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小心翼翼上了茶,周恒端起来还没递到唇边,把茶盅往炕几上一顿,道:“烫了。 【驴烨胨阉鳌俊?
不会吧?他就着主子以前喜欢的温热沏的茶。欢喜心里嘀咕着,重新沏了一盅。
周恒再次把茶盅往炕几上一顿,道:“凉了。”
欢喜哭丧着脸道:“皇上……”
周恒翻了翻白眼,眼角余光扫了扫崔可茵,傲娇地别过脸去。
欢喜是机灵人,哪还看不出症结在哪儿,来到崔可茵面前,哀求道:“娘娘!”
哪里是冷热的事儿,分明是要找碴好吧。崔可茵道:“把茶具摆上来,下去吧。”
欢喜高声应了,利索地把往日周恒泡茶的茶具摆了上来,看了看周恒,再向崔可茵行了一礼,道:“谢娘娘。”
周恒重重“哼”了一声,欢喜吓得腿肚子一软,差点一个趄趔把自己绊例。
崔可茵看他吓成那个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周恒火气更大了,把朱笔一扔,仰身躺在罗汉**上,脑袋就枕在一摞奏折上。
崔可茵走过去,扶起他的脑袋,把奏折取出来,垫了一个大迎枕,让他枕得舒服些,嗔道:“也不怕咯得慌。”
周恒闷闷道:“咯死拉倒。”
不过是中午没有在宫里用膳,用得着这样小题大作吗?崔可茵在他身边坐了,道:“要不,下次我们一起去?”
以前两人都是一起去的,这次周恒召了唐天正说话,两人一说就是大半天,崔可茵才自己回去。哪里想到这个醋缸子,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不去。”周恒也不全因为崔可茵没有在宫里用膳生气。而是对崔可茵中午没回来,把他一个人丢在宫里,还毫无愧疚感,看到他闹情绪,还不以为然的态度生气了。这样冷落他,真是不可原谅。
崔可茵斜睨他,指尖慢慢从他胸口开始。有意无意往下划。到他泄,转了个弯,又绕了回去。周恒被她弄得血直往某个地方涌去。他偏要忍住,只是和她互瞪。
崔可茵到底看瞪不过他,低了头笑,道:“那是臣妾娘家。怎可不回去?”
“你就不怕御史弹劾么?他们可是成天没事干,就想找点事刷刷存在感。”周恒说着。快速抓住崔可茵作怪的手指,放到唇边咬了一口。
“疼!”崔可茵低呼出声,抽回手,指尖上一个牙痕印。这货居然真的咬啊。
崔可茵淡定不能了。马上还以颜色,对他腰间的软肉用力扭了一下。周恒躲闪不及,被扭个正着。于是把她一拉,压在身上。
小泥炉上炭火烧得正旺。紫砂壶上沸水冒着白烟,罗汉**上的两个人却口舌相缠,再也无暇他顾了。
良久,周恒才满足地吁了一口气,坏笑道:“以后还敢丢下我不管么?嗯?!”
崔可茵哪里是他的对手,只累得气喘吁吁,喘着粗气只是瞪他。
“不服吗?那再来一次。”周恒说着,一张俊脸又逼了上来。
崔可茵大惊,忙道:“服,哪有不服。快起来,要不然被你压坏了。”
周恒得到崔可茵再三保证后,得意洋洋起了身,还没穿衣好衣服,只听“砰”的一声响,却是紫砂壶烧干了水,壶身受热炸开,碎壶片四散迸开。
周恒忙抓过一件衣裳,挡在两人身前,才没为碎迷壶片所伤。两人怔了一怔,同时笑了起来。
这时,小泥炉上的银霜炭已烧得发白,火苗却正旺。
两人手忙脚乱穿好了衣服,崔可茵草草盘了个发髻,再唤人进来收拾干净。这时,周恒才有了喝茶的心情。
“可惜了这把壶,这还是我十五岁生日,师傅送我的呢。”周恒对着甜白瓷盘里的紫砂壶碎片惋惜地道。
崔可茵接过绿莹手里的壶,这是把新壶,是制壶大师所制,可到底比不上师傅所送那把普通的壶。
“皇上这位师傅可还在人世?”崔可茵道:“若是皇上想念他,不妨派人去瞧瞧他。”
周恒摇了摇头,道:“他是江湖中人。当时不过是我救了他一条狗,他感恩图报,才教我三年武艺。临走前送了我这把壶做个念想,上哪儿找他?”
救了他一条狗!堂堂亲王,在这位江湖侠客心中,难道比不上一条狗么?崔可茵无语了。
周恒把玩了碎壶片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让珍珠拿下去。
“等等。”崔可茵阻止要退下的珍珠,道:“你拿这些碎片去将作监,让他们照这个样子,一把一模一样的壶。”
周恒大喜,“吧哒”亲了崔可茵一口,道:“还是茵茵聪明。”
皇上真是太肆无忌惮了。珍珠红了脸低下头,只觉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
崔可茵待珍珠退下,道:“我还想等绿莹四人嫁了,扶珍珠几人起来,没想到她人大心也大了。”
周恒却是没注意到珍珠刚才红了脸的事,满不在乎地道:“你想留谁便留谁,想遣谁便遣谁,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在他眼里,除了绿莹、墨玉、紫兰三个丫鬟,别的都分不清,红豆一来体形巨大,二来做得一手好菜,才让他记住了。
崔可茵自是深知他的,也不多说,两人添了炭,重新烧了水,闲闲喝起了茶。
这时外面天色早就黑了,周恒不欲有人进来打扰,赤着双脚跳下罗汉**点了烛,把烛台移到炕几,头枕在崔可茵的大腿上,道:“往日你在安华宫,我就是在谨身殿再忙,心里也是踏实的。因为你就在这儿,什么时候要见,都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