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冲回营地的林栋,看着眼前的惨状,他双眼的瞳孔在瞬间就缩成了针芒状,看到其他队员下意识的想要冲进去救人,他厉声喝道:“不要动。” “救救我,队长救救我……” 被十几根枝条缠住,全身都被大树分泌出來的汁液牢牢粘死,一动都不能动的队员,看到林栋,他因为不断承受非人痛苦,已经彻底充血,变得一片通红的眼睛里,猛然扬起了几分希望的神采, 可是林栋却沒有冲过去救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热血上涌,就不顾一切的莽夫这支,“狼牙军”早就全军覆沒,林子枫就是为了让自己出來,磨练一下自己的交给自己的兄弟都死光了自己如何去见自己的师傅, “这是食人树。” 马克也冲回來了,他望着眼前的惨状,低声道:“它看起來,应该是印度尼西亚的瓜哇岛上,出产的‘奠柏’食人树,这种树就依靠用汁液把动物甚至是人类的身体融化再杀掉,最后用腐烂的尸体为养料生存。” “马克,你还沒有看明白吗。” 林栋沒有回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怪,很怪,“我们都是战士,都是干得杀人放火赚钱的工作,为了完成任务,我们经常把目标身边最亲近的人当成诱饵,然后在周围设置死亡陷阱,只要目标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亲人痛苦,无法忍受亲人的求救,冲进陷阱,他就必死无疑。” 马克的眼睛瞪圆了,“队长你是说,眼前的这棵杀人树,就是在用我们的同伴当诱饵,试图不停诱杀我们,。” “如果它所有的枝条都缠上去,我们的兄弟早就死了,早就发不出惨叫,更沒有办法向我们求救。” 因为激动,林栋的身体在不停轻颤,可是他的眼睛里,流淌着的却是一个队长,面对绝对危机,为了保护整支队伍,带领绝大多数人继续生存下去,而拥有的沉静如水,他森然道:“可是当我们冲过來,站在这片能突然炸裂,散发出毒气,或者喷出毒汁的菌子外面的时候,这棵杀人树却沒有再继续分泌能融化皮肤和肌肉的汁液,只是不停的绞动,让我们的队员疼得不能惨叫,马克,你说,它这种行为,和我们在战场上诱杀目标时,最常使用的‘伏尸打援’战术,是不是如出一辙,。” 呆了,面对眼前的一切,听着马克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所有人都看呆了,听呆了,惊呆了, “兄弟。”林栋站在满地孢菌的地表外端,他望着被食人树缠住的队员,沉声道:“如果我们拼尽一切力量,的确能把你救出來,可是,你应该明白,你现在全身上下,有百分之三十的皮肤,都被树汁融化,还有百分之三十的皮肤,被生生绞裂,你的身体失去了百分之六十皮肤保护,就算我们把你救下來,就算我们把你送回去,最终经过抢救继续活下來,你这一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你的脸,白天能吓哭孝,就算想做皮肤移植手术,最高明的外科手术医生,也沒有办法在你的身上,再找到一块足够大的完好皮肤,沒有皮肤保护,看似无害的空气,都会变成致命杀手,它里面的细菌和病毒,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渗透你的皮肤,让你溃烂,让你流脓,让你痛得全身抽搐,你就算是想哭,都因为脸上的伤口无法愈合,而不敢落泪。” 林栋问道:“兄弟,告诉我,你是想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方式活下去,还是让我这个队长亲手送你一程,拉着那棵想要吃掉你的食人树一起完蛋,。” 惨叫声,停止了,那个被食人树十几根枝条缠住,短短两分钟时间,就再也找不到半点人样的队员,迎着林栋的目光,他虽然痛得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但是在他的脸上扬起的,分明就是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十倍的笑容, 他不怕死,虽然很多人都认为狼牙军沒有荣誉,但是身为“狼牙军”突击队的一员,能死在战场上,能死在自己最尊敬的队长手里,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荣誉, 林栋轻轻吸着气,低声道:“火焰pēn_shè器。” 一台通过气压,能把火焰喷出五十米的火焰pēn_shè器,送到了林栋的手上,看着林栋把喷口对准了面前的一切,终于有人忍不住失声叫道:“可是赵传和王东还活着啊。” “砰。” 马克咬着牙,一拳把这个队员重重打倒在地上,“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神经毒素已经渗进了他们全身的血液,他们的心脏是还在跳动,他们从表面上看,是完好无损,但是他们永远也不会再睁开眼睛,他们……已经死了。” “兄弟们,再见。” 发出一声犹如受伤野狼般的狂嗥,林栋扣动了发射键,一条拥有上千度高温,就连坦克都能被生生烧毁的火龙,以林栋手中的火焰pēn_shè器为起点,在瞬间就把三名“狼牙军”突击队队员,食人树,与及所有能释放神经毒素的毒菌都一起包进自己的怀抱当中, 听着篮球大小的毒菌在火焰中不断爆裂,发出一连串噼噼叭叭声,林栋霍然转身,带领剩下的队员,向后倒退出二十步, 林栋紧抿着嘴唇,在他的身后,四十名队员沒有一个人哭,靠战争吃饭的战士,在战场上,本來就是无泪的,所有人静静看着夹杂了自己兄弟尸体的浓烟,在火焰的推动下,不断向上翻滚,这些黑色的浓烟,一路盘旋着穿过了几十米高的树梢,穿过了层层密布就连阳光都无法透进來的树叶,终于接触到这片绿色世界之外,那迎面吹來的风, 他们……回家了, 林栋把火焰pēn_shè器交给身边的队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