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中还在为封羿与洛锦绣遇袭而暗波流动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中州府,返回京城。
洛锦绣随着封羿去了西北这件事,京城里的那些人虽然都知道。可因为洛锦绣时常东北西跑的,这件事也都被认为是这位尚朝最受恩**的贵郡主只是想要借着机会去西北看看,所以也都习以为常了。
可在听到腾国竟然派人潜进边关,袭击了封羿的事情之后,那些人的心思便就不一样了。虽说封江漓有心压着他们二人受伤的消息,中州府那里也是严防走漏,但京卫营以及随后到的军机营也并不是铁板一块。
封江漓看着书案上成堆的奏章,长叹一声。虽说封羿这个当大哥没有护好锦儿,最后还害的锦儿为他垫后而受了重伤,莫说他,他这个老子也想好好修理修理这个没长进的。可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手啊!瞧瞧!这以下犯上的罪名都给编排上了。
还有这些不省事儿的大臣们,兄弟两个打架,算什么犯上?他做老子的都不介意了,他们凭什么指手画脚的?
想着想着,封江漓将手里的笔重重的拍在书案上,将那个上奏洛辰以下犯上的折子给丢到一边儿。
“你、去将这个折子交给薛兰谷,他这个丞相是干什么的?这种东西以后就别送上来了,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封江漓对一旁候着的翁欧苟说道。
翁欧苟躬身上前将被封江漓丢在一边的奏折拿起来,道:“奴婢遵命。”
而就在他再拿起有些散乱的奏折的时候看到上面的名字,翁欧苟心中冷笑。这个陈御史每每都针对宋国公一家,如不是看他自持清流,即便是在前朝也未有依附过任何人,且如果不是朝堂之上还需要他这样一个角色,皇上又怎么会容易留这样一个轻易就被他人挑拨的御史的存在。
这次竟然上奏说宋国公世子犯上,若是皇上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想到他身上随时准备的伤药,翁欧苟将奏折塞进袖子,退回原位。
以下犯上?对皇上而言,宋国公一家根本就不是臣属,何来的犯上?
所有攻击宋国公府的奏折如往常一般全部石沉大海,朝中大臣又再一次为宋国公一家的受**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封羿虽然因为贲中仁的劝解没有参与此事,可见那些人又无功而返,心头的妒意更甚。他虽然知道当年若不是洛文昭,这个皇位说不定根本落不到他们封家的手里。
洛家势大,父皇恩**无可厚非。但这般君臣不分,未免施恩过当了!想到竟然把陪都给了洛锦绣那样一个小丫头,而他们这些有战功的皇子竟是连个亲王之位都没有,而那洛辰虽然现在也仅仅是军机营的参将,可却是背着国公世子之位,而且目前看来,父皇怕是要将军机营交给洛辰来辖制。
不去节制,反而是一步步在巩固洛家的势力,当权者如父皇这般讲究情谊,这皇位早晚要被他人夺了去。那洛文昭当年对皇位没有兴趣,如今位于人下,他封岙就不信洛文昭对那至高的位置就没有动过心思。
官道之上。
“锦儿,还好吗?”洛辰骑马走在车撵旁,出声向车内问道。
车窗从内推开,就见洛锦绣小脸上透着无奈。“哥,一个时辰不到,你就问了四五遍,妹妹真的没事儿,无需这般担心。”
然而,洛辰见洛锦绣推开了车窗,赶忙说道:“外面寒冷,你怎的将窗户打开了?快些关上,免得受凉。”
还说没事儿,听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回京之后,让爹看到了,可不心疼坏了。
“让我稍稍透透气吧!这几日都窝在车里,实在憋闷。”洛锦绣略带讨好的笑道。
一路上被紧盯严防的,想要下马车,前提必须要里三层外三层的用毛皮制的衣物给裹严实了,就露出来一双眼睛,笨重的衣物让她走路都有些蹒跚。
无奈之下,洛锦绣也只得是乖乖的呆在车撵之内。好在布林在赶来救援的路上,将早先丢弃的东西全部留人看守,待清剿完腾国骑兵之后在一个个的送回了中州府。好在这西北之地,本就人少,再加上正是隆冬,路上更是见不到什么人,所以那些被丢弃的辎重倒是没有任何的损失。坐在自己的车撵之内,倒也不算太憋屈。可是再如何,始终是马车之上,时间长了也是受不了。
洛辰见自家妹妹一副可怜的样子,也只能是叹气道:“只能一会儿,要多披件衣裳,免得着凉。”
洛锦绣听罢,展颜一笑,道:“知道了。”
在车内的百花在听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立即将一个狐皮斗篷盖在洛锦绣身上。洛锦绣有些无奈,但也只能听之任之。
谁让现在她在所有人眼里是个弱不禁风的伤病呢!要知道被戳了一个窟窿的封羿今早上都骑马到他这里显摆,凭什么她就要这样被看着啊!洛锦绣无奈的长叹一声。
“锦儿,怎么在叹气啊?”封羿这时走到洛辰身旁,瞧洛锦绣小脸上明显写着不满两字,心觉有趣。想来也就只有洛辰能看的住这不安分的丫头了。
洛锦绣见封羿精神的模样,没有一点儿伤势初愈的样子,不满道:“大哥,你的伤也没好呢!怎的可以出来骑马?”
“那些小伤,算不得什么。倒是你,年纪还小,若是不好好修养,会伤了根本。”封羿好心情的笑着。他和洛辰都是千军万马中冲杀出来的,为了不妨碍行军速度,这种伤也都是在马背上挨过去的。这样让他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