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李璟连声说了三个好字,整张嘴都快要笑裂开来,实在是由不得他不高兴,眼下自家队伍良莠不齐,作战的主力就是往日老队一百来人,压根提不上什么战斗力,毕竟时日还短,缺乏必要的训练。
而这一队训练有素,身强力壮的官军一加入,只需磨合数日,就能上阵,将极大的提高自家麾下的战斗力,这也让李璟对即将到来的东线官军进剿,不再那么惧怕。
眼见这伙官军归心,李璟连连下令,吩咐就地出城驻扎,与城外的大军汇合,走了一上午,大伙也没用饭,借此良机,一并用过……
等用过饭,又将所部全部编练成军,眼下,李璟所率兵马,大半都是新投诚的官军,算上张二麻这些最先投靠的卫所兵,计有一千五六百人,而老营兵马和新招募的兵丁不过五百来人,若是统一编练,恐怕会出什么乱子。
滋事甚大,李璟也没什么好办法,索性将他们打乱了编制,以各卫所和边军混编,又以老营队伍安插其中,只是这一次,每队的队官不得不由这些官军出身的人来担任了,实在是军阵之说,马虎不得,自家老营的经验总比不过官军出身的。
不过为了防止官军抱团,李璟又以宁佑为淳县守备营署领参将,只挑选五十个老营并五百五十官军凑成三个都,一都两队,就此分走了一批官军。
又以原属亲卫两个都一分为二,大肆扩充到四个都,即便如此,叫特意留下的官军精锐还是有两三百人,郭胜就在其中,李璟为防他心有芥蒂,特意将他唤到身边。
“如今,我等队伍大肆扩充,良莠不齐,仓促上阵,恐怕不能久持,今日幸得将军,愿以大将之礼待之,我以三百精锐之士,编练三队,单设一军,号教导营,以将军为署领参将,教导全军,如何?”
教导营一说,李璟早有腹稿,只是一直无人可用,最初,李璟想用冯行满,可惜他始终与自家不是一条心,眼见于此,只得作罢,今日见郭胜在官军队伍中多有威信,又想当日独善其身,觉得时机到了,再者如此重用,还怕他会拒绝?
“主公抬爱,末将必定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以死想报。”果然,郭胜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只是对这教导营的职责,还有几分陌生,不过郭胜身为军人,自然直来直往,有话就提,“不知这教导一职,所为何事?”
李璟赞许的瞧了他一眼,详细解释着,“教导一职,即为师,选军中操演上阵优胜者,补充入营,战时为全军之前导,平时为全军训练督导,号令行伍操演之事,将尔等所学所练之精华,传授全军,如此,全军皆为敢死善战之士也。”
说完,又补充一句,“教导一职,干系重大,为我等日后安生立命之所在,务必要亲力亲为,不得松懈!”
郭胜听闻这个,顿时大喜,瞧着李璟的眼神变了数变,想他昔日以世袭百户之身,多受排挤,只领了一个区区小旗的军职,上官无一人正眼瞧他,让他一身本事,无处去使,不想今日,反而叫一个贼人推心置腹,许如此重要的职责与他,实在叫他心底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来。
李璟瞧着他红了眼,几乎落泪的神情,默默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好办事,在我这,不怕你有天大的才能,就怕你是个纸上谈兵的怂人。”
郭胜也不答话,眼下他实在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顿时奋力的点了点头。
如此,这批兵丁总算编练完毕,各部的架子也搭起来了,至于上阵之后,有没有战斗力,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因为暂时不清楚南下官军的具体位置,李璟正好乘此良机,在淳县大肆扩充军备,眼下,火统弓弩补充不易,但是带铁的矛头存货不少,要知道攻打州县关隘,这些东西着实缴获不少,而攻打淳县,神池,原平,劫掠大族,也缴获了大批的银子和粮食。
有了这些打底,李璟又防坚持不住,大肆在各地募兵,充作守备营,或一日得兵三百,或一日得兵二百,又派投诚的军户中最先靠拢自家的许富春,张彪二人署领原平,五台参将,先期建营,只等日后派驻。
等过了一日,得到传信的赵默笙遣顾辉带骑兵三人折返淳县,刚一见面,就带来了赵默笙已经攻克五台全境,此刻正在大力发展乡壮兵马,如今已得大军五六千人,不过向北,发现了主力官军的身影,赵默笙不敢接战,转以大军向南,攻取定襄,眼下正在激战之中。
“定襄?”李璟拿着那副叫商贩提供的信息,依照画制的山西简易地图,不住的琢磨着,繁峙,代县没打下,有官军,东边是北直隶,也不好惹,赵默笙南下攻取定襄,也算没错,可是如今北边的情况,不是很清楚,若是官军来的多了,凭自己这队人马,如何抵挡?
“你且回去告诉赵默笙,定襄之事,务必早日结束,迅速带大军前来与我汇合。”只说了这声,又觉得不妥,眼下自家,毕竟兵力单薄,新整编的队伍,压根没什么战力,仓促上阵,恐怕不行。
遂加了句,“定襄官军不足为虑,况且此地太过于接近太原府,若是招惹南边的官军北上,恐怕也是不美,我这再书信一封,你带回去给赵参将,务必叫你三日之内带兵与我汇合。”
顾辉历经被李璟吞并山寨到一道造反,心理上此时也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最初的抗拒到攻取五台之后,手刃仇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