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勤国夫人墓地。(
在这个见证历史的重要时刻,龙奕真、阴无邪、姜涞等人很是激动的一大早就到了,且很是灵活的躲过了守陵人的巡察,然后一直便在墓前或躺、或坐、或蹲的守了大半天,只无聊的看着天上的太阳升起直至正空又从正空往西而去。
“午时都过了。”
“可那个小胖子怎么还没有来?”
“不会是耍我们的罢。”
就在众人你一句、我一语的功夫,远处放哨的李小卓似猴般的一跳一蹦的跑来,道:“来了,来了。”
于是乎,所有或蹲、或卧、或坐的纨绔们都急速起身,看向远方。只见李小卓快速蹦到一众人面前,很是兴奋的又道:“方圆十里我都打探好了,守陵的都喝了酒睡得不能再熟。而且那个小胖子确实是独自一人前来,没带帮手,便是她的那个小丫头俏俏她都没有带来。”
在李小卓言词间,一抹小小的身影缓缓的往墓地方向移动,看情形确实只有一个人。远远看着,颇有点风箫箫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小卓,真的没有帮手?”
“我以项上人头担保。”
将衔在口中的枯草‘呸’的一声吐出,龙奕真不得不佩服的叹道:“人肥也就算了,胆子也够肥的啊。”
说话间,武念亭已来至一众人面前,她拍了拍斜挎在,道:“再等我一会子,等我将这事忙完再说。”语抽出一大摞纸张来。
顿时,龙奕真、阴无邪等人只觉得手有些抽筋。那一大摞的纸其实都是他们的杰作啊。
在他们心痛自己的手这段时日因了抄写祭文而磨出茧的时候,武念亭已是跪在了林老夫人的墓前,内抓出打火石、香烛等物一一点燃,然后道:“外婆,天珠来看您了。您现在在那边过得可好?可有想念天珠?若想天珠了就拖梦天珠,若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在梦中告诉天珠,天珠保证一个不漏的为外婆准备好。”
闻言,龙奕真等人不仅撇了撇嘴。接着,便见武念亭开始一张张的烧祭文,只听她又道:“外婆,这些祭文虽然不是天珠亲手抄写的,但天珠将外婆是祭在心中的。所以,外婆懂天珠的,不会怪天珠的,是吧。”
像她这样一张张的烧得烧到什么时候,月上中天只怕都烧不完。他们已等半天了,中餐没着落,有些饿了。若真捱到月上中天的话他们的晚餐也将没有着落了,如此一来哪有什么力气将这个小胖子揍得鼻青脸肿。
李小卓拐了拐龙奕真,让龙奕真说出大家的心声,“小胖子,你能不能够快一点。”
武念亭默默的回头,道:“那你们来帮个忙呗。”
又帮忙?
虽然觉得眼睛有些抽搐,但龙奕真这段时日最大的收获便是‘忍’,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他不就忍到武念亭签下生死状的一天了吗?他觉得,在和武念亭书信来往的过程中,他早已不再是那个专爱惹是生非的无知少年了。再说,也不差这一点小忙了。
念及此,龙奕真摆了摆手。
于是乎,所有的狐朋狗友蜂涌而上,抓起武念亭堆在墓前的祭文。点火后,有的随手一扔,有的还抓着燃烧的祭文沿着墓地跑,有的还在追。
看着他们将烧祭文当游戏,武念亭有些不满道:“跪下。”
这一声清喝,令龙奕真等人都愣了神,只听武念亭又道:“死者为大,尊敬死者,这是我们身为东傲人所应该掌握的最基本的常识。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你们还是东傲人吗?”
他们当然是东傲人,而且是绝对正宗的东傲人。
虽然不满武念亭的喝斥,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武念亭。于是,那些跑着的、追着的都静了下来。
龙奕真这段时日是真心体会到了什么是‘忍’。虽然额头不停的跳动着,但他仍旧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和这个小胖子一般见识’,然后他领先跪在了林老夫人的墓前,非常虔诚的烧着祭文。
见状,阴无邪、李小卓、姜涞等人也都安静的跪在了墓前,有样学样。但仍旧时不时的你拐拐我、我拐拐你的嘻哈着。
只听武念亭又道:“外婆,你瞧瞧,这些哥哥们都非常的尊敬您。这些祭文有些就是出自他们之手。所以以后啊,外婆的在天之灵也要佑着他们,保佑他们成为东傲真正的栋梁之材。然后将再也没有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东傲人了。”
其实人分三六九等,东傲人中亦有好有坏,但这群纨绔的心中仍旧以身为东傲人而自豪。可以说,武念亭一语说中他们的心事,也拿住了他们的死穴,更说得他们均是一怔,便那般直直的看着武念亭,有的纨绔直到祭文烧到了手才猛地惊醒。
然后,纨绔们似乎都有点因那声‘哥哥们’三字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脸上的神情都有点动容。分不清此时心中的感受,他们再也不嘻嘻哈哈了,而是全付心神的默默焚香、烧纸、拜祭,远远看去一派肃穆之景。
直到祭文全部烧完,武念亭并不起身,仍旧跪着,很是从容的拍了拍手,闭上眼睛,道:“来吧。”
说句实在话,看着从容跪着准备接受处罚的武念亭,龙奕真一时间居然还真下不了手。
其实,从挑战书升级到
其实,从挑战书升级到生死状……龙奕真并不是真想将武念亭整死,他虽然浑但还没浑到那个地步,顶多他只想替他如今在佛堂念经的母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