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郡主也来了?王爷倒是之前没与我说呢!早知道,我们就该和郡主一起乘车来了,对吗?”柳绮琴表面上笑得极其温柔,那如水的眸子里,似乎都柔软的像流溢着盈盈水光般。
该死的臭狐狸,竟然连他的小妾也带来了?而且之前还瞒着她,人都到跟前了,她才知道自己的地位竟然和小妾一样?
赫连寒云微皱眉,水色薄唇边挂上了一抹苦笑:“柳儿,你下手能轻点吗?你再这么掐我,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痛的惊呼出来!”
柳绮琴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狐狸,便不怎么甘心的收回了那只在对方腰间作恶的小手。一张小脸上好似覆了一层拒人千里的冰霜那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淡漠疏离。好似要把自己冰封起来,和周围所有的事物都隔绝开来那般冰冷。
赫连怡澜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孤寂冰冷的柳绮琴。就算她就站在眼前不远处,可给人的感觉也好似隔了一面云海那般。她身上的淡漠疏离是那样明显,明显到任何人都无法触碰到冰层中的她。
赫连沛文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柳姐姐,他心中忽然冰冷的可怕。使得他不顾规矩礼法,在众人面前就拉住了面前冷漠女子微凉的小手:“柳姐姐……”
略带着稚嫩声音,拉回了沉溺在自己世界中的柳绮琴。她抬眸望着面前嘟嘴含泪的少年,似含了冰霜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细微淡笑:“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赫连寒云的大手,一直包裹着她瘦削的肩头,眸底浮现了一丝无奈:“有时候倒真希望你大闹一场呢!”
像别的女子那般撒泼大闹,也好过她这样冰冷的宁静吧?她似乎每一回生气都会沉静的可怕!那种压抑的怒火,让人看着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我不是小孩子,不会去做那么幼稚的事情。”柳绮琴眸光里似含了冰雪,冷冰冰的离开了他的怀抱,拉着那呆愣的赫连沛文,向着那边席坐处走去。
赫连怡澜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寒云,我怎么觉得你很受气呢?唉!看来这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还是我这样好,孑然一身,一人乐道逍遥自在!”
赫连寒云望着那取笑完他便负手离去的无良兄长,只得无奈一笑:“一个小文就够我受的了!没想到又来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唉!可怜之人,也就是这受气的命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小子就等着被收拾吧!”赫连怡澜嘴角勾起一抹闲适的笑意,好似这里的繁华名利都与他皆如过眼云烟般!
其实,这样真的挺好的!与他们说说笑笑,也好过他被那冰山女子拒之于千里之外。
爱说出来,得到的不一定是温柔回报,而可能是疏离厌恶不相见。
柳绮琴对于赫连怡澜的话,给了一个很大的赞!不过得来的,却是对方那不正经的挤眉弄眼。话说这赫连家的男人都有病吧?这位被遗忘的皇子更是有病!
其他几家的小姐,却都被赫连怡澜那妖魅的笑容给勾了魂儿。
“哎,你们看那位公子,他长得可真俊美啊!怎么说呢!就像桃李芳芬里走出来的仙人,说不定还是位花仙呢!”一个身着桃花云雾烟罗裙的娇俏少女,掩嘴笑说道。
“俊美?这京华城里,难道还有比那位陵王更妖美的男子吗?”一位看着有些傲气的金钗女子,本只是不屑一瞥,却没想到,一双不怎么大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好几倍。
天啊!这皇族中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如此潇洒不羁,俊美非凡的男子了啊?她可没忽略对方腰间系的盘龙玉佩,那可是只有皇室王爷皇子才配佩戴的玉佩。
秦兰芝一双温婉的眸子里,浮现了一丝精明。看来今晚的宴席,不止是为十皇子选妃啊!只不过这个气度不凡的俊美男子,到底是哪家的世袭王爷呢?她可没听闻,有哪家的王爷如此年轻。
赫连怡澜先柳绮琴一步潇洒的斜坐在了那锦垫之上,修指端起那缠枝雕花金樽,便饮了口那甘美的葡萄美酒:“好酒!酒香,人更美!”
柳绮琴望着那抢了她位子,还不正经的调戏她的不羁男子,眸底浮现了一丝危险之色:“阁下可曾学过书法?可懂得那‘死’字怎么写?”
赫连怡澜慵懒斜坐在那里,唇角因染了酒红色,显得很是妖魅惑人:“不好意思!我就是个不学无术之徒,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更何谈以书写个死字呢?”
柳绮琴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这个无赖很没办法。她转过身去,跪坐在了下方的食案处。一双葇荑交叉覆于膝头,敛眸低头,娴静似水温柔。
如她猜得不错,皇上皇后恐怕一会儿便将到来了吧?她还是先静心养下神吧!一会儿可有着混乱让人烦忧呢!
赫连怡澜斜倚坐在锦垫上,手肘抵在食案上,修指支着额角,桃花水眸慵懒的眯着,粉若桃花的唇边含着不羁的笑容。金樽里的红色酒液,随着他手腕的扭动,微微的荡漾出一层层的波纹。
赫连沛文本就是孩子心xing,只要能坐的和柳绮琴亲近一些,他才不管自己位置坐的有多低呢!
他们一行人走到这里,便看到赫连怡澜在慵懒的饮酒,而柳绮琴则是端坐其下席位上闭目养神。而赫连沛文则是跪坐在柳绮琴下手坐席处,拈着那精致的小点心,闲来无聊的吃着。
赫连寒云单手背后走了过去,无奈的望了那与他闹脾气的小女一眼,便缓步走向了他那位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