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下,果然见门口排着队的等着一群妖怪。
孙胖子一脸稀奇的抓着一个问:“你们等什么呢”
“老槐给我们写对联呢,每人一副。”妖怪说。
“嘁,这有什么好的啊胖爷我也会写”孙胖子没看上眼,挤着人流朝办公室走去。我和苏麟随后跟上。
此时办公室内也有不少的妖怪在排队。
老槐微微佝偻着腰,拿着毛笔在纸上挥毫洒墨。
吴威和狐狸精在一旁打下手,一个裁纸一个磨墨。李青莲则坐在角落里面弹琴。
一室的安静,大家都很默契,没人说话,唯有笔墨扫过纸页的声响。
孙胖子走进去,不管不顾扯着嗓门就嚷嚷道:“有现成的对联不买,你们都等着老槐写他写的能有多好啊”
老槐笔下一顿,抬头看着孙胖子:“别吵。”
说完随手将那写了一半的对联撕掉,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孙胖子嘿了一声:“我说老槐,你这怎么还长脾气了你说话就说话,那张不写的挺好吗你撕他干啥”
“不懂你就别嚷嚷。”吴威翘着小拇指,正拿着壁纸刀剪裁红字,说道:“老槐的对联能跳舞,还能唱歌。你一说话就打破了意境,他不就白写了。”
“这么邪乎”孙胖子是知道老槐的画能跳舞的,唱歌还真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李青莲,又看了一眼老槐笔下的对联,猜测应该是他们两个相互配合,才会有乐声在对联中响起的吧
就好像去年与超能高中文艺联赛的时候,老槐那幅画上有赤离的舞姿。
“幽幽乾坤共老,昭昭日月争光。”下笔一气呵成,隐隐泛着金光跳跃纸上。
老槐放下笔,拿起对联吹了吹,然后递给排的最近的一个妖怪。
拿到了对联的妖怪一脸雀跃,道了声谢,然后欢天喜地的跑走了。
老槐三一张新纸,继续写。
我看他似乎兴趣颇高,写的认真,也没空搭理我们,我也没去打扰。
一转身的时候发现苏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我也悄无声息的挤过人流,去找杜雷报道。
签合同的日子是定在年初五,地点定在市里的一家酒吧。据门房老头说那酒吧也是他们老板的产业之一。
我们也不着急,今年一月份过年,妖怪们二月末才离校,时间充足。
我正溜达到杜雷宿舍的楼外的时候,突然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阵狼嚎一般的歌声。
任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了了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我蹬蹬窜上楼梯,直朝着魔音灌耳的宿舍奔了过去。
一踢开房门,就见陈竹子脸红的和猴屁股似得,手里拿着电话当麦克风还在嘶嚎。
抱着上下铺的栏杆瘦的和竹竿似得腿还缠在上面,我以为他要跳钢管舞呢
“你要疯啊”我不管不顾上去抢过手机。
手机开着软件,叫“唱吧”,他正录着音呢。
被抢了“麦克风”的陈竹子不干了,摇椅晃的撒开栏杆过来抱我,叽叽哇哇的唱道:“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发会雪白,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
酒气扑鼻,我耳朵都快被他破锣的嗓子震聋了,挥起蒲扇大的巴掌朝着他脑袋开拍起来。
我一边拍一边叫道:“我让你嚎我让你唱还在宿舍偷喝酒你能耐了啊”
我气的呼哧呼哧的,然后把人高马大的陈竹子打的抱头鼠窜。
他突然哇啊的一声大哭起来,猛地扑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叫道:“妈啊,妈啊。”
我脸色一,气的叫道:“陈竹子,你给我站直溜得,你说你抽的什么风你还在屋子里偷喝酒我看你偷喝什么酒”
我拖着抱着我腿不松手的陈竹子来到桌前,拿起酒瓶一看,卧槽人头马面
“行啊你小子还人头,还马面”一瓶子都见到底了,这都得醉倒姥姥家去了吧
我俩一个骂一个哭的声音终于是闹开了,惹得不少人堵在门口围观。
我火气正大,朝着一群探头探脑的妖怪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屋去”
妖怪们直到我这会儿脱不了身,也不害怕,笑嘻嘻的说道:“林果,要帮忙不”
“林果,陈竹子唱戏呢,脸红那样”
“我好像闻到酒味了学校不是不让喝酒吗现在又让了吗”
我顿时被气炸肺了,掏出葫芦祖宗就朝那嬉皮笑脸的妖怪扔了过去:“你再给我叫嚣一个,祖宗去收拾他”
葫芦祖宗在地上骨碌了一圈,然后回头愤愤的瞪着我:“你当祖宗是砖头啊你抓住就扔”
“呃,这不是随手习惯了吗”
“祖宗才懒得管你”说完看了陈竹子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摇头跑走了。
还不忘顺手帮我带上门,隔绝了妖怪们的视线。
我叉腰看着抱着我大腿喊妈的陈竹子:“行了,我不说你了,你别给这和我装疯卖傻的了,松手赶紧起来。”
陈竹子不松,醉眼看我,可怜兮兮。
我嘴角一抽:“松手啊”
陈竹子可怜巴巴摇头,嘴唇哆嗦的叫了声我一声妈我绝倒在地
陈竹子顺着我大腿而上,将我半边身子给抱住,和婴儿似的把脑袋缩在我旁边。我满身鸡皮疙瘩,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