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神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好像是什么“临兵斗者……”
转眼间蓝光一闪,又是一剑,将野猪的喉咙刺穿了。
白盛落在不远处的农田中,腰骨断掉了,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依然坚持着扒开遮住视线的小麦,一脸崇拜地看着站在倒地不起的巨型野猪鼻子前不远处的村长张林。
“啊!”
白盛的腰终于承受不住他支撑起头的重量,让他的身子与大地再次来了个亲密接触,也让他发出了一声闻者心痛的惨叫。
这一声惨叫,将看着野猪尸体发呆的张林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张林一步一步朝着白盛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天色就亮了一分,等他走到白盛面前的时候,天色已经恢复正常。
将已经昏迷的白盛小心抱起,张林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中。
“你不怕吗?”
一路跟着张林,来到他家,站在门口张望的訾灵月,状似在看受伤的白盛,实际上却是在看张林,反应过来刚刚张林是在跟她说话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尽管背对着訾灵月,张林也知道了訾灵月的回答。
“我要救治白盛,你先回去吧。”
訾灵月点了点头,不发一语,脚上铃铛轻响,慢慢走回了自己的住处。途中,听到动静的村民们都壮着胆子出来了。
他们看见野猪巨大的尸身,都激动地欢呼了起来。
而张林,就此离开了。
据醒来的白盛说,张林用仙术将他治好了之后,告诉他,若想修行,就去蜀山找他。
自此,白盛生命中唯一的大事,就是去蜀山拜师学艺。
可是他的父母却死也不肯放白盛出门。
这几日,白盛很烦恼,不知道要怎么说服他的父母。
现在,就连一向不说话的月儿也不支持他!
白盛心中烦躁,脚下噼里啪啦地胡乱拍打,将锦河的水溅了不少在訾灵月的身上。
“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见訾灵月微微皱起的眉头,白盛心里过意不去,脚也不再乱晃,定定地看着訾灵月,希望她能给他一个不走的理由。
訾灵月却忽然起身,回到了小木屋中,将追上来的白盛关在门外。
白盛听到訾灵月的铃铛没有再发出声音,知道訾灵月是不打算再出门了。
“你们都不让我走!到底是为什么?!啊!——我要疯了。”
朝着锦河之上的几只白鸟吼了几嗓子,看着那些白鸟被惊得险些从半空中掉下来,白盛觉得心里舒服多了,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去了。
他一定,要出去!
这夜,凉风习习,乌云密布,将月光遮了个严严实实。
云田村的村民们在野猪事件之后,几夜未眠。今夜,是他们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了。
第二日,訾灵月很早便醒了。
伸手揉着酸疼的脖子,訾灵月觉得很疑惑。自己平常不管如何劳累,从未发生脖子痛这样的事情,今日这是怎么了?
也许,最近神经绷得太紧了,村长张林的事情,终究是记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