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个心中一惊,一副为难的表情,道,“还请摄政王不要为难我们,做我们这一行自然是有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若是我告诉了你们,岂不我们坏了规矩,到时我们的生意难做呀!”
容珂揶揄一笑,“规矩?死人还能懂什么规矩!”
话音刚落,高大个与瘦小男子面‘色’均是难看了起来。他们二人也知道现在的战况,若是打,定是打不过他们几人,逃也未必能逃得过。心中掂量了一番,才磨磨唧唧的道,“告诉你们也可,我只能告诉一人,但是不能出卖于我们。”
几人对视一番,容珂举步上前,“但说无妨!”
高大个眼一闭,一副壮烈牺牲的神情在容珂耳边唠叨了几句,随后容珂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开。
不到半瞬,两人与剩下的一群蛇全数离开。
寂静的夜里,静得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一深一浅。‘蒙’秋驾着马车而来,此时的管家也已经醒来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人的‘精’神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几人上了马车,一下子都陷入一阵沉默当中。
良久,容珂才缓缓绽开一丝笑意,眸中依旧冷若冰霜,“看来那个老狐狸已经开始要下手了,之前的暗算恐及只是一点皮‘毛’。”
一听老狐狸三字,孟初寒面上带着十足的冷意,“看这情况,咱们两人都在他的算计范围之内。”
“哼,明明我是无辜的,为什么受伤的是我,不公平!小九,求安慰!”说罢,他可怜兮兮的眨着一双妖媚的眼睛看着米九,模样甚是楚楚可怜。
米九还未答话,容珂眸光一凛,顿时莲凤乖乖的坐在一旁不吱声。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却是十足的对着米九泛着桃‘花’。
孟初寒对着莲凤拱了拱手,“此次多谢太子相救。”
“哼哼,还是孟将军为人识大体,哪像其他人!”他的话意有所指,听在容珂耳中,他却充耳不闻。
最后莲凤只能作罢,抱着两只手臂头别向一边。
米九听着他们的对话,差不多也猜到了一些事情,然而容珂不说,她也着实不好问下去。
此次事情估计是别人一手算准的,幸好孟初寒还不是太醉,出事之后整个人都清醒多了。这件事容珂暂且压了下来,容他细想一番该怎么回礼给那个老狐狸。
将孟初寒与管家直接送到府中,他们几人才驾起马车回王府。
回到府中,天已经快大亮,几人便直接回房休息。而米九离开之时,容珂拉着她的手,脸上满是柔情,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轻轻拥着她,恨不得融入到自己的身子里去。
良久,他低沉的嗓子才缓缓道,“小九,你怕吗?”
怕?米九甚少有怕过的东西。这世上,米九之前是有怕过的东西,那便是容珂。如今,有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随即,她摇了摇头,“必要的时候,你不用顾着我,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一听这话,容珂却是心中一紧,“小九,你可觉得委屈?”
“不,你有自己的大事要做,不能时时刻刻来护着我,而我也不能一直依赖着你!”米九双眸睁睁的与容珂对视,眸中的坚定亦是坚韧不拔。
“小九,我允许你依赖我一辈子!”
一句话就像一个烙印印在米九的心间,耳旁久久的只有他一个声音萦绕。
翌日,丞相府书房的气氛显得极为沉重,跪在地上的两人额间已经出了细汗,咽了口唾沫,身体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方中桐才姗姗来迟,一双黑瞳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这才恭恭敬敬的向坐在书案边的人作揖拱手道,“老师一大早叫学生来可是——”后面的已经不言而喻,方中桐是个人‘精’,自然不会把话说地太明白。
“哼,还敢提!”秦巡怒极,将书案上的书一下子往方中桐的方向砸去,而方中桐亦当做没看到一般,动也不动,书本直接从他的额间擦了过去,顿时,额间一道鲜血缓缓流了出来。方中桐在秦巡没看到的角落中,‘唇’角微微勾了勾,他知道此次任务失败,若是自己不流点血恐怕是说不过去了。
见到方中桐挨了一砸,秦巡的脸‘色’一下子倒也缓和了一点点,语气依旧带着怒气,“这便是你推荐的人?不仅失手,而且蛇都死光了。如此这般人还能成为蛇君?笑话,天大的笑话!”
“老师息怒。蛇君失手必是遇到劲敌了。”他缓缓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将额间的鲜血擦了擦,‘唇’角押着一丝笑意,“老师可能还有一件事不知道,邑国的太子可是住在摄政王府。而蛇君此时失手,亦是邑国的太子出手相救他们俩人。”
他顿了顿,瞧了一眼秦巡的脸‘色’,继续道,“还有,在宫中扮演另一名米九的亦是邑国的太子,莲凤!”
为何这些事情方中桐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秦巡心中不免有些猜疑。况且秦巡一直便不相信方中桐,此人为人‘奸’诈且又心狠手辣,对于方中桐此人,秦巡一直便以利用为重。让方中桐回京不过是他们几人的目的一样罢了!
方中桐总是那般猜到别人心中所想的话,他故意撇下脸面微微低垂着头,笑了笑,“莫非老师怕学生说谎?亦是不信任学生?”
“哪会!中桐说的话,本相岂会有不信任的理由。只是,本相有一事不明白,为何你会知晓邑国的太子?”
“学生虽是一介落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