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刚本来以为将郑家搬出来,这小子定然就不敢再为难自己,事实上在以往他已靠着郑家子弟的身份为自己化解了无数困境。
没有哪一个武者,在阔海郡内敢真正为难打着郑家旗号的自己。
可是眼下这一刻,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那冰冷的双眸,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战栗,那是一种生命在受到威胁之后,本能所产生的恐惧。
他想要大叫,想要求饶,但是他刚刚张开口,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哪怕一个字,便感觉到一只手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一股大力涌来,紧接着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飞了出去。
而在凌空倒飞的时候,他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便喷出,身体狠狠地摔落在地上,步了他们几个兄弟的后尘。
以齐天飞如今凝血境的实力,对上这几个人,那就是完完全全的碾压,即便只是阶位不高的《落花掌》,那威力也不是这几个通玄境的小武者所能够承受的。
尤其是他施展开来《不动明王遁法》,身影如电,令人不可捉摸。
“将你知道的所有有关郑家的事情,都说给我听听。”
齐天飞慢慢走到这郑泽刚的身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满满的用力,眯着眼轻轻地说道。
他的脸上有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声音冰冷。
郑泽刚只觉得似乎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胸骨都要被压碎了,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老子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反正,这阔海郡,就是郑家所掌控,你这个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是想象不到郑家有多么强大的!”
郑泽刚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其实他心里依旧是笃定,这小子会畏惧郑家的势力,而不敢真的对自己下杀手。
但是下一刻,他知道自己想错了。
因为他看到一道寒光落下。
紧接着,他便失去了知觉。
沧溟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齐天飞的手中,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剑将这郑泽刚枭首,头颅飞出去好远,鲜血自颅腔中喷洒而出。
另外那几名原本凶神恶煞的大汉,看到头领就这么被一剑斩掉头颅,顿时吓得面容失色,身体颤抖。
在死亡就在眼前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还能够保持镇定。
“有谁愿意说?谁说了谁就有机会活下来。”
齐天飞慢条斯理的淡淡说道。
“我说!”
“我说!”
他们这几人争先恐后的说道。
并且彼此恼怒瞪视,若非是已经被齐天飞干翻负伤在地,怕是这几人能够打起来。
在这唯一的可能活命机会面前,什么兄弟情义,什么生死相随,都被抛弃掉了,只想插兄弟两刀,让自己能够活下来。
“一个个说吧。”齐天飞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
他对于郑家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知晓的不多,咸阳城将军府内,肯定有众多卷宗细节,但是对现在肯定没有什么帮助。
接下来他让这几个已经吓破胆的中年汉子,一一根据自己对郑家的了解,都说了不少。
不过,有用的信息并不是太多,他们只是旁支养的几个走狗,实力太差,平日里只是仗势欺人罢了,接触不到真正的郑家核心,所知不过是一些有的没的传闻。
齐天飞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看到这几人说不出什么拥有的东西,直接挥剑将他们一一斩杀,一个也没有放过。
他对这几个坏到骨子里的大汉,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如果这样的人也值得怜悯,那么怜悯就太廉价了。
这几个大汉,在这阔海郡内,打着郑家的旗号,不知道做出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情,不知道干出来多少强买强卖、鸡鸣狗盗的事情。
在自己都准备放他们一条生路的时候,贪婪的本性,在不经意间就流露、爆发出来。
这样的人,实在是该死!
齐天飞在将这几名大汉全都干掉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不知名的荒芜院落,菊花有些好奇又有些懵懂的望着那几名死去的汉子,随后也快步跟上了齐天飞的步伐。
当然,齐天飞可没有忘记那个看起来黑不溜秋的东西,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他将这个东西捡起来之后,心念一动,超神级先天战魂“玉玲珑塔”便出现在了手中,不过他却是不知道将这件东西放在哪一张书页上面。
“玉玲珑塔”的第一页书页是显示功法的,而第二页书页则是凝聚灵丹灵药的,第三页现在则还不能打开,因此,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将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哪儿。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放在扉页上面。”
齐天飞愣了一下,随后心中一喜,一边毫不犹豫的将这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玉玲珑塔”的扉页上面,一边在内心里亲切的呼喊道:“小。”
但那“玉玲珑塔”的魂灵,却没有声音,不理会他,而他对此也并不在意。
很快,放在玉玲珑塔上面的这一坨黑不溜秋的东西,开始渐渐地缩小,与此同时,一层层的浅灰状的残渣,也留在了扉页上面。
齐天飞能够感觉到,自这一坨黑不溜秋的东西上面,似乎有一股股说不上来的流水般的存在,被这玉玲珑塔所吸收,就如同吸收灵草灵药内的精华,凝聚丹药一般。
只不过两者之间,还是有些不同的,因为他似乎感觉到“玉玲珑塔”非常的“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