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酒店的路上都一个个眉飞色舞,许鸣也满以为以后的道路靠这一点洋财就毫无问题,谈笑风生之际,突然许鸣听到了一阵怒骂。
不远处,4个打手摸样的将一个人按在地上,另外一人用铁丝准备穿手,地下那人拼命挣扎,却无法解脱,但穿手的家伙也一时不能得逞,局面一时僵持。
许鸣知道这个时代的刑罚非常残酷,老虎凳辣椒水绝非虚构,不管是帮会仇杀还是警察审讯,惩罚是常有的事,但当这些事情发生在眼前,许鸣还是觉得无法漠视。于是走上前去,大声喝止。
站在旁边指挥的一个人许鸣依稀觉得有些眼熟。那人见有人打抱不平,笑嘻嘻的说:“许少爷,是小的们不好,不该挡着贵客们的道,许少爷,谢先生,黄先生,我们马上就走。”说完冲着他们一抱拳,对他手下的马仔示意离开。
许鸣这才想起来,这个人是大兴赌场看场子的,当初黄怀义把他们介绍给赌场的时候这人便在旁边,许鸣倒是很佩服他的记性。
“他们欠你们的钱?还是和你们有仇”许鸣忍不住问个究竟。
刚才这个小头目给足了许鸣等面子,见他还狗拿耗子,便说道:“许少爷还是不要管这个事的好,您是富贵人,这种事情你不需要管,”小头目的话语客气中隐藏着强硬。
许鸣也知道和赌场瓜葛的没有多少无辜,许多人倾家荡产是咎由自取,加上谢千里和张谦等人也在用眼光暗示,就决定离开。
走之前,许鸣看了那人一眼,此人看起来约莫30几岁,穿着打扮到还干净整洁,只是眼神露出悲愤的色彩。
“姓曹的不要以为咱们就拿你没法子,实话告诉你家的情况我们已经打听好了,兄弟们已经去了长沙,5天内不还一半,把你老婆和女儿卖到窑子里。”一个马仔气焰十分嚣张。
许鸣还没走几步,听到这话又折了回来,
“他欠了你多少?”
“许先生真想知道,差我们大兴10万2千!”
许鸣吓了一大跳,他原来打算这人欠个几千就帮帮他,没想到有10万多,不消说他的钱是有用途的,就是全拿出来也才9万。
“许先生,您问完了吧!问完我们要走了”那个小头目言语中已经有了不耐烦。
许鸣想离开,但头脑中总忘不了刚才那双悲剧的眼睛,理智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但感情上还是忍不住。
“能否麻烦各位等5分钟,我想一想”,许鸣说完对着谢千里等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当我这次澳门白来了。”
那人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许鸣这样的傻瓜,居然帮人还赌债,做好人也不能这样滥做呀,但有人要还钱总归能省他们不少事。
大兴赌场里,老板叶汉躺在藤椅上,手上转着两个钢胆。“那个姓许的是干什么的,他真打算帮姓曹的还钱”。
那个小头目恭恭敬敬的回答。“应该是安徽人,听黄怀义说家里有不少钱,应该是个不懂事充滥好人的少爷”
“他手头上有多少钱”
“他们应该赚了10万朝上,那个姓许恐怕是个头,其他姓谢的姓张的都围着他转,姓许的手头上应该有5-6万。”
叶汉沉吟了半响,刚才长沙的手下递出话来,那个叫曹友闻的家里全部搜刮完大约有3万,除去各项打点后能到手2万,这种赌债,其他就算是亲朋好友也不一定帮忙的,现在有人做冤大头!想到这,叶汉已经有了主意。
许鸣看见一个50余岁男子,身材微胖,脸呈冬瓜摸样,老远就亲切的高叫:“哎呀,真真不好意思,鄙人叶汉,让许少爷,谢先生张先生久等,前些天我在香港,听说你走后惋惜的不得了,今天,许少爷可要给老哥面子”,一面说,一面亲热地将众人迎入里坐。
“这是我们大兴的老板”那个小头目补充了一下。
“今天诸位朋友就不要走,我已经让人置办了几个家常小菜,都是自己的厨子,老弟放心,绝对的干净卫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没有通报就冒昧起来,实在不好意思,”对许鸣来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叶汉最好结交朋友,老弟这么说就见外了,你们不到别的场子到我这里来,是给我姓叶的面子,下次有机会来澳门,一定还要来我大兴!”叶汉就像对待老朋友一样。
见叶汉一直不入正题,许鸣按捺不住:“我想帮那位曹朋友还钱,不知道叶老板能否宽容一下。”
“我和许老弟很是投缘,本来该给老弟面子,放那姓曹的一马,但是许老弟可能不知道,我叶汉手上不是一个人过,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手下人要养着,场子要租金,洋人还要打点,老哥我没办法只好不要脸。”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没好说的,哪敢让老哥哥,只是,曹先生真的欠您十万多?许鸣有点怀疑。
小头目递给许鸣一沓票、据:“开始没有10万,到5天前,他一共还少我们八万三千七百”。
“5天就滚了2万,叶老哥你好发财”,许鸣感叹赌场的利润。
叶汉嘿嘿笑道:“许老弟这你就不懂行了,我们开场子的真不想发这个财,360行,讨债最难,先是要花时间,还要到别人家里逼卖家产,闹出死伤还要到处打点摆平,为这些我要养一大帮子人,老哥我可不情愿赚这个钱。”
许鸣也被说的不好意思,“只是我手头上恐怕没有这么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