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瑟对绿意说:“明日辰时我要出去,你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人进屋。”
“啊?小姐你要去干嘛,为什么不让绿意陪着你?”
“你留下,我不会有事的。”
“小姐……”
“留下。”
绿意拗不过,只得应了。
翌日辰时,玉忘言上朝去了,萧瑟瑟打扮成绿意的模样,披上斗篷,由打扮成她模样的绿意送到了院子门口。
院中埋伏的王府侍卫没认出萧瑟瑟,便没有群起护送,而是出来一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萧瑟瑟快速走出瑾王府。
因着扮成绿意,萧瑟瑟不担心刺杀的问题,但保险起见,她还是低着头,小心的去往城南旧巷,寻思着如何甩掉身后的侍卫。
城南旧巷是顺京最古老的商业街,人声鼎沸,热闹繁华。
萧瑟瑟随着人潮涌入街巷,故意哼起《万蛊随行》的曲调,在四处小摊假意观赏首饰香囊,等着何欢何惧发现她。
何惧做事老道,给何欢吩咐了一番,接着窜进巷子里,来到萧瑟瑟近处,故意撞在萧瑟瑟身上。
“哎哟!”萧瑟瑟被撞得晃了晃。
“对不起对不起。”何惧急忙扶住她,“姑娘,您没事吧?我刚才没看路。”
“你为什么不看路?”萧瑟瑟委屈道:“你撞得我好疼,你欺负人!”
“姑娘抱歉,我错了。”何惧连连作揖,“要不我请姑娘去茶楼喝杯茶吧。”
“喝茶?”萧瑟瑟拍手,“好,喝茶,你请客!”
“是,姑娘这边请。”
那王府侍卫见状,立刻走过来要赶走何惧,谁知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抓贼啊!我钱袋被掏了,抓贼啊!”
还没等侍卫再走两步,一个贼飞奔而来,撞得周遭人七零八落。贼人正是何欢,把偷来的钱袋往侍卫腰间一别,立刻逃跑。钱袋主人追上来,指着侍卫骂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个不要脸的毛贼,竟敢偷我的钱袋,来人啊,大家一起抓住他!”
侍卫莫名其妙,低头看见自己的腰间怎么就多了个钱袋,这是什么人给他塞来的,他为什么没察觉?
周遭人朝着侍卫涌来,口中喊着抓贼。侍卫双拳难敌四手,在众人的围攻下难以脱出,街道上混乱一片,还有人忙去报官。
而萧瑟瑟与何惧,早就偷偷进了旁边的茶楼,瞧着茶楼里的客人纷纷错身,跑去街上凑热闹。
“何惧,是流云剑侠吕崇有消息了?”萧瑟瑟问。
何惧答:“他就在二楼的雅间,请表小姐随我上楼。”
萧瑟瑟扶着楼梯把手,上了楼去,由何惧领着她到了雅间。
在一盏墨竹画屏后,萧瑟瑟见到了那位叱咤江湖的流云剑侠。
他就立在窗边,仿佛是津津有味的看着街上的捉贼闹剧,接着又侧过半张脸来,望着何惧和萧瑟瑟。
“吕大侠,这是我们主子。”何惧拱手。
萧瑟瑟揭下斗篷的帽子,面无表情,看着吕崇。
这男人是精硕干练的,窄袖劲装,气场犀利,挺拔如一树刺柏。
他的脸上带了面具,面具下薄唇稍翘,目光里有着强烈的探索之意,徘徊在萧瑟瑟脸上。
萧瑟瑟走向他,唇角微勾,“流云剑侠,久仰,却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吕崇似笑非笑:“在下到了尘俗里都这样。”
“既是习惯,那我也不强人所难,请坐。”
“姑娘爽快。”
两人落座,茶桌上已放好了一壶大碗茶,何惧为两人倒了茶,便站到萧瑟瑟身后去。
“你也喝点。”萧瑟瑟从桌下又找出个杯子,给何惧倒了杯茶。
“姑娘挺礼贤下士。”吕崇道。
萧瑟瑟说:“他不是下士,是我一个哥哥。我时间不多,就和你长话短说了,我想学易容术,你开个价吧。”
吕崇道:“十万两。”
萧瑟瑟一怔。
“黄金。”吕崇喝下口茶。
萧瑟瑟冷道:“吕大侠,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在下也没有开玩笑。”
何惧顿时拔出半截剑,森凉的剑光反射在吕崇的茶杯上,吕崇视而不见,细细品茶。
“十万两黄金,不二价,要是不能成交,就请另寻高明。”
何惧满面阴沉,“吕大侠莫非看不上我等世俗中人?”
“怎么会呢?”吕崇笑道:“在下只是按道理要价,我义妹教我的易容术,没有廉价就传授给陌生人的道理。”
何惧缓缓将剑拔出,眼底阴沉狠厉,气势森然无比。
吕崇看了眼何惧,说道:“死士。”
“你知道?”何惧沉声反问。
吕崇答:“你这一出手就见血封喉的架势,不是死士,还能是什么?”
萧瑟瑟轻笑:“不愧是流云剑侠,连眼光都是这么犀利。”
“所以呢?”吕崇似笑非笑,“这个价格,你们是不接受了?”
“十万两黄金,我确实拿不出来。”萧瑟瑟饮下口茶,放下了茶杯,“但我想吕大侠应该有什么条件,可以破例一次。”
“条件嘛……”吕崇笑道:“请姑娘先告诉在下,你想学易容术的原因。”
“我要混进太子府。”
听言,何惧靠近了萧瑟瑟,担心道:“就这么告诉他?”
“没事的,告诉他吧。”萧瑟瑟给了何惧一道浅笑,对吕崇道:“我朋友生前有东西被太子骗走,那东西对她很重要,我要混进太子府帮她拿回来。”
吕崇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