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泾川这种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跟他一味的客气,“送礼、送好处”其实没有什么用。
跟泾川合作的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实力合作,如果你是一个软蛋,想要跟他合作对敌,那么对不起,泾川先生会先灭了你,抢了你身上的好处,再独自面对应该面对的敌人。
这个也就是“戴安娜”和“白墨”一系列既强硬,又时刻不忘送点好处,给对方台阶下的行为的主要原因。这个就像是一根萝卜一条大棒一样,敲一下,喂个萝卜,敲一下,喂个萝卜,不会让你太舒服,也不会把你逼急了。
就像这场动乱,起因是“戴安娜”、“白墨”的势力,最后平定的原因也有很大一部分归功于他们,正是做坏人的是他们,做好人的也是他们。
这个就是要告诉泾川一伙,我有本事让上京平静起来,也有本事让它再乱起来,你跟我为敌,大家都没有好处。
这种事情只是“白墨”众多砝码中的一把,归根结底,若是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白搭。
……
……
曾庆亮如今是在圣小上二年级,已经九岁的他早已经养成了早岁早起,帮父母做家务的习惯。
今天也是一个普通的一天,曾庆亮早早起来,刷过牙,洗过脸之后,蹲在小院子里面面吃饭。
曾庆亮的父母都是农民,他们家是在郊区的一个小巷内,生活简朴、平淡。他吃饭的时候,只身一人,他的父母亲在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就骑着三轮车去城里“早市”(就是一种露天的市场)占位置卖蔬菜去了。
今天的天空有些暗红,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他给自己倒了一碗粥,拿着馒头,就这咸菜吃了一口。
本来在季节的人们,吃饭都是躲在屋子里。或是尽量暖和的地方,但是,曾庆亮的家庭拮据,父母亲又忙。屋子里面并没有生火,温度上也是非常低的。
曾庆亮也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他为自己盛好了饭,就坐在院子中间吃了起来。
远远的地方,有模糊的轰鸣声传过来。地面偶尔轻轻颤动,让躺在桌面上的鸡蛋微微滚动了一些位置。
曾庆亮抬起头来,看着远处有些不真切的光焰,微微呆了呆。
“不知道是哪家人在办婚礼还是丧事呢。”
他轻轻呢喃,把远方的声音颜色和光华当成了礼炮的缘故。
那些声音响了一会,便停歇了下来,大概是放礼炮的过程已经结束的缘故。
他静静的剥开一枚鸡蛋,夹了一点儿咸菜放在上面。这鸡蛋是他家养的母鸡生的,今天早晨刚从鸡窝里摸出来,下锅的时候还是热乎乎的。
“我要开吃了。”
他拍了拍粉嫩的双手。自言自语的说。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轻微的、压抑的响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是从他迎面的外院墙壁上传来的。
他疑惑的抬了抬头,侧耳倾听,却半晌没有半点儿声响。于是,他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就当咸菜和鸡蛋白花花的蛋清就要入口的时候,他迎面的外砖墙外那压抑的声音又一次传过来,他刚抬起头来,就看见那厚实的墙面由平整到龟裂到脱落。在一秒钟内迅速完成。
那龟裂甚大,凹字形的突起来,曾庆亮惊恐的睁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墙面的凹字形龟裂迅速形成。像一个蜘蛛网一样蔓延,又迅速破开,“吐”出一块巨大的黑影。
从墙壁中被“吐”出的黑影速度甚快,曾庆亮才刚反应过来有东西破墙而出,那黑影就已经“唰”的一下从他眼前飞过去了。黑影高速的移动,带起了煞风吹得曾庆亮的头发在眼前翻飞。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和剧烈撞击的声音。“怪医”(即黑影)撞碎了三口大石缸,又撞碎了一扇木门才被一堵墙面挡了下来。
“戴安娜”从墙壁上被“怪医”撞出的破口轻轻走出来,一点一点倒映入曾庆亮的视线。
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战斗,她此刻的形象更加狼狈,没有了人畜无害的公主样子,反倒多了一些杀伐果断的凶恶气质。
她的胸前和下半身的衣衫,已经全然被血水染红了,脖颈和锁骨的连接处,一道清晰见骨的刀痕隐约可见。而原本雪白的丝绸质感的公主裙,也已经变成了黑色和暗红相见的颜色。
她的衣服和外套也因为在战斗和手雷、瓦斯的爆炸中被波及,多处已经被撕成了布条的状态。
“戴安娜”的整条右手手臂裸露在外面,衣衫不翼而飞,那稚嫩的手臂上面,一道十五六厘米长的几乎将整条胳膊竖劈开来的恶劣伤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曾庆亮的眼前。
只是这些,“戴安娜”却仿佛一无所觉,她轻松的将手中枪支挽了一个枪花,潇洒的插在腰间,落落大方的向着曾庆亮走过来。
曾庆亮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个矮小的身影渐渐走近,瞳孔像一面镜子一样,拓印出那血红色的身影步步逼近。
嘴唇抖动,肌肉僵硬,大脑恐惧的拼命发出逃跑的命令,身体却只是颤抖,动也不动一下。
“戴安娜”走到曾庆亮的桌前,用那条被劈开的,可以看到筋肉、骨骼和黑色血管的手臂随便的端起曾庆亮手中的鸡蛋,张开嘴一口吃下。
“打了那么久,都饿了。”
随后,她看了看已经被惊吓的圆睁着眼睛,很久没有动作过一下的曾庆亮,酝酿了一下,颇为诚恳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