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贼已经被抓住,人们便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了,都想看看这个敢光天化日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抢劫的人,到底是生了怎样的三头六臂。

那个全副武装的男子也挤进了人群,他双眸澄亮,没有丝毫的疲惫之色。

机场的工作人员也疏散开一条通道挤了进来,为首穿着制服的瘦高个男子用公式化的面容以及一板一眼的口吻对施主表示了抱歉之后,便对着依然蹲在地下双手紧紧吊住抢劫嫌犯的余情未了道:这位小姐,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配合,现在你可以放手了!

余情未了见这么多人都在,料想这贼也跑不了了,便放开了他自己站了起来,一边还嘀咕着:酸死我的小胳膊小腿了。

谁知那贼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之后,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不肯抬头却低低的叫:小情救我!我不要去坐牢!

小情?这个称呼倒是熟悉,在家里,包括至亲的妈妈在内,七大姑八大姨都是这么叫她,可这机场的贼子居然叫她小情?

是意外还是?

她急忙的就想抬起他的头来看清楚,看自己到底抓到了一尊怎样的神,可是那男子既不松开她的手,还拼了命的低着头不让她抬起自己的脑袋,笑话,这又不是光荣的事情,他的尊容也不值得在这么多人面前炫耀。

小情,我是你彬哥哥啊,你可得救救我,千万不能让我去坐牢啊,坐了牢我的一生不就全毁了?那男子的声音低低的传进余情未了的耳朵里,震得她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彬哥哥?

她确实有一个彬哥哥,是她二姨家的孩子,比她大了六岁,他自小就不喜欢读书,不求上进,早早的就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二姨不知为他伤了多少心,他却不以为意。三年前,他就离家出走了,说是非要出去混个人样才会回来,从此的就和家里断了联系。

原来他混的就是这样的人样,那么他确实挺出息的,这么多的人现在可不都在围着他打转?

可是他怎么变成了这样,以前他不是挺瘦的嘛,怎么成了现在这样又矮又胖了?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秦霜。

余情未了无语,二姨的名字就叫秦霜,看来这个自觉无颜见重庆父老的黑风衣,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最搞笑的是,二姨多年寻找无果的哥哥被自己亲手抓住了,即将面临进大牢吃牢.饭的命运。

天啊,她要怎么和二姨交代啊?难道让她告诉二姨,你侄女是巾帼不让须眉,很能干的把你那正在干坏事的儿子给抓住了,还大义灭亲了一把把他送进了警察局,以后你不用担心他的饭碗问题了?

再说了,她们那个乡下,很传统的,要是被人知道她家里居然有这么一个能干的亲戚,不被人家背地里指着脊梁骨骂才怪,这个人他丢得起,她可丢不起!

对了,失主不是在这儿吗,只要他能通融,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不了她们把东西还给他,她也不要他的谢意就是了。

这位先生……余情未了满脸堆笑的看着那全副武装的男子,却不想那男子身上居然一副冰寒之气,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露在外面的好看双眸在接受到余情未了的笑脸时,居然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

呃!这家伙也太冷漠狂妄了吧,自己好歹也帮了他这么大的忙,没有一句谢不说,居然甩都不甩自己,真是个怪人。

你到底偷了人家什么东西,赶快拿出来还给人家!余情未了瞬间明白过来,也许这失主是没有看见东西心里不乐意呢。

黑风衣急忙从怀里取出一只做工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皮夹递给了余情未了。

她接过一看,居然是奥菲斯的顶级限量皮夹,心里顿然的松了一口气。

这么有钱的人,自己把皮夹还给他应该就好了,他绝对不会心眼小到要和她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一般见识,那不是自己看不起自己的身份吗?

先生,你可不可以让我们私下里和你谈谈?余情未了借着递还皮夹的机会,凑近了冷漠男子的身边低低的问。

为什么我要私下和你们谈?冷漠男子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声音里仿佛还夹裹着十月的风十一月的雨以及十二月的雪,余情未了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冷。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只是听人说话,就会凭空里有了冷的感觉。更让她觉得难堪的是,他特意强调了两个名词“我”和”你们”。

敢情他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妈妈的吻,这不是神经大条了嘛。

余情未了看他可能误会了,急忙摆了摆手,如同避开瘟疫一样的道:你误会了,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只是觉得这么大好的青年不能就这么毁了,你说是不是,咱们该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说是不是?

余情未了连着说了两个你说是不是,可是人家大少爷一点都没有要接招的意思,弄得她也觉得没折了,她说的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能期望人家失主赞同自己的观点并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呢。

多好的青年啊!啧啧,真是丢人,连着她的脸都丢到家了,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路上遇见了千万别说认识她,否则她准和他急。

冷漠的冰山男虽然没有就余情未了的观点和她达成一致意见,却向她伸出了手:拿来!

拿来就拿来,凶什么凶,以后再也不帮你了,该死的冰山男,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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