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飘香,莺声笑语,歌舞升平。
姚氏与白莲二人一左一右陪着齐正致看戏。
齐正致满面春风。
忽然沈氏和齐妙血淋淋出现在花丛之中。
“三郎,求救我。”
“父亲救命啊!”
她们伸出血淋淋的手,向他哭喊着救命,。
他本能起身去救,身体却像被钉住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
想喊人,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耳边除了妻女凄惨的哭喊声外,隐约还有白莲母女愉悦的笑声。
他挥舞着双手拼命的挣扎。
终于睁开眼睛,他发现双手压在胸口。
记得母亲曾说过,双手压胸会做噩梦。
虽然只是梦,齐正致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他没着急起床更衣,而是皱眉想着梦中的场景。
好好的怎会做这样诡异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从来没想过卉娘和妙儿出事啊,怎么回事?
还有,为何表妹、莲儿陪我看戏,卉娘和妙儿去了哪儿?
还有表妹、莲儿见卉娘出事怎会发笑而不施求呢?
齐正致再次冷汗涟涟。
妻女的惨状让他的心紧紧揪起,幸好是梦,若是事实,那……
不会的不会的!
他赶紧用力的摇头,将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不敢再胡思乱想,果断起床沐浴更衣。
齐正致穿戴整齐出来,沈氏已坐在软榻之上饮茶。
沈氏发现他脸色有些难看,关心的问,“三郎你哪儿不舒服吗?脸色很难看,是否还在想昨夜之事?”
妻子鲜活美丽的笑脸让齐正致长长吁出一口气。
他大步上前将她搂进怀中。
十分用力,好像力气小了她会消失一样。
“三郎你这是怎么了?”沈氏察觉他有些不对劲。
“卉娘,我没事,就是想抱抱你。”齐正致声音有些发虚。
梦境中的惨状总在他眼前晃动,令他双眼酸涩难忍。更是心惊肉跳。
他越说没事,沈氏越不信。
在她坚持追问之下,齐正致知道不说只会让她更担心。
他压下脑海中那些悲惨的场景,温和一笑。有些窘迫的说道,“其实没什么,只是昨夜做了个梦。”
“梦?梦见什么了?”沈氏眉头拧得更紧。
她又想起了齐妙的噩梦。
“我……我梦见因为事情未办成,你一怒之下收拾行李带着妙儿回燕关去了,我去燕关找你。你不理我,岳父狠狠打了我一顿呢。
卉娘,你知道嘛,我好怕,怕你会离开我。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齐正致编了个谎言。
“三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三郎请放心,君不弃我不离。”沈氏柔声说道,不怀疑他所说。
丈夫虽然有些矫情,沈氏心里却很不好受。
她很后悔。不该让他去找马氏、姚氏说那些话,让他压力过大,以至做那样的梦。
夫妇二人的亲热,让屋子里的小丫鬟们全都垂了头,悄悄脸红。
等齐妙过来后,齐正致同样说了许多关心体贴的话语,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他这是闹哪一出?
沈氏就让宝珠摆了饭。
齐正致没有胃口,但怕妻子多心,还是强逼着自己多吃了几口,而后去了翰林院。
用过早膳。齐妙留下来陪母亲说话。
“娘,您有没有觉得父亲好像有心事呢。”齐妙问。
要是没事,不可能忽然说那些关心的话。
感觉怪怪的。
沈氏应道,“他也不是有心事。就是没达成我所愿,他压力有些大,以至昨夜都做噩梦了。”
齐妙好奇的问,“做了什么噩梦?”
沈氏双颊微微发热,大概说了下齐正致的梦。
“噗,父亲这是对娘在乎呢。”齐妙笑着打趣。
可她直觉父亲没说真话。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呢。”沈氏嗔。
母女二人笑了一会儿。齐妙面色一肃,问母亲,“娘,昨晚父亲去找祖母和姑母,她们是怎么说的?”
可能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很多事情都与前世不同。
不曾发生过的事,她就不知道结果。
“她们能怎么说,自是不同意,你父亲话刚出口,姚氏就哭闹起来……”沈氏说了昨夜的事,面上笑容也敛去,胸口闷闷的。
听着母亲的诉说,齐妙心情越发沉重。
姚氏母女野心昭然,实在是可悲可耻。
“娘您别生气,气坏自个儿的身体可不值得,其实往深里去想,她们不搬更好,天天都在我们眼皮底下,做什么更容易提防。
她们若搬了出去,背地里使坏耍手段,我们还真难防呢。”母亲的不高兴写在脸上,齐妙忙劝她。
“妙儿,我知道。”沈氏轻轻点头,“我也想通了,她们既然愿意住在府里就住吧,我还省了买宅子的银子。
只是姚氏的反应反常了点……”
齐妙郑重点头,“娘您说得没错,从她的反应我们可看出她十分不愿意离开侯府。
我就不信寄人篱下比住在自己家里舒服,换做是其他人,能有属有自己的宅子,一定开心都还来不及吧。
姚氏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是因为我们侯府有她舍不下的东西。
这东西肯定不是宅子和吃喝穿用,而是离开之后无法拥有的……”
她一步步引导母亲看穿姚氏的本性。
姚氏是舍不得三郎啊!
沈氏恍悟。
以前的预感,上回齐妙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