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不为的重斧从左至右,又由右回左,动作是一气呵成。但他起招之时,宋青松已经后蹲,回招尚未完全施展,便被宋青松制住了。
“喝!打的好!”场下的官衙士兵一时兴奋,不由的喊出了声。
只见宋青松以刀柄为点,在俯身往后的同时往武不为的右手手腕上一击。正常人的手腕位置极为脆弱,哪怕是武不为这样的壮硕身材,在只穿布衣不带护腕的情况下,被猛的一击就瞬间失去了用力的平衡。
“哗啦啦啦!”重斧旋转着飞出了武不为的右手,直接落到了台下。武不为先识一惊,接着是一怒,右手捏拳,就本能的想往地上砸。
拳风从上至下,宋青松便从下至上一个原地翻空,顺着拳势轻松躲过。
随后,落地,横扫!
“轰!”的一声,众人皆惊!谁能料到宋青松腿力如此惊人,竟然把比自己壮一倍有余的武不为直接扫腿倒地。
听到全场的惊呼声,武不为是又恼又不服,手掌撑地还想立刻起身。
“嗡”的一声刀音,宋青松的柳叶刀已经只离武不为半寸之距。
武不为此刻冷汗直冒,咬着牙只能认输了。
“啪啪啪啪……”台下传来阵阵掌声,这比斗果真是一场比一场精彩。宋青松站在台上,握拳向各位致意,随后看向军方,等待下一位挑战者。
主座台上,大将军宋义的脸上有些不悦,他冷哼了一声,解释道:“可惜我手下的猛将都在镇守边防,哼,不然也轮不到这厮耀武扬威。”
他又看了看台下,发现军中无人敢上台应战,更为不悦。
“府台大人,台下到底是何人?难道在这青水县是个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宋义靠在太师椅上,侧过头问了邓兴为一句。
虽说是官方获胜,但邓兴为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表情有些尴尬的回道:“回禀大将军。这位是平阳州下第一护卫,宋青松,曾中过武探花,武艺确实惊人。”
“哦?如此能人却只被留在一个小小的县城,看来府台大人并非‘伯乐’,不识‘良驹’啊。”宋义心中本有不满,得知对方是官衙护卫,便指向矛头嘲讽起了邓兴为。
邓兴为本就因得不到宋青松的辅助而耿耿于怀,被身为大将军的宋义一番奚落,更觉得颜面尽失。但他在台上,无处发泄,只能恶狠狠的盯了几眼侧台座下的程志。
程志虽然目光瞟到了邓兴为的不善眼神,但却当不知,只是轻轻拍掌,为宋青松祝贺。
“平阳北军的将士们听着!”宋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声来朝台下喊道:“谁能将这位平阳州第一护卫打败,并守住擂台与三皇子的护卫比试高低,我就推荐他到平阳总军,作营长!”
重赏之下果真必然有勇夫,宋义这么一宣布,台下的军士们纷纷自荐上台比试。
可是,凡是上场的士兵,无论手执何种兵器,身材如何魁梧,都撑不过宋青松三个回合的攻势。三、四人败下阵来之后,军方这边的气势又哑火了。
“岂有此理!”宋义紧紧捏着太师椅的扶手,心情相当不爽。
“皇兄,看来这官衙小护卫还有点意思。”宇文若揭挠有兴趣的说道。
宇文昭然并未回答,而是微笑着问向穆远之:“不知神师如何看?本皇子毕竟是龙族,不大了解人族的强弱概念。”
龙族对自身有天然的优越感,这种自诩式的询问,很多人都已经习惯了。
穆远之从头到尾就未睁开过眼,此时皇子询问,也只是略微侧身,回道:“论武学,不错。不过神术之下皆为蝼蚁,不足为谈。”
能修炼神术的人族太少,所以神术有成的大能往往和龙族一样,颇为自信。
就在看台议论纷纷时,军方这边终于派出了一名将士。
“咦?是他?”曹金玲从开场比赛以后从未开口,见军方的士兵上台,却第一次小声说了一句。
穆远之睁开眼,少了几分神师的威严,向曹金玲好奇的问道:“怎么,你认识?”
“孔连。好像还跟我比过一场。”曹金玲回忆着说道。
“哦?你输了?”穆远之打趣的问道。
“师傅,徒儿怎么可能输给凡人!”曹金玲面色微红,嘟嘴说道。
穆远之摇了摇头,继续闭上眼,不再回答。
但此时台下已经越争越烈,宋青松的名气不小,自然看好他的人更多;但军方被连续打压,心有不爽,有人能敢于上去挑战,已经是极为鼓舞士气的了。
“凡儿妹妹,你看这一场,谁能赢?”冷清素不懂武功,但几场比试下来也大致了解到宋青松的实力不差。
陈凡儿一直在偷瞄主台上的曹金玲,心思并没有太多在战斗上,只是寻常回了一句:“小姐,我也不懂武功,看不出来谁会赢。”
“呦,我看你一直盯着主台,是看上哪位皇子了?”冷清素肘了肘陈凡儿,笑着问道。
陈凡儿刚想否认,却听到程志在一旁咳嗽了几声,显然是让两人“慎言”的意思。
冷清素立刻装乖闭上了嘴,但还是笑着看着陈凡儿,因为陈凡儿非但没有回应,还一直不停的偷瞄主台在座的某人。
某人是谁呢?是贤德兼备的三皇子?还是英勇威武的五皇子?冷清素在心里猜度着,但她怎么也猜不到,陈凡儿盯着的是曹金玲。
“那晚婆婆说把曹金玲重伤废了,可看起来她似乎真的没事。”陈凡儿想起了那夜茅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