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她似乎知道很多秘密,她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疯子。
御花园?死人?花开的艳丽之处,便是尸体聚集之处。
柳绮琴心下一惊,停下了脚步。难道那些花开满园的御花园地底下,竟埋得全是尸体?
赫连沛文见身后人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便见柳绮琴一脸惊恐的样子,他以为她在那破败的宫殿处,撞了邪,便紧张得握紧她的手,声音焦急且担忧:“柳姐姐,你醒醒,你别吓小文啊!”
赫连沛文焦急担忧的声音,拉回了柳绮琴飘远的神识。她转过头来,对她温然一笑,伸手摸了摸他微凉的小脸:“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赫连沛文笑了笑,抬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在掌心搓揉着:“柳姐姐,还是我来背你吧!你这样走下去,不止会很累,还会很冷!”
柳绮琴轻摇了摇头,并没有抽回自己的小手,也许她真的有些贪恋这清冷的霜夜中的那点温暖吧?
赫连沛文知道柳绮琴是怕那些流言蜚语,说他们叔嫂不清不白,有不伦私情。
他望着柳绮琴,声音有些黯然道:“柳姐姐,如果我们是清者自清,又何须去介意那些污言秽语呢?”
赫连沛文见自己说了那么多,可柳绮琴却只是低头沉默,他心中不由得便升气了一簇怒火:“柳姐姐,你就那么信不过我,那么怕和我接近吗?如果是,那我自此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便是了!”
柳绮琴伸手紧握住他要松开的手,低着头,话语中些无奈道:“十皇子,我从未在意过什么流言蜚语,外面的人怎么说我,那都是他们的事,我根本没在意过。可是……十皇子,你是无辜的,你不该被扯进这些污浊流言中,因而毁了……你的清白!” [**~] .笔.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赫连沛文紧握着柳绮琴的手,声音虽然依旧稚嫩,却可听出话中的坚定和无畏:“你我是清是浊,难道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吗?非要以外人的污秽流言来判定你我的清与浊吗?柳姐姐,小文从不在意这些清白不清白的,只要你我自己清清白白的,又何惧言论来诋毁?”
柳绮琴从不知道,这孩子竟也会有如此义正言辞,坚定执拗的一面。她轻声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打趣的意味,说道:“不是我怕什么流言蜚语,而是怕十皇子你这小身板行不行啊?待会儿要是我把你给压出个好歹来……”
柳绮琴她自己说到此处,便觉得这话的味儿很不对劲儿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好像感觉特别的深意似得!
赫连沛文显然也听她说的这些话,听得有些尴尬起来了。他松开她的手,转过身去,蹲了下来:“柳姐姐,虽然我不是很强壮,可是背一个你还是不成问题的!咳咳!你还是快些上来……呃?再耽搁下去,恐怕天都要亮……”
“好了!你别说了,啰啰嗦嗦的,真像个八婆。”柳绮琴在原地有些踟蹰,可到了最后,她还是趴在了赫连沛文纤瘦的背上:“还敢说我瘦?你自己不也是不怎么胖吗?”
今夜真是个多事的夜晚,而且还是个十分让他们尴尬的夜晚。
停!为什么所有正常的字眼,在这个夜晚里,都显得那么的尴尬、暧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