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中学东南方向五十米,凤凰麻辣凤爪店门右侧五米,街道马路伢子上,坐着三位梳着马尾辫子的少女,吃着鸡爪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网游之天下无双。
阳光明媚,路人慢步缓行,干净的街道散发出慵懒的意味,境如虚幻,不切真实。
“花非,就为了吃个麻辣鸡爪子,死活非要翘课,还是班主任的课,都知道她更年期神经不稳定,难道你也神经不正常,我有时候觉得你脑瓜子缺根弦,想干什么干什么,也不想想后果多严重!”官果儿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挑着兰花指,凝视手中的爪子,分析着如何下口更加优雅,轻轻的吃了一小口,又道:“你这不是找死行为吗,还有,这东西怎么长的一点都不科学!”
甄惜边吃边说:“鸡爪子挺好吃的,花非,你看看心理医生吧,我也觉得你不正常。”
我黯然,说:“你们不知道,我的心有时会莫名其妙的撕心裂肺的痛,痛不欲生,只有吃鸡爪子才能缓解这种惨烈的痛!”
甄,“啊,找找找找到了,我爸朋友的电话,是个心理医生,68572xxx.”甄惜有轻微结巴。
我不理,仰望天空,继续吃鸡爪子,心理不正常的人也有朋友陪着,顶着严重后果一同逃课,这叫个人魅力。
中午,学生下课,如潮水般涌出,官果儿道:“花非,那边帅哥看你呢。”
甄惜抬头,眯起眼睛,说;“是啊,你前两天甩的校级帅哥,也不多交往几天,三天就甩了,可可可惜。”
官果儿不屑的撇撇嘴,“怎么好男人都这么不长眼,什么品味。”
我拿着鸡爪子在官果儿眼晃,说:“这个肉要用力吸,啃是啃不干净的,官果儿你那么吃太浪费了。”
官果儿照着我的样子用力吸着吃鸡爪子,我对她笑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甩他吗?”
“为什么?”
“他说他说讨厌在大街上吃鸡爪子的女人,满嘴通红,像吃过死耗子的妖怪。”
官果儿和甄惜“啊”的一声,扔掉鸡爪子跑掉。
年少芳华,我也曾肆无忌惮。
我冲帅哥笑笑,狰狞的吸吮骨头上的肉。
然后再啃啃。
帅哥上前抢我的骨头,我不给,用力咬住,撕打。
恍然惊的睁开眼睛,发现与某人肢体绞缠,并且咬着他的手指头,正用力的吸。
闻流白半睁着眼睛迷茫的看着我,我抬眼看了看窗,估记不到辰时,甩开他的手,闭上眼睛翻身打算继续睡,长发却被闻流白压住,转身间有些吃痛,回身给了他一脚,嘴上还嘟囔:“滚一边去,讨厌。”
闻流白轻轻起身,过了会儿出了门,朦胧间好像听到香婷在尖叫,外头有臊动的声音,宿醉未醒,大脑反应迟钝,没有及时处理这条信息。
有些冷,发现房门大敞,冷风夹雪鱼贯而入,我缩进被子里,不耽误睡觉,至于门,那么多下人,总有人会关吧。
二十分钟后我极度后悔彼时的行为,怎么会懒到连门都不去关,起码也该穿上鞋子。
“把她扔出府!”低沉悦耳的男中音,语调平静,直入心脾。
“少爷那可是夫人,真的要扔?”
“卷着被子一起扔,快点。”他又说话了,好动听。
根据挣扎定律表明——挣扎无用,加之我大清早半睡半醒间智商为零,索性乖乖的藏在被子里,被三个人抬着直接扔出了闻府大门外,大门在身后“咣当”关上。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卷着蝉丝被子的女人,披头散发,只穿着xiè_yī,光着脚丫子坐在闻府门前。
妈的,我终于清醒了。
刚才我还在阳光下吃鸡爪子,呼朋唤友好不惬意,此时我确孤零零的坐在大雪纷飞的门外,人生,变幻莫测。
计划果然没有变化快,本想明天就逃跑,今天就被赶出来了,也算提前完成目标,只是,我至少也该把鞋子穿出来吧,哀叹我藏在鞋里的银票!
我这边寻思要不要把xiè_yī脱了缠在脚上当鞋穿,街上走过来一对母女,少妇也就二十多岁,小女孩六七岁。
小女孩稚嫩的童音指着我天真的说道:“娘,你看那个女人,嘴红红的,眼黑黑的,像个妖怪。”
那少妇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很是轻蔑:“又是大户人家赶出来的小妾,残妆都来不及洗就被赶出来了,定是没伺候好主子。”说着抱起小女孩,亲昵的说:“宝儿,娘以后一定给你许个好人家当正室,当小妾长的再美说赶出来就赶出来了,你看那女人衣不遮体的样子多丢人。”
光着脚也算衣不遮体?姑且算吧。
现在我需要一只烟,经管我不会抽,但烟雾缭绕的环境似乎很适合我彼时后现代主义颓废的气质。
我痴呆的看着那对母女远去,路上行人渐多,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还好我心灵强大,可以足够坦然,主要是脸皮很厚,这种小事从不往心里去。
突然想起常在市中心晃悠的精神病女人,她总是披着一条破毯子,光着两条大腿,脚上不穿鞋,穿梭在高楼大厦间,不停的走,快速的走,没有目标却目光坚定,也不需要鞋子,城市里的人太过冷漠,人们在她身边匆匆走过,偶尔避之不及,慌忙逃开,没有同情,只当风景。
连我也认为那是理所当然校园全能高手。
我起身,踏雪而行,目光坚定。
问题是我要去哪?计算一下路程,最近的地方是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