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古家的时候,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古绛雅和简念香坐在沙发上边聊着天,边看电视。
“你们回来了!姐夫还好吗?”简念香笑容满面。
凌灏歌笑笑,点点头,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童扇的身影。
她望了眼厨房,“姚婶回家了,我现在马上去给你们做饭,你们先坐下来聊聊。”
“谢谢你,念香,不过我现在还不饿。”如果童扇不在这里,他立马就会离开,那么也不用麻烦简念香去做饭了。“对了,其他人呢?”
古绛雅坐在沙发上,斜睨了他一眼,打趣着:“凌总裁,你说的其他人是说谁呢?没看到我和念香都在家里等着你们呢吗!”
他微歪着头,似笑非笑,“你说呢?”
“莫不是找童大美人?你那无缘的未婚妻?”古绛雅像是为妹妹出气的姐姐,有意无意的讽刺着他。
他不以为意,大方承认:“她在哪儿?”
“吃罢饭回家了。”古绛雅将手心的瓜子丢在桌子上,拍了拍手。
哦,原来回家了,原本还以为她会等在古御笙家里,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
“好,我知道。那我还有点事要找她,我就不留了,谢谢你们为我的事操心。”
她懒懒的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叫住了他:“站住!在你去找她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多说一句话。你们已经离婚了,她也不是你说想要就要,说不要就弃的玩具。”
他微低着头,一般侧脸隐匿在灯光下晦暗。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我跟童扇认识,并不是那么风平浪静,我想我们之间要是没有经历那件事,我不会跟她成为好朋友。”
她重又做回沙发,手肘支着沙发扶手,侃侃而谈:“我跟她第一次见面时,我大半夜没有回家坐在一个广场发呆,她走过来问我为什么不回家,我说我无家可归。然后她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想算出自己的命运。我们短暂的交谈没多久就被几个拿着长刀的人追过来要杀我,因为我断言那个人命不久矣,他承受不了打击就准备报复我。”
她说的一派轻松,古御笙却神色一寒,复杂的盯着她蜷缩成一团,依偎着沙发,顿时有点心疼。
简念香像个僵尸一样,悄悄移动脚步,挨到她身边坐下,抓着她的手微微颤抖。
古绛雅知道她害怕了,冲她一笑,说:“我没事。因为童扇救了我,我没想到她武功那么高,轻而易举就将那些人制服。从警局出来,天亮了,她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她也无家可归。我记得那天的清晨,卖早餐的小贩推着小推车从我们身边经过,她帮我买了盒牛奶,买了个煎饼递给我,说但是她心里有个家。从那一刻我就知道,她将是我一辈子的朋友。灏歌,我知道你们的生活不像普通人一样安稳,你攘外就不能安内,但她不是那种怕死的人,她有时候要的就是你这个爱人同时还是家人,抱着她,跟她站在一起,她想跟你一起抗敌,可你显然不那么想。自始至终,你都欠她一份坦然。”
“还有你,古御笙,你们男人有时候都是胆小鬼,你们总是逃避一些已经发生并且存在的事实,女人虽然口是心非,但是她们心里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们可能永远不知道,当她想爱一个人,是会联合爱人谋杀她自己。别等到某一天,当你意识到再也抓不住一个人的手时,她抬手还你的是一巴掌。”
童扇拒绝搭童凉的顺风车回家,她今晚很想沿街走走。
天气渐渐热起来,街上多了很多人溜达。她穿梭在人潮里,路过某处商铺,偌大的镜子倒映着她的身影,她冲镜中的人笑笑,继续往前走。
小吃街有很多年轻男女一起吃夜宵,有时候,她也很想有,哪怕是隆冬的深夜,她也不嫌冷,肯离开温暖的被窝跟他走出来吃顿夜宵。当现实摆在她面前时,她才发现平凡的事往往是最难维持的。
走着走着,她穿过小巷,走到偏执饮品店,想去喝杯茶,顺便看看那个夫贤子孝的幸福女子。
推开门,往日欢快的铃声消失了,原本温馨的灯光被调的有点黯淡,木椅整齐的收拢在桌子下面。她这才意识到,时间很晚了,这里应该要打烊了。
她眼神随意一瞄,平时常坐的靠窗边的玻璃外面,每月放的不同的花卉已经不见了,空荡荡的教人疑惑,而又不免失落。
她习惯了每次坐在那个窗边,看着欣欣向荣的花朵沐浴在阳光下,欣然绽放,尽管她闻不到暗香浮动,却能感受到那股生机和暖意。一下子消失了,到底有点失落。
“哇!真的是你哎!”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忙回身,看到那个幸福的老板娘堆满笑容,跟她打招呼。“你怎么那么晚才来?”
童扇正要说话,就瞥见收银台背后的两只大箱子,而收银台上的摆放的东西不见了,光秃秃的刺眼。
她伸手指着箱子,问:“你……”
老板娘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就大方解释道:“哦,我们要搬家了!这家店面也准备盘出去了,虽然我很舍不得,但是我老公在公司升职当了经理,被调到别的城市了,我不得不跟着他走。我原本以为见不到你和绛雅姐,没想到离开前,碰上你了。”
心里,忽然被一阵酸酸的感觉占满了。
她好羡慕这个幸福的女子,她真的是夫唱妇随。
她算是她幸福的见证人。
从一开始,这个女孩子独立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