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和鸢身在虚境内,随感受不到外界的寒意、不安,但是飘扬的大雪和越积越多的难民却看的清晰。 钟玉内心焦急,自己的反生术可以帮助难民至少可以避免疫病,也许还能减缓灾祸。想到这不禁有点落寞,现在他还要倚靠诺大的幻境以防魂灭,却还想着要拯救苍生,可笑至极。
无法联系陌重,无法帮助他们分忧。对了,还又鸢,可以通过鸢联系外界,怎么忘记了?
钟玉急忙回身去找鸢,远远看去的石盘,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了怎么远么?前方漆黑的墙壁看似就在眼前,事实却无止境。单单一颗聚魂珠,虽说是上古神物,但也做不到如此,这镜子本身虽珍贵,却没什么灵气。钟玉诧异,难道除了聚魂珠之外,支持虚境恒久不倾的还有另外的神物?
缓步到石盘下,素手撩散潭水蒸腾出的虚渺雾气,感受源源不绝的灵气,钟玉肯定了心头的疑虑。
缓步到石盘下,素手撩散潭水蒸腾出的虚渺雾气,感受源源不绝的灵气,钟玉肯定了心头的疑虑。与其束手静待,不如自己亲自去寻找一番,潭水看上去墨黑不可测,一滩死水,也不可能有什么活物吧。
鸢亦知终于内心不安,默默站立,香炉不离手,紧紧捧在手心。咬着红唇,却不轻易越过石盘丝毫,有些焦急的眺望一圈,却不见钟玉身影,人去了哪里?心下担忧不假,她虽然呆在这十年之久,但不曾离开过石盘上一步,垂睫释放几缕神思,暗叫不好,可开来不及阻止,手刚伸到聚魂珠淡绿的光线外就不得被空气中静静流动的刺骨凉意打回去,酥麻感逐渐蔓延了整个右臂,连开口也不得。
钟玉皱眉收回手臂,在接触到潭水的一刹那怎么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敌意,然而沾染了潭水的手指如同着了墨,甩也不掉,擦也不掉,但并无不适感。回到石盘上不及询问,慌忙查看倒地的嫣红身影。
“你没事吧。”
鸢却低着头,不予回答。
“潭下的东西,鸢你了解多少?”
“为什么要扰乱她的生活?”
钟玉起身勾唇一笑,周围凝起淡淡的疏离。是自己大意了,怎么忘了眼前人拥有两个灵魂。
“不然?永远呆在你给她的这一方小小结界里,也算是她的生活?”
“你知道什么?这世上只有对她是真心相待,也只有我才永远不会伤害她。”
钟玉不自觉防御起来,那声沙哑冷漠,香炉升起迷蒙的细烟,高冠玄衫,真正的镜魂原来是男子。
“鸢她可是为情而死?”
钟玉不忍看虚影轻柔抱着鸢的模样,但嫁衣如火,红妆似骄阳。握指成拳,长长的睫毛映出一道优美的剪影。已经活了几世,爱过,很过,也曾嗔,曾痴。就算就此结束,也再无留恋,何苦再添断肠人。
鸢沉沉睡着,怀中抱紧香炉,口中喃喃,“镜儿。”
声音再起,平添悲凉,镜魂也抱紧一身红衣的鸢。
“我在这,不要怕,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