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一个姓?!

元大人没有察觉到十一娘的异状,继续道,“顺平帝几次夺权,均被慕家人压制,后渐渐不再动作……”

说到此处,元大人忍不住轻轻叹息,“老夫自诩天下第一聪明人,费尽心机却帮不了皇上,只好另寻他法。恰逢此时,北周犯我边境,老夫与几位阁老三日不休商量出一个方法,密信与皇上,封慕家大少爷为主帅,夙家长子夙扶风为先锋,出战北周!此战大安胜,回京的队伍却缟素麻衣,百姓不敢欢笑,所有参战将领更是悉数被下了大牢!”

元大人的眸光有泪有笑,更多的却是骄傲,“只因慕家大少爷唯一的男丁慕令洲在战场被一流箭射中,尸骨无存,慕家绝后了!哈哈……”

“朝中风向变动,有一半墙头之草倒向皇上这边,慕家不敢轻举妄动,在皇上与朝臣的勒令与百姓的舆论中被迫放了关押起来的将士。皇上趁机夺回大权,将慕氏族人撵的撵,散的散,而慕氏似乎真的认命了,就此回归一般皇亲国戚的位置……”元大人抬头看十一娘,“这些年,那些助皇上夺权的老臣死的死,辞官归隐的消失不见,知道这些辛秘往事的大概只剩下我和其他几位老人了。剩下的事,元浪大概都与夏姑娘说了,我也不再多说废话,只想请问夏姑娘一句……”

元大人一副近乡情更怯的模样,张了两次嘴才道,“……那孩子……他还好吗?”

顺平帝继位已有二十五年,十几年前的事,难怪孟元浪与那黑衣男子都不知情。

十一娘笑着点头,“好,平时与陆先生辩驳朝政之事,闲暇练武学习。”

“好!好!”元大人一脸高兴,双眸却泛着水光,“怀安那孩子,是老夫害了他,悔不该……”

这种事,身为臣子身为大安子民,有没有元大人的主意,想来,他都会义不容辞!

十一娘劝慰元大人,元大人却执意摇头,“老夫追查了这么多年,只查到夙扶雨暗中与慕家有来往,对于怀安的死却一点证据都没有……”

十一娘突然想起三姨夫在酒楼与自己说过的一段话,“我曾在夙重耀的宅子里见过一个北齐人,派人悄悄跟踪那人,被他发现后轻易甩掉,之后再没见过……”

元大人神情一震,站起身来,满眼不敢置信,“你是说……慕家与北齐人勾结?!他们疯了不成,就算不能独揽大权,皇上毕竟还是他们慕家人生的……”

所谓灯下黑,大抵是这个意思。

“再说……”元大人不相信,“再说,慕家没有男丁,他们就算谋反得逞,与他们又有何好处?!荒缪!简直荒缪!”

“十年……有太多可能。”十一娘看着元大人,淡淡一笑。

元大人直直看着她,半响自嘲一笑,“夏姑娘说的是,已是十年,这期间有太多的可能。元浪……”

孟元浪应声推门而入,元大人吩咐道,“去查慕家在全国各地的庄园,这十年间可有小妾有孕生子。”

孟元浪一怔,看了十一娘一眼,抱拳垂首,“是。”

元大人似乎极其疲惫坐在椅子上,十一娘不好多劝,两人又说了几句,十一娘告辞出来,孟元浪将她送回到来时的那片墙根下,无奈道,“人多口杂,委屈夏姑娘了。”

十一娘笑笑,表示无碍,特意嘱咐孟元浪,好生照顾顾氏,与江一一起回了租住的院子。

……

第二日,两人一道去了温家,门房听到两人是来找少爷的小妾夏姨娘,神色很是奇怪,对两人品头论足好半天。

罗三舅蹙紧了眉头,与他们对视了几眼,那小个子的门房与另一个嘀嘀咕咕几句,一溜烟跑了,另一个笑着招呼他们,“两位请稍等,容小的们去通禀一声。”

十一娘自然察觉出了不对劲,从袖子里掏了一块银子递过去,“这位小哥,我们第一次来贵府,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十一娘,你干什么?”一出手就是十两,这丫头是不是忘记了赚钱有多辛苦?!

十一娘却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罗三舅只得憋着气瞪了眼门房小厮。

小厮掂了掂手里银子的重量,双眼笑成一条缝,探头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与十一娘道,“不满小姑娘,夏姨娘前几日因得罪了我家夫人的表妹慕夫人,这会儿被慕夫人关了柴房,还没放出来呢。”

“你说啥?”罗三舅一听急了,“好好的凭啥关我家元娘?”

小厮一听不乐意了,斜了罗三舅一眼,将银子揣入怀里,不再出声,十一娘回头给罗三舅使了个眼色,罗三舅回瞪十一娘,冷着脸不再说话。

“还要劳烦小哥知会一二,日后夏姨娘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情。”十一娘又塞了一块银子过去,罗三舅张嘴想骂被十一娘瞪着恨恨别开头。

小厮看了十一娘一眼,没接银子,“小姑娘这句话说的是,夏姨娘平日对我们这些下人就不错,也罢,我今日就讨个好,卖次人情,小姑娘听了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小厮的声音更低,“听说是慕夫人相中了我家少爷,要将女儿嫁过来,不满意少爷房里有个怀过孩子的姨娘,就想法搓磨夏姨娘,我看八成没好!小姑娘,你们要是带了银子就将人赎回去吧,留在这被惦记上,少爷也她护不住的……”

远远的,前去通报的小个子门房跑了回来,小厮忙住了口,朝十一娘使了使眼色,十一娘了然,拉了罗三舅站好。

那门房抹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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