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这一问出口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华婉婷姐弟二人均是微微蹙眉,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得晦暗难明。
“少龙,你再打他手机试试。”得了华婉婷的指示,华少龙当场掏出手机拨去了江大豪的号码,结果没有意外地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华婉婷扫了眼弟弟无奈的表情,暗自叹了一口气,压下心头一股脑儿涌上来的情绪,冲着二姐摇摇头:”他上周有点急事回了以前的部队学校,这两天一直手机关机联系不上。”
二姐早就在心中猜测了江大豪与华婉婷之间的关系,这时候见华婉婷只简单解释一句显然是不想多提,她也就适时转了个话题:“华小姐,鼎盛和鸿辉的合约签署才几天时间,慕容家族却突然有了明显的态度转变,我最近隐隐听到一种说法,是说鼎盛与鸿辉之间的合作主次倒置了,一个京都本土横贯政商两届的巨型家族怎么会甘心给一个外来的商业家族作陪衬呢,我想,慕容家族会不会是有意刁难,就是要让鼎盛集团四面楚歌,最后被迫低头。”
华婉婷愕然地睁大了眼睛,片刻后,双眼酥眯了起来,凝想了片刻,不置可否地一笑。
又互相交流了一番,时间转眼接近零点,二姐告辞离去,华少龙也是憋着一胸腔的火气回去了隔壁房间,华婉婷沐浴换上一套棉质睡衣,端着一杯温水安静地站在卧室的玻璃窗前,望着漆黑夜色下宛如沉睡的京都,久久不语。
慕容家族的临阵变卦,确实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而更关键的是,接下来,徐家一系的家族以及其余一些不安分的家族肯定会继续给鼎盛集团带来麻烦和阻扰,应该还会逐渐加大力度。
原本以为方方面面都考虑得相当周全,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真是事实难料…
不知愣神了多久,华婉婷揣在睡衣口袋里的手机震颤了起来,掏出一看,是一条微信,那么晚了十有**是垃圾短信,不过,她还是随意点开扫了一眼,顿时,视线便是凝固在了屏幕之上。
“老婆,对不起,我想你了。”短短不到十个字,是那个这些天来让她牵肠挂肚却又刻意遗忘的男人发来的。
华婉婷揉了揉眼睛,又确认地了看了看,才终于相信不是幻觉,她立刻拨打了那个男人的号码,那头果然传来了彩铃声,片刻后接通,一个熟悉的深入灵魂的男子嗓音带了浓浓的歉意传来:“老婆…”
华婉婷贝齿死死咬住双唇,握着手机手掌微微颤抖着,泪水就不受控地流了下来,这个男人“消失”了近十天,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他,因为每每想起,她就会感到一阵极度的担忧,继而情绪变得低落,那种负面的感受唯有体会过的人方才知道,如同梦魇着魔一般,让人恐惧与心悸。
“你在哪?”华婉婷竭力让声音变得平静,无声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她却没顾上擦拭一下。
“我在菲律宾的机场,飞回深海市需要七个多小时。”江大豪话语顿了一下,喟然一叹:“老婆,你别哭了,是我错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哼,我没哭,谁担心你啦,你最好永远别回来。”华婉婷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当即驳斥道,反手擦了一把眼泪,双唇撅起,神情愤愤不平,如果被鼎盛职员见到,他们的冷艳女总裁这幅赌气的小女人摸样,准保眼无子掉落一地。
“嘿嘿,我要是永远都不回来了,你岂不是要哭死了。”
听得男人不以为然的逗乐打趣,华婉婷一时又气又恼,冷冷哼了一声:“现在已经后半夜了,我要睡觉了,可没功夫和你扯皮,你直接飞来京都负荆请罪,如果十二个小时内见不到人,我就,我就…我告诉你,最近几天天天都有人给我送花,我特意买了几个花瓶在办公室里养起来,反正你心里没我,也不怕我跟别人跑了。”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华婉婷“发泄”一通之后心里就后悔了,等待了半响,还是没忍住,生硬中带了一丝埋怨地开口道:“喂,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不说话我挂了。”
“哦,我正和机场服务小姐说改签飞京都的机票,对了,你刚才好像提到送花来着,哈,是不是见到公司里有女职员收到男朋友送来的鲜花,所以你心里有点小羡慕,恩,这个我怪我,以前确实粗枝大意了…”江大豪半玩笑地说道,那语调明显带了几分戏谑的成分。
“好了,半夜三更没空和你唠叨,自己路上小心点,我睡了。”华婉婷俏脸微微泛红,详作冷淡地回了一句,便挂断电话,一时间,她感到浑身放松了下来,之前心头的阴霾不知何时已经散去无踪,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子,这就上床熄灯睡觉。
……
次日上午,一辆从菲律宾起飞的大型客机经过近八个小时的航程抵达京都机场。
江大豪背着一个旅行包步履轻松地走出机场大厅,叶琳燕并没有随他一通前来,作为刑警队长凭空消失了近十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事先在私下里和局长打过招呼,回去后也免不了一顿挨批。
在菲律宾机场,江大豪又提起要将从某国内得来的那三分之一的巨额利益分与叶琳燕一半,后者却是兴致缺缺地摇头拒绝,当真让江大豪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叶琳燕的父亲是将级军官,母亲是央企的高管,还有望更上一步成为部级的国家干部,她本人不足二十五岁便是分局刑警队长,副处级干部,这样的家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