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许一诺干脆利落的拒绝:“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赵笃像只苍蝇似的不停在耳边嗡嗡,她已经没有看海豚的兴趣了。
见她转身就要往外走,赵笃急了:“许秀,不着急啊,你这不是刚来嘛,多玩一会儿……”
许一诺根本不听他的,他一着急,便把她的手给抓住了。
陌生的触感令许一诺一怔,目光奇怪的朝赵笃看来,却见赵笃笑眯眯的低头,细细的打量着她的手:“许秀,你的手柔软顺滑、柔若无骨,撇开手掌上的这点老茧,一点也不像练武之人的手啊!”
他哈哈一笑,大赞道:“好手c手!”
许一诺不禁打了个寒颤,倏地把手抽回。
同时暗骂一声:变态!
然后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就要走到通往门口的台阶,赵笃只能把祁小北搬出来了:“祁小北马上就来了,你再等等。”
许一诺不禁奇怪,他怎么知道祁小北马上来了?之前她和祁小北在这里说了好一会儿,他如果听到的话,为什么等到祁小北走了才现身?
疑惑间,突然瞧见对面鱼缸上有什么一闪,紧接着,她的后颈便着了重重的一击。
在晕过去之前,她清晰的瞧见对面鱼缸上倒映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秀!”赵笃立即矮身扶撰要倒地的她,一看,她已经晕过去了。
“许秀,许秀……”他焦急的叫了几声。
“拉倒吧,赵哥,好像你真有多着急似的!”说话的人是慕琪琪,她手里拿着的消防钢瓶,就是打晕许一诺的利器。
赵笃急骂:“你干嘛把她打晕?”
慕琪琪不以为然的蹙眉:“哟,赵哥,看你还心疼了!”她将消防钢瓶往地上一放,双臂环抱胸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赵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她刚才不是一直要走吗?现在她走不了了吧。”
赵笃愣了一愣,脸色渐渐缓和,看来是想通其中道理了。
他一把抱起许一诺,抬步便要离开,“赵哥,”慕琪琪拦住他:“你要带她去哪儿?”
赵笃自有想法,但不愿说出来,“不用你管。”
慕琪琪轻哼一声,“我自然管不着。但我得提醒你,她现在已经是霍炎的老婆,你想要她对你死心塌地,除非使出非常手段,否则绝不可能!”
非常手段?
赵笃若有所思的垂眸,抱着许一诺往里跑去了。
这里面有一条暗道,是直通花园后门的,不必担心会碰上正往这边赶的祁小北。
而之前,赵笃瞧见许一诺和祁小北进了海洋馆,也是和慕琪琪悄悄从这条暗道潜入。他本想和许一诺来一个“美丽”的邂逅,没想到祁小北这个电灯泡突然出去了,他当然要抓紧机会啦!
脖子好痛!
许一诺差不多是被痛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沙发上,前面是一扇落地的大窗户。
窗户外,远山随着晚霞连绵起伏,一片灿烂的宁静。
这是……祁小北家里吗?
她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坐起来,正想找找祁小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传来:“许秀,你醒了。”
她“噌”的转头,只见赵笃朝她走来。
他看着有点奇怪,浅色衬衣打着一个领结,手里端着两杯红酒,完全酒店服务生的即视感。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打扮。
或许想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些,可是,他杀气腾腾的气质,岂是一件烫得笔直的衬衫和一只领结就能遮掩的?
“我怎么了?”许一诺站起身,或许是站得太急,头还有点晕,她不禁晃了晃。
“小心!”
赵笃快步至她的身边,用拿着酒杯的双手扶住了她的肩头。
许一诺抬头看了他一眼,“谢谢。”然后退开了几步。她不喜欢他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像某种猎物。
赵笃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但他并不在意,而是递上一杯红酒:“这是我珍藏了近十年的酒,尝尝吧。”
许一诺轻扯唇角,她信这酒不错,浓郁的芬香隔老远都能闻到。
可是,“你觉得我的状态适合喝酒吗?”她这会儿还晕着呢,喝酒后只怕会不省人事。
赵笃“哈哈”一笑,“我这里别的不多,房间总算够用,许秀如果真的醉倒了,大可以留下来休息。”
他这里?
许一诺不淡定了,她快步走至窗户边,马上发现了不对劲。“这是什么地方?”她立即问。
“我家。”赵笃回答得很坦然。
也就是说,在她晕倒的这一段时间,他把她从祁小北家带来了他的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祁小北呢?”她问。
没等赵笃回答,她接着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晕倒?”
这个赵笃早就想好了:“你不记得了?我正跟你说话,你莫名其妙的就晕了,把我吓了一跳。”
“我急着送你去医院,没来得及叫祁小北。还好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只是血糖有点低,多注意休息就行。”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特别平静,一点没有撒谎时会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慌乱。
许一诺想着自己是不是要相信他,但脖子上一阵阵的闷痛,使她不得不又抬手敲了敲。
“你的脖子还很疼吧,”听他继续说道:“你晕倒的时候把脖子撞了一下,青了好大一块,医生已经给擦过药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