笑脸,只是把她的苍白描画的仔细如真。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