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低下头考虑片刻,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说:“这礼拜,有次我们陪教育局吃饭,校长在餐桌上跟我私聊,说那天,问他要电话号码的‘名尚’李总,校长后来打电话过去跟人家搭讪,李总说他正在给阿成介绍对象,他反问校长受谁之托介绍‘我们’的,校长顺嘴回答是受龚老师托付……
他让我有机会转告你,回头对外人就这么说,说他介绍‘你跟我’,安排那次与王成相亲,至于咱俩成不成,那是另外一回事。哦,校长还反复暗示,说听闻‘名尚’的会员资格很难拿到手,但那个地方请客肯定显档次……你明白他的意思吗?”
梅莞尔摇摇头,张萍又气又急:“你怎么那么迟钝——不管怎么说,咱俩现在必须以他的女友自居,这是任务。校长要讨好‘名尚’老总,这个谎咱必须把它圆了。然后,然后咱要上一张名尚会员证,算是完成任务……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梅莞尔瞪大眼睛,眸子清澈无辜:“那我该显示吃醋吗?……他刚才跟你很暧昧,我该表现出心里不舒服嘛。”
张萍原地转了几圈,听到王成在车头部位与餐馆交涉什么,她站定了,低声说:“我现在心里很乱,我跟谭真谈了两年了,说实话我对谭真很不满意,只是没找见更合适的,但现在……现在让我甩了谭真,我心里会很内疚,觉得我太水性杨花了,所以我心里又抗拒又……
我知道,这次我可能只是你的陪衬。校长的意思……我不打算跟你争什么,我刚才跟他打打闹闹的,时不时玩点小暧昧,但像他这种人,你以为他会把游戏当真吗?”
梅莞尔眨巴着大眼睛,回答:“是呀,游戏?你是在逢场作戏,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逢场作戏?我有什么资格对你的暧昧感觉不舒服,凭什么呀?”
张萍知道梅莞尔有时迷糊有时感觉很犀利,她马上大大咧咧引导:“咱现在是他女朋友——至少要恬不知耻以此自居。身为女友该怎么做,吃他的花他的理所应当。再说,这厮虽然不是富翁,但也是小有经济实力,看他家里的装修就知道。跟他交换友谊,咱也不能跟他拼钱,咱拼不起。还是你那次徒步时说的对:他负责消费咱负责陪伴,这就ok了……你滴,明白?”
“明白啦,昨天的太阳,跟今天不一样了”,梅莞尔绵软的回答:“你其实不用劝我,我今天的想法跟昨天不一样。只是……现在只是勉强维持面子。”
“这就对了——校长的说法就是全我们面子,你明白吗?好吧,现在,你有什么特别渴望买的?”
梅莞尔想了想:“斯沃琪手表,不太贵,很时尚,又花样多,我一直想有块这样的表,可总舍不得买。”
张萍想了想:“没错,这东西顶到头千把元,想必他负担得起,走,找有斯沃琪专柜的商厦,咱顺路再看看别的。”
梅莞尔模模糊糊觉得,其实这一切都是给自己找借口……但她也没深想,这年头活着都不易,有个男人呵护自己,挺好的。
初始的心防打开后,接下面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她其实并不太拒绝……关爱,或者爱。
晃悠悠跟着张萍在商场里四处游荡,有可无不可的买了瓶香水,然后买了套内衣……想起自己今天并没有换衣服,梅莞尔毫不迟疑的换上新买的内衣,而后又跟着张萍一起买了件新衣服换上——当然,这一切都是王成掏钱。梅莞尔对此毫无感觉,张萍却觉得兴奋,有个男人给自己刷卡,那感觉真是……爽。
终于游荡到斯沃琪专柜,考虑到王成之前已付出很多,两人没敢挑最贵的,选择了几百块钱价位的手表,但手表的款式实在多,两人为选择迟疑不下,没注意王成正在跟售表小姐眉来眼去,又挑选一会儿,张萍抬眼征询王成的意见:“阿成,你觉得那块好?”
这时候梅莞尔正在两块手表间犹豫,张萍面前摆了三块表,一块是全塑胶的防水表,两块是金属表链的时装表,而梅莞尔挑选的全是时装表。
“都行”,王成散漫的回答:“全买了。”
卖手表的小姐脆声相应,不等两位女老师反应过来,刷刷刷开了票……一直等到拿到货物,两女老师还没有清醒过来,等出了商厦,张萍才长叹一声:“我原来以为你小有身家,现在看来……你岂止小有身家啊!我说,你泡小妹妹时候都这样大把花钱?”
王成领着两位女孩上了车,这时两女孩已经全换了装,刚买的新衣已经穿在身上,项链、手链,加上手表、墨镜全来自王成,而且全是高档货。人靠衣装马靠鞍,两个女人平常被不合身衣服遮挡的曲线全显露出来,一个古典婉约,一个奔放现代,让人的眼眸禁不住停留许久。
“值得我泡的妹纸也不多啊”,王成半是玩笑,半是恭维地说。
餐厅的气氛很优雅,人不多,食客们点餐都压低嗓门轻声细语,服务员走在地毯上脚步轻柔,同样轻柔的音乐声若隐若现的漂浮着,由于是预先定好的位子,饭菜上的很快,等服务员退下,张萍压低嗓门问:“看不出,你回来才几天,地理比我还熟,我竟然不知道这里还藏着这种好地方,话说我陪吃陪喝,也算吃遍本市吧,可从没听说有这处餐馆。”
这处餐馆是纪笑推荐的,王成也不知对方从何处获知,他微笑着催请两位动筷子,轻声回答:“这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