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放下心,这才冷笑道:“楚安宁,不好意思,糟蹋了你的表白时间,我是许流年!”
楚安宁很是震怒,她厉声问道:“峥在哪里?把电话给峥。”
真在哪里?我还假在哪里呢?
流年不屑地撇撇嘴,微笑:“不好意思,他正在洗澡,马上出来了,要不要我把手机送到浴室啊!”
说完这句,那一边顿时一阵嘟嘟声音,电话挂断。
易峥一阵好笑,挑眉:“我在洗澡?”
“呵呵……”许流年发现今天她讪笑的次数有点多,她囧囧的,“我只是随便说说!”
她知道易峥今晚的欲?望有点热烈,她绝对不能再火上浇油了,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哼!
她才不要再拿自己的嘴去咬那东西!
咬完了还要被易峥压个老半天!
趁着可以拒绝的时候多多拒绝!以后她就是易峥的人了,易峥的奴隶了,而且是床奴那种属性的!
所以流年尽量只争朝夕,能快活的时候尽量快活,至于以后会不会死很惨,那是以后的事情,天知道!
“随便说说,可我已经当真了!流年,我想到你这里睡!”
流年囧,微笑:“那我去小奶包那里睡!”
易峥默默垂泪,他的暗示很明显好不好,可流年不是跟他在不同频率,就是假装没收到。
易峥郁闷了:“用手好!这一次只要你的小手!”
先是手,接下来是什么……
易种马,你得寸进尺的次数太多了,我已经不信任你了。
她将手机塞他手里,推着他出门:“等订婚,订完婚之后再说,到时候你千万别对我客气。”
流年把一切的一切押后,典型的拖字诀。
可这种时候,却还是对某人很奏效。
某人小宇宙熊熊燃烧,我要加班,我要加班,搞定现在的宋氏汽车就可以把流年吃了,他探手摸了摸流年的脸颊,目光坚定:“你等我!”
流年坚定点头,我等!
我的王子殿下!
这六年我已然等过!
我还怕再等几个月嘛!
只希望公主和王子能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平坦,圆满,喜乐,知足,仅此而已。
————————————————翌日,流年前往f大拜访老校长。
f大是名校,无数学子的梦中圣地。
行走在古老苍凉的老校之间,流年心底感慨万千,在这里,她曾为了论文熬夜拼命过,为了竞赛疯狂努力过,当然,也曾为了追一部动漫而忘了时间。
这就是大学。
或许经年之后,她会遗忘掉很多的东西,但年轻的时候那些疯狂的时光却注定要刻入脑髓,此生不忘。
转过教学楼,来到生活区,老校长虽然桃李满天下,立言立德堪为表率,但为人低调,即便住也不过住了学校分配的三室二厅。
流年曾经是校长助理,对这一带驾轻就熟。
摁了门铃,隔音效果一般的屋子便传来老校长爽朗的笑声:“看看,我就说那孩子勤快守时,这大周末,谁不窝在被子里睡到十二点,就她九点准点到。”
流年在门外讪讪。
许父许母去世,没有了父母的孩子像跟草,自然少了平常女孩子家的骄纵之气。她很聪明,过目不忘,举一反三,但流年从未否认过自己很拼命。
她一直努力让自己成长,学习更多的知识,学习如何与人处事之道,只要有机会,她绝对会死死抓住,再也不放的。
这样一想,易峥似乎就是流年所等待的机会了。
好像一下子把爱情变得很物质。
但是毋庸置疑,流年是喜欢着易峥的,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可以共度一生的那种喜欢。
至于爱,流年从未深想,她是个知足的人,现下的生活,很温馨很美好,这就够了!
思忖间,门开,不是师母,而是一个男人,约莫三十多岁,眉宇之间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息,很舒服,样貌是极好的,精致帅气到无以复加,只是眉目之间有股淡淡的倨傲之气和疏离之气,令人有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流年并未见过这人,但看着这人和蔡校长相似的眉宇,便猜出他的身份了,他是校长独子,留学美国的蔡子言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长得这么帅!
但想着蔡校长年轻的时候一袭军装那英俊样子,便不觉得奇怪了,虎父无犬子嘛!
流年鞠躬,对着蔡校长的独子莫名亲切:“师兄好!”
老校长听着这话,抿唇微笑不语,眼底却一片深意。
蔡子言神色淡淡,眸底却有了丝笑谑,他常听父亲说起这小女生,每次打跨洋电话,父亲谈得都是许流年怎样怎样,蔡子言耳朵都听得生茧了,对这女生名字自然如雷贯耳。
蔡子言如今瞧着正主,禁欲的外表下心思却通透得很,他唇角一勾,眼底闪过丝促狭的味道:“我可不是你师兄!”
流年囧,跟人攀关系最怕攀错了!
这蔡子言念得不是f大,而是北京的清华,当年清华的风云人物,即便隔了数十年,依旧有无数后生仰慕其风采。
这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傲气,而且丝毫不介意让人察觉这种傲骨。
男人身上,哪有人没这种傲气的,即便易峥,流年也懂他的骄傲,要不然凭什么每天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这无疑是个极优秀的男人,流年有着淡淡的欣赏,笑着反问:“我是蔡校长的门生,叫一声师父不为过,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