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儿睇了叶秋一眼,并未生气,淡淡道:“一个恶仆偷了财主家的银子,结果恶仆被一伙强盗遇见,强盗杀了恶仆,官府又抓了强盗,你说官府最后会说银子是恶仆的还是财主家的?”
把徽州邢家比喻成财主,把日月集团比喻成强盗,这就有些羞辱人了。
叶秋声音微冷道:“官府要把银子还给财主家,结果官府忽然发现这个财主乃是一伙山匪起家,手上血腥不止,人命不断。请问邢总官府是把银子老老实实还给财主,还是趁机把财主也给拿了,换一桩天大的政绩。”
你徽州就算是财主,也是见不得人的黑财主。想要江南?就算日月集团真的得不到,咱们大不了也是一拍两散,鸡飞蛋打,你徽州?嘿,没那么容易。
感受着叶秋话里的一抹狠厉,邢玉儿如剑般的眉毛瞬间散发出了剑一样的杀意。她冷漠,漠然地盯着叶秋,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石头,又或者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几秒钟的沉默,邢玉儿冷哼道:“如果伶牙利嘴也算本事的话,你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叶秋耸肩道:“你也不差,铁齿铜牙。”
“有些时候,有病了就得治!”邢玉儿当然不是在说叶秋有病,而是在指如今的日月集团。
日月集团是什么实力?想真正吞下江南,这是蛇吞象,是会消化不良的。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体现出来了,江南看起来一片平静,日月集团也顺利镇压了畔江城的乌衡。可那也只是为了立威的必然之举。真按照叶秋的意思来,江南十三个地市级,虽不说要全部换成自己人,最起码也得有一半以上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是现在……除了战略地位极其重要的金都市,其他地方确实还没有被消化。
“病也分很多种。有时候运动运动就好了。当然,你有药的话,我愿意买。”叶秋淡淡说。
“就算我有药,凭什么给你?”
“那你来上江是为了什么呢?恭喜我?威胁我?还是想再给我气出一场病来?”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是女人!”
邢玉儿目光一寒!女人?女人怎么了?她从小最讨厌的便是自己是个女人。就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当初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差点把自己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就因为她是哥女人,为了坐稳今天的位置,她付出了比一个男人更多的努力和艰辛!
谁说地下世界只能有男人,我玉观音便要证明给你们看,女人也是能顶半边天的!
邢玉儿心头火气,可是一番交谈下来,她郁闷的发现自己在斗嘴方面完全处于劣势,她恼怒地暗咬银牙,但叶秋却始终云淡风轻,气的她无可奈何。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来上江究竟是什么意思?”叶秋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来看一看把我的好姐妹欺负惨了的人。”邢玉儿不无嘲讽道。
你叶秋连一个女人都好意思欺负,你也配叫男人?
叶秋早知道了雪豹和邢玉儿的关系,此时不由瞥了一眼雪豹,表情忽然变得诡异起来,“我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犹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酒店,在这个房间,你的这位好姐妹可是下了好大的‘血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