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才不是想施恩于你呢,我只想当个渔翁看一出鹬蚌相争的好戏。..
急切的想看于茜月如何教训阴丽华,于是梅艺菲将龙奕真前些时带着阴无邪在街上显摆然后还差点撞人的事事无巨细说了一遍。最后不无添油加醋道:“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那马车可是陛下赏赐给奕勋的。哪天奕勋如果突起兴致要乖车,车都报废了上哪找去?那层纸终是要捅破的。这不,我方方听人说,奕真在王府躲了段时日后那脚又痒了,又想往外跑,他还想了个找替罪羊的主意,打算将这事给糊弄过去,然后他好继续出王府在外面逍遥去。”
“你是说奕真他驾着他大哥的侯爷制式车差点便撞了林府的人?”
“是。”
“救人的是武老爷子那个天赐的孙女,而教训了奕真的也是武老爷子那个天赐的孙女?”
“是。”
“奕勋那侯爷制式的车废了?”
“是。”
“好大的胆子。”于茜月怒极,手一挥,石桌上摆的杯子、碟子被挥至地上,一时间碎裂声一片。
于茜月在西宁王府虽然不得**,但好歹有娘家当后台,好歹也生了个嫡子,而且名下还有一个已经受封的郡主。这三个关系成了她王妃之位最强劲的支撑,任谁也动弹不得。是以当她发起威来,吓得西宁王府一众丫环、仆佣都跪了下去。
“于嬷嬷,走,去奕真那里看看,我倒要听听奕真怎么说。”
看着于茜月引领着一众人浩浩荡荡而去,梅艺菲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袅袅绕绕的往龙吟风所在的练武场而去。她决定先去那里等着,等着于茜月到王爷的面前来告龙奕真的状,让那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阴丽华下不了台。
别看练武场近在眼前,但真要去那里,还得绕过一个荷塘,然后还要经过一处花园、绕过一座假山才能到达。
当梅艺菲扶着大丫头雪珍的手途经假山的时候,却听假山后传来一声‘好可怕,好可怕’的话。
好奇下,梅艺菲摆了摆手,示意雪珍不要出声,然后主仆二人小心翼翼靠近假山,贴着假山山壁,仔细看去。却是两个丫头。
一个丫头体型较胖,因了她素来疯癫,人称‘傻姐儿’。龙吟风念及傻姐儿父母为西宁王府效力一辈子且膝下就此一个傻女儿,是以留了她在西宁王府扫地,每月发个月银是个意思。方才那傻乎乎一句‘好可怕,好可怕’的话便是出自这个傻姐儿的口中。
另一个青衣的丫头眉目清秀,却正是阴丽华手底下最得**的大丫头青双,说起这个青双,别看她一个丫头的身份,但因了阴丽华的原因,她在西宁王府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只是今天,那个最受阴丽华**爱的大丫头一双颇具灵气的眼睛中充满着惆怅。只听她说道:“傻姐儿,知不知道在西宁王府中这么多年,我所有的心事为什么只对你一个人说?”
“好可怕,好可怕。”傻姐儿笑嘻嘻的回答着青双的话。
对傻姐儿的反应习已为常,青双仍旧说道:“那便是因为你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去。因为你现在听着,一时后就会忘记。自然不会生是非。”
青双说的话倒也是真的。傻姐儿之所以傻就是因为她这一刻记不得上一刻的事。
轻叹一声,青双又道:“这些话憋在心中不找人说,我都难受啊,感觉心要爆开了似的。事越积越多,我的心就越来越胀。说些出来,只当将心里的事清空一点罢。”
“好可怕,好可怕。”傻姐儿只知道重复说着这两句话。
“是啊,好可怕,好可怕。其实,梅夫人进西宁王府十年无出并不是她的原因。那些年,梅夫人喝再多的药也都是白喝。”
本以为是小丫头长大了思春透露心事,便想偷听个热闹然后再好生嘲笑阴丽华没有管教好手下的丫头。但,事情似乎关系到她了啊。梅艺菲一听此话,心中响了铃,越发屏了气,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青双和傻姐儿。
这一次,傻姐儿仍旧来了句‘好可怕’。
有哪个人愿意自己的致命伤被人拿出来议论,更何况是一群身份低贱的丫头?眼见主子咬牙,想着主子是不是羞恼那‘十年无出’之事,雪珍正待出去喝止青双、傻姐儿二人,不料梅艺菲一把拉住了她,眼神示意她再听一听。
可以说,梅艺菲也曾经奇怪过自己方方进府的那十年为什么无出,她还记得那十年她喝的那些治不孕不育的药都可以填平眼前的荷塘了,真是苦啊……
只听青双道:“王妃娘娘、我们夫人、梅夫人方方进府的时候,最得**的是梅夫人。我们夫人自是羡慕嫉妒着的。为了让王爷看向她,我们夫人便想尽办法和梅夫人成为好姐妹,也终于将王爷的心拉了些许到我们夫人身上。”
青双口中的‘我们夫人’指的自然是阴丽华。
是啊,那段时日,是梅艺菲最美好的回忆。有一个**她、疼她入骨的丈夫。有一个怜她、为她着想的好闺密。也是那个时候,她们二人长期一左一右的陪伴在龙吟风身边,或赏花赏月,或弹琴赋诗,好不快活。她时有劝龙吟风去阴丽华那里,而阴丽华也时时劝龙吟风来她这里,看着姐妹二人情深无隔,龙吟风还予她们二人‘并蒂花开’的赞誉。
可后来,母凭子贵的阴丽华不再似原来那般讨好她,而且再也没有并蒂花开的场景了。
现如今,到哪里都能看到龙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