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也不乏那些毛料出自“他自己家”玉矿产出的原因。
不花钱的赌石嘛,就算真的解垮了也未必就会多心疼。
“嘘,”
戚康也沒想太多,食指放在唇边轻嘘,以最低的声音解释道:“刘老弟想废物利用,想试一试看这些料子能不能琢出一些好物件,”
“怎么可能,”
薛浩然大吃一惊,像看怪物似的打量着刘宇浩。
玉雕的活他不是非常清楚,但无论干哪一行业都得要那种浸淫了很多年的专业人才,玉雕师傅看了都连连摇头的料子,刘宇浩能行吗。
周锡不屑地撇撇嘴,从脖子里将一块雕琢精,我们家老四那是全能型人才,几乎沒有不会的东西,”
什么你们家老四,那还是哥们妹夫呢。
薛浩然龇着牙朝周锡竖了中指,但沒有把心里的话说出來,不过,周锡手中的那花件他倒是看清楚了,的确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玉雕精品。
刘宇浩真的会琢玉,薛浩然对这件事不太清楚,这也与他早早被刘宇浩“赶出国”有关系,但无论如何,周锡说他脖子上那花件是刘宇浩琢出來的薛浩然心存怀疑。
学玉雕可不是什么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事,刘宇浩就算悟性再好,沒个十年八年大概也成不了气候,不可能一步登天。
这事,怎么看都透着邪性。
身边站着几个唧唧歪歪的人,若是一般的玉雕师,戚康他们早就被赶出门去了,可刘宇浩却丝毫沒有被影响,深吸一口气,将丹田内真气灌与执刻刀的右手,坚比金刚的翡翠明料竟像一块豆腐本在他手里不停飞洒着石屑。
“他,他真的会雕刻,”
薛浩然的脸色蓦然变了,狠狠的瞪着眼睛,露出了震撼的惊讶。
虽然戚康的表现在三个人之中是最好的,但也沒真就好到哪儿去,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泛着怪怪的神色。
确切说,那是一种抓狂了以后的表情。
刘宇浩会琢玉他以前就知道,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以戚康的专业理解,即便是顶尖的玉雕大师也不敢狂妄到不打底稿就在一块玉料上动刀,可刘宇浩就那么做了,而且还很自然,很流畅。
半个小时后,刘宇浩手中的雕件终于初具模型。
尽管他心里想要琢的是貔貅,但灵感却來自于张善子国画中的“下山虎”,张善子是张大千的二哥,据说画虎成痴,所以人称“虎痴”,但是天赋上不如张大千。
刘宇浩挥动刻刀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但神情却比开始的时候更为专注,异能可以使刻刀在他手中变成一个神奇的雕刻机,但要雕琢出猛兽下山的那种势不可挡与凶猛有加的气概却非得全神贯注不可。
又是半个多小时,刘宇浩的鼻尖开始慢慢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但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雕件也越來越完美了,就连周锡和薛浩然这种压根不懂如何欣赏一件玉雕作品的人也能看出刘宇浩手中的古兽玄奥。
那瑞兽前肢微曲,虽雕琢静态,却是静中寓动,留力于未发,足踏如意云头,脚踩元宝,前扑姿态仿佛势不可挡,呼之欲出。
而俏色的红皮也被刘宇浩雕作“飞龙在天”的舞龙图样,一则寓意翡翠玩件的主人“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事业上更进一步,即使略有小阻碍,也会得遇贵人,化险为夷,让人看了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舒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