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红岭?
玄十三可是记得当年宗门大比之时,那个讨厌的元齐,他可不正是枫红岭什么元长老的直系后人吗?怜儿要去,可不知道会有什么待遇呢。
玄十三正待摇头,就听到殿外“咔咔”脚步声,随后听到蔡璋哈哈大笑一声,走入殿来,看了一眼怜儿,对玄十三道:
“你个臭小子,这等好事也不告诉我,还要等我自己来,该当何罪啊?”
说着便是一巴掌朝他肩上狠狠拍去。
看这架势,一掌下去,自己的肩膀就塌了,玄十三一拧身,就逃脱开去,道:
“师傅,你老人家来啦。”
蔡璋眼睛珠子一瞪,吼道:
“什么老人家不老人家的,我很老吗?”
这时候卫龙舫一拍座边的茶几,道:
“休得胡搅蛮缠,这大岳太和宫也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宗主震怒,蔡璋连忙是一缩脖子,不再多说,只是用眼睛盯着玄十三。
被他这么一打岔,卫龙舫又道:
“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意见,那我就叫枫红岭的元师姐过来了。”
说着右手屈指一弹,一道剑光一闪而逝,正是飞剑传之术。
枫红岭距离连云山数百里,若是一般修士飞遁,也要个两柱香的功夫,但是飞剑传就是胜在快速,不消片刻功夫,就能传到枫红岭元长老手中。
眼看木已成舟,玄十三气愤得不行,又让蔡璋给搅了,怜儿这番拜在枫红岭门下,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呢,这可如何是好啊?看着蔡璋的眼光,快能冒出火来了。
这下搞得蔡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小小子怎么突然火气这么大?敢冲老子蹬鼻子上脸?
这师徒二人正在那厢大眼瞪着小眼,就听到殿外一声飞遁破空之声响起,随后一个便看到一个中年女冠,一入后殿,便朝卫龙舫一礼,到:
“见过宗主,不知宗主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卫龙舫站起身来,道:
“元师姐不必多礼,今日相请师姐前来,只因叠翠峰有一女弟子,筑基成功,你前番不是说起,门下少个懂得丹道、能辨识灵药、灵草的弟子吗?正好是凑巧了,这名女弟子在叠翠峰,一直便是药园的看守,炼制丹药,也是颇为精到。”
那元长老一听,大感兴趣,上下打量了怜儿一番,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让玄十三很是郁闷,这老太太,看着怜儿的目光,似乎在看一个物件一样,这让玄十三心中很是不忿,但又无可奈何。
蔡璋似乎也对这个元师姐不甚喜欢,招呼也不打,也不上前见礼,看到她点头微笑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那元长老早就看到蔡璋,但却并没有理会,听到这声冷哼之后,才转过身来,问蔡璋道:
“怎的?蔡师弟觉得有何不妥?”
故意将“师弟”二字说得清清楚楚。
谁让人家修为毕竟比他高了一筹呢,如今已经是结丹中期修为,而且她进入结丹中期,也比卫龙舫早,蔡璋又是冷哼一声,口中瓮声瓮气的道:
“我哪敢有什么不妥啊,你枫红岭弟子过百,你也不怕管不了饭,让他们跑了。”
元长老一拂道袍,道:
“我枫红岭能不能管得了饭,不用蔡师弟担心,倒是你蔡师弟门下没有一个弟子,也不怕出门没人看守门户,万一丢失了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蔡璋咧嘴一乐,道:
“我那洞府,可是第三代祖师居的,有哪个弟子不开眼,敢到那地方去撒野?”
这下轮到那元长老郁闷了,冷哼一声,道:
“三代祖师可是飞升修士,你住着祖师的洞府,也不怕折寿。”
蔡璋嘿嘿一笑,一脸的无赖相,道:
“正是如此啊,我还指望着沾点祖师的光,修为一日千里呢,也好为宗门增光添彩不是?”
也不知这二人有什么过节,竟是这般唇枪舌剑,丝毫不让。卫龙舫自然不能让他们这般下去,便喝斥蔡璋道:
“怎的又这般胡言乱语?还不快给元师姐道歉?”
蔡璋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个曾经的师傅,只得闭口不言。那元长老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还上前两步,站在蔡璋面前,那意思,是等着他给自己道歉。
蔡璋浑不在乎,头一低,大嘴一张,道:
“元师姐,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不与师弟我一般见识,刚才都是我猪油蒙了心,胡言乱语,您老人家别放在心上,您老人家心宽体胖,您老人家多子多福,早生那个贵……”
耳听着他越说越不像话了,张易山、玄十三二人是面露嬉笑之色,怜儿则是在一边低着脑袋,不知作何表情,那元长老更是面色铁青,银牙紧咬,柳眉倒竖,一副就要发飙的样子。
这时候卫龙舫又上来打圆场,道:
“怎的又开始纠缠不清,惹得元师姐不高兴?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蔡璋也不愿意对着元长老那快要喷出火的双眼,道了声告辞,便走出后殿去了,卫龙舫又道:
“元师姐,此番前来是收徒的,为了个不知进退的蔡师弟上火,这不是坏了好事嘛,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那元长老也知道,蔡璋是卫龙舫的徒弟,如今修为也已经到了结丹期,神通更是不凡,真动起手来,还真不知道鹿死谁手,只得恨恨作罢。
卫龙舫又朝着怜儿道:
“鲁怜儿,你可愿拜在元长老门下修行?”
怜儿垂首道:
“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