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铭起见那魂已破灭的尸体,冷哼一声,此生死峰,乃是最为公正之地,二人生死,企容第三人插手!天鸿宗那人触犯了生死法则,必死无疑。
铭起瞥了一眼已经渐渐愈合的地面,身躯一折,化作流光,远飞而去,留下两具尸体,触犯过铭起威严的两具尸体。
…
一来一往,一番功夫后,已经过去两个时辰,笼似乎比铭起预测恢复得快些,已经苏醒,虽然并未痊愈,却已无大碍。
“咳嗯!”铭起干咳一声,那紧抱的两人似受惊之鸟,快速分开,见事态发现如此迅速,铭起不由想到自己离开的两个时辰内,这里发生了多么令人肉麻的事。
“走己师弟!”暮柳面上娇艳欲滴,只恨这木屋没了藏身之所。
“走己。”笼也甚是尴尬。
“光天化日啊,哎呀~啧啧啧。”铭起故作一副鄙夷之态,一手蒙着脸右,扭过头,啧啧出声。
笼一时气急,一把拉过边旁几欲逃走的暮柳,抱在怀中,对着铭起,愤愤道“怎样,他是我的女人,抱一个还不成了!要你管闲事!”
暮柳一时间惊慌失措,却在笼手弯下,有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暮柳师姐,勾引学弟可是很不好的事,这样,既然你二人干出此等苟且之事,索性便一错到底,今日便将婚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啊!”铭起一脸正色,滔滔不绝道,毫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人不会一直不变,只是在变化中,却总有不变之处,铭起是冷的,同样遇见不同的事情,也会变得热!
“什么苟且之事,你看见什么了,休要满口胡言!”笼有种想冲上去揍铭起的冲动。
“没意见,既然没意见,那我也做了这个主了!”铭起不管笼如何说,自说自的。
“走己…”笼刚要上前。他知暮柳羞涩,甚至自卑,不愿让事情来的这么突然。
手上一阵软力,扯着笼,笼有些诧异,扭过头,暮柳低着头,已经看不见她的脸上是何情绪,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暮柳在羞涩前鼓起了勇气。
“好好珍惜!我去弄些东西来!”铭起被眼前幕幕,勾动心弦,为笼高兴之外,更多是一份厚重的思念,一分如水般柔,似山般重的思念,我思念的人儿,此刻在何方?!此情此景,幕幕击心,敲出我心底最深处的一处念想。
铭起走出木门,背影萧条而孤单,笼看着这背影,他来时也是如此孤独,萧瑟的背影,现在还是么?不,无论日后如何,那背影不会再有萧条,定会有我笼的身影在旁!笼心底已下誓言。
…
一日成婚,隔日便要分离,夜晚,仓促下与暮柳成婚,虽只有三人,却有一股浓浓爱意弥漫在屋室之中。
铭起坐在上座,暮柳不懂这是为何,却未多问。
“先结拜!”铭起笑道。
没有呼喊的三拜,两人很是诚意的拜给天地一拜,转过身,暮柳感激铭起如此安排,没有铭起这一切都不会来临。她暮柳依旧是过去学院里的软脚虾,更不会有这一场同爱人的婚礼,暮柳觉此一拜也是应该。
同笼,恭恭敬敬给铭起一拜,再转身,没有盖帕,没有凤冠,只有彼此间对望传来的深深爱意。
彼此缓缓扣首,一拜给彼此。
三拜礼毕,笼目光之中有挣扎之色,铭起笑了笑,道“没关系,告诉她!”
笼目光一愣,铭起的微笑并无半分虚假,心中已有决定,若暮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新婚之夜,也是他弑妻之时!笼深知铭起的身份泄露会怎样,从那日断腿之后,如今所有的一切,便是铭起所给予的,包括这面前的爱人,若真暮柳不能接受,大抵不过亲手毁了这一切。
笼嘴巴有些僵硬,说出此番话之后的后果,笼已往最坏处想“走己,并非叫走己,他是我主人,叫铭起!”
暮柳听着一愣,满眼惊骇之色,道“走己,不,铭起是你主人!”
主人代表什么,代表自己嫁给了一个等同奴隶的人,也就代表自己此生只能做奴隶的妻子。
铭起缓缓取下面上颜变灵膜,俊逸,绝对惊人心颤的俊逸面孔,一年过去,这面孔上的稚气少了几分,很多了几分威严与俊俏。
暮柳愣了片刻,深吸了口气,脸上笑道,“没关系!”话落转身便向铭起连嗑九头。
铭起并未阻止,若暮柳因为笼是奴隶而选择不,那她又有何资格配笼。
笼眼中痛苦似多了三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今夜便可能是弑妻之夜。笼眼角渐渐有些湿润,抱紧暮柳颤声道“暮柳,为了我可以放弃整个天主么!”
“你说什么?”暮柳脸上幸福的笑容渐渐停顿。
“铭起,铭起他是铭皇之子,未来铭皇!”笼几乎几乎用出了全力,生生逼出嘴中几字,夫妻之间,坦诚相待,骗暮柳一时能行,一世呢?万一某日发现暮柳将铭起之事说出又会如何,所以笼与铭起都是选择此刻说出这一切。
“铭皇之子?!”暮柳感觉天旋地转,已要来临的幸福却又再要破灭了般。
暮柳愣住了,表情停顿在笑容未褪尽那一刻,笼的目光也不再痛苦,而是一种死寂,似已准备好了一切。
铭起面上不知是何情绪,只是静静看着两人,这是爱之间的抉择,纵然铭起一身圣级修为也能改变什么。
“噬能一族,铭皇之子!”暮柳嘴中喃语。
许久,暮柳看了看笼已经绝望到死寂的眼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