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郑大婶千方百计的勾引,杜开做到了坐怀不乱,但这个不乱只是表面文章,实际上修炼纯阳内功的他已是心浮气躁,有了点欲火焚身的味道。
好在他还保持着童子之身,从未尝过那阴阳调和的味道,对于那种事情虽有些向往,但不知真正滋味的他咬一咬牙还是能忍下的。
插好门,他脱鞋上床,盘腿坐好,默念心法,开始调动内劲在周身经脉之中游走,以此减退心中燥热。
微弱的敲门声再次从院中传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又有人深更半夜来串门了。
算上前面三个,这已是第四个深夜拜访郑翠莲的家伙了。
杜开心中再次产生波动,突然想起一句描述女人的笑谈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郑大婶如今正是四十来岁,不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么!
看来有些话虽听起来好笑,如玩笑一般,事实上却并非没有根据。
只是,身为人妻人母,yù_wàng固然存在,郑大婶难道就不能兼顾一下自己的家庭吗,这事做的未免有些太过了!
更夸张的是,她有如此之多的面首也就罢了,还不满足,甚至还要对自己这棵清纯娇嫩的小白菜下手,如今看来,她已是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想到这里,杜开劝说郑大婶的心思也就淡了。
这事不能和脾气暴躁的张屠户直说。
郑翠莲如此行径,迷途知返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两边都不好办,如之奈何?
难道帮他们继续隐瞒下去,以此来维持一家表面的周全?
可张依依那小丫头怎么办,作为两者的唯一血脉,她如何自处?
要知道,她已经被逼得装起了哑巴,如果长此以往,杜开不能保证有一天她会不会憋出病来,彻底疯掉!
此外,郑大婶面首如此之多,街坊里早晚会出现一些风言风语,张屠户就算再糊涂,最终也难免要发现端倪。
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啊!
一旦事情彻底暴露在世人面前,张屠户夫妇如何自处?最可怜的还是张依依,作为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姑娘,她将来如何面对世人的非议?
小丫头何其无辜,为何要承担如此沉重的世俗压力!
许多杂念不可抑制的在脑海中翻腾起来,杜开刚刚平静些许的心绪再次如潮水一般起伏不定,他觉得这事跟自己有关,自己有责任防患于未然,至少让小丫头能够解脱出来,可办法呢,到底该怎么做!
从未被家事烦恼果的他对此深感头疼,心烦意乱之下,经脉之中内劲的运行出现了些许紊乱,竟然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好在他及时察觉身体异状,果断结束了修炼,然而内力反噬之下,他终究受了点内伤。
脑袋里“轰”的一声,他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昏迷了过去。
以后再有烦心事的时候打死也不能修炼了!
第一次面对走火入魔,他不由想起了师父以前的谆谆告诫,最后一丝清明时刻中暗骂自己白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恢复了一些意识,早已开了耳窍的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惨叫。
学武之人,心志如铁,对自己的感官一向深信不疑,因此,他虽是刚醒,脑袋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却对自己听到的声音深信不疑。
那不是梦,的确有人惨叫了一声,似乎是个男人!
从床上猛然坐起,杜开掐了掐眉心,望了望窗外依然没有褪去的浓重夜色,他皱着眉头侧耳细听起来。
男人的惨叫声再也没有出现,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但外面并不安静,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的惊呼,这声短促的惊呼中充满压抑与恐惧之情,骤然出现,又嘎然而止,似乎刚刚开口,便被人硬生生打断了。
显然,女人刚刚出声,便被人捂住了嘴巴。
尽管女人的声音模糊短促,杜开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而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那声音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
是郑翠莲郑大婶的声音!
她不是在和老相好**么,难道出了意外?
略一迟疑,杜开马上反应了过来,鞋子也来不及穿,他跳下床,直接冲出门外。
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张依依房间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悄然无声,小丫头没被吵醒,还在睡觉。
杜开微微放心,随即直奔郑翠莲的房间。
他行如鬼魅,几步便无声无息的站在了郑翠莲房间的窗外。
屋内亮着油灯,从窗外看,只有灯火晃动,没有人影,更没有人声,安静至极。
男人的惨叫与郑翠莲短促的惊呼声明明是从这里传出,可现在这里却如此安静,委实太过诡异,其中必有蹊跷。
心中暗惊,杜开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已开了鼻窍的他明显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这种血腥味与不远处棚户中牲畜的血腥味区别极大。
是人血的味道!
可为何会突然出现人血的味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杜开心中疑窦丛生,忍不住舔了舔手指,轻轻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
他附眼过去,等看到屋内景象,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如中了邪一般彻底僵立在原地。
这时,屋内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窗外是小杜吧,你进来吧。”
杜开又是一僵,额头冒出一层细密汗水,不仅暗道:“他怎么会发现我?他怎么可能发现我?!”
惊疑不定中,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房间内,一对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