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赶紧把小房间的灯给关了。深更半夜,谁会开门进来?既然有钥匙,会不会是爷爷?我紧张地贴在门后,凝神屏气地听外面的动静,心里一直念叨着希望是爷爷。
脚步声一路从玄关响到小房间门口,虽然声音很小,但因为夜深人静,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嘁,我就知道你们没这么老实,这么丑也想挖我家温馨的心?”是丁香的声音,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她特有的语气还是很容易分辨。
心里落下重重的失落,我的身子狠狠地晃了一下。等听到她朝小房间走来时,赶紧紧张兮兮地往后退了几步,躺在地上闭眼假睡。
小房间的钥匙明明被我藏起来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她开灯时,我的眼睛下意识地动了动,希望她没有看到。
一股淡香飘了过来,是丁香身上的香水味。她摸了摸我的脸,发出一声嘀咕:“看来这里确实安全,那些死鬼都不敢进来。”
我正在想她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突然就被抓住了双手往后拖去。因为没防备,所以我忍不住又动了下眼睛,好个丁香,居然是把我拖过来的啊!
“醒了就起来,真想被我拖啊?你不嫌难受我还嫌累呢。”我的眼睛虽然闭着,但动眼珠的话,丁香还是能看出来。
她就这样戳破我装睡的事实,很让我意外。结果便是,我很尴尬地假装揉了揉眼,故作震惊:“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别装了,我一进门就看到这个房间有灯光透出去了。”她一点儿也不心虚,反而得意洋洋地挑了下眉头,倒是把我弄糊涂了。
“你深更半夜去哪了?为什么把我给弄这里来,还有,你怎么会有小房间的钥匙?”其实我有点恼羞成怒,居然这么直白地戳穿我,总感觉脸上在发热。难道她没做坏事吗?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问这么多,啰嗦。”她轻哼了一声,转身转身就出去了,我赶紧抓着黄符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后,丁香看我找胶水贴黄符,也不帮忙,只优哉游哉地躺到床上:“我刚才肚子饿,出去找吃的,不小心听到对面有声音,就过去看看。我担心我走了之后啊,你会被那些死鬼缠,叫了你半天又叫不醒,所以我只好把你给拖去小房间里放着了。还有啊,你那钥匙不就放在床头柜最里面吗?我看到你放的。”
我感觉脸上在发烧,可能确实是我多疑了:“那你出去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帅哥在家里打扫卫生而已。我过去帮了会儿忙。”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为了打扫卫生?我怀疑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叫去帮忙?还不如用勾引更为恰当。
她穿的可是紧身的裙子,下面很短,只到大腿根,上面的汹涌波涛虽然被连衣裙包着,但显然比露出来更耐人寻味。
“看什么看,贴完就睡觉,明天不是还要去你小爷爷家吗?”她白了我一眼,直接在房间里换i、起了睡衣。
“你也去?”我可没说带她去,她怎么这么热情的,之前还说怕鬼,我看她明明比鬼还厉害。
“不然让你去送死?姐姐我就爱助人为乐不行吗?”她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我……
第二天赶到小爷爷家附近时,已经快11点了,丁香主动坐了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都挺着她的傲人双峰在沈昊天的余光中卖弄。
我一直在偷偷瞥沈昊天,他显然看了好几眼。好吧,也许他只是为了看右边的后视镜,但我觉得他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就是喜欢大胸。我扯了扯脖子上这样伤印的丝巾,无端有些烦闷。
这九风也真是,最近怎么都不出现了,你多出来提醒我几次呀,免得我在这儿莫名其妙地吃飞醋。这种感觉真不好,沈昊天明明是我叔叔,我能不能收收这莫名其妙的飞醋!
还没到周末,不过小爷爷因为身体不好并没去医院。他请我们几个在外面吃的饭,饭桌上还看到个道士,留了一把一指多长的胡须,穿着一件画有八卦图的道袍,很仙风道骨。
“张天师,这是我孙女温馨,温馨啊,这是张天师,待会儿你跟着天师进去帮帮忙。”看到小爷爷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想必这位张天师很厉害。
“嘁,是人是鬼都天师呢,真那么厉害就不用找温馨帮忙了。”
我听到旁边的丁香嗤笑了一声,赶紧偷偷拉了下她的裙角。因为张天师已经朝我这边看过来了,要是被他听到就尴尬了,毕竟是小爷爷请来的人,气走了多不好,虽然我也有这样的怀疑……
小爷爷有两套房子,一套在市中心的小区里,一套是郊区的别墅。我们先去了市中心的小区,电梯往上爬的时候,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卡在半路,挺吓人的。
小爷爷家也在八楼,走出电梯时,迎面一阵恶寒。小爷爷压根没有下电梯的打算,他惊恐地盯着电梯口对面的墙,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我奇怪地看了看那面墙,很干净,什么脏东西也没有,小爷爷是不是有点讳疾忌医?估计这段日子被吓得不轻,现在都不敢靠近自己家了。
“张天师……我……我就不过去了,我儿子会带你们进去……”我看小爷爷的腿都软了,心里跟着紧张起来,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公寓里出了奇的阴寒,张天师一走进客厅就顿在那里不动了。沈昊天陪着小爷爷下了楼,小叔站在门外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