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官牙比顾玫诺兄弟都来得快,他们很是喜气洋洋往顾家来。他们自认为手上的能人多,可是如大户人家里面那经年的管事。他们还是很难得寻得到合适的人选。何况当官人的身边随官,那样的人手,需要来历很是清白,而且是跟上一个主家最好是和气而别。
而顾家传递来的消息,那两个管事的来历清清楚楚,他们自然是要上门打听一番。在路上两位官牙就商量妥当,他们两人绝对要有商有量,这样的好事,有一次就会两次,他们做得好,他们一定会得到厚赏。
他们给人引进亭园后,那眼光直接扫向院子里坐着的人,他们很快分辨清楚,瞧着都是外地来的人。两位官牙相向而笑,大约是大家庭内里争端而误伤下人们。顾大少奶奶和季安宁在外厅见到他们,两人神色很是端正,她们的面上无一丝的委屈神情。
顾大少奶奶和季安宁都抱有一种既然把人得罪深了,不如就更深层一些。相对她们在这方面的生涩来,两位官牙处事很是周全。季安宁笑着说:“两位大人也瞧过院子里的人,那是家中长辈送来服侍的人。
只是我们家人小事不多,两位爷在当着官差,可每月也只够如今的吃用。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有些受不住长辈们恩赐来的好处。可是这样的状况下,我们想着那就为他们另外谋取前途,想来长辈们知道之后,心里也多少会明白我们的为难之处。”
顾大少奶奶笑着说:“两位管事来得急,只是有一些的不滔,这一次,他们的身契没有带在身上。如果我们这边能为他们寻到好的去处,他们随时都能把家人接了过来。”顾大少奶奶已经决心先下手为强,她不想将来一次又一次的让外面人瞧着顾玫诺兄弟的笑话。
顾大少奶奶和季安宁瞧明白两位官牙面上的纠结神情,她们两人都不相信他们有心接手,会摆不平这样的事情。王官牙有些头痛的瞧着两位年青妇人,这两个主子明显是想把这些事情,直接交到他们的手里。
刘官牙却想着那两位管事的神态,这如果在外面见了,实在是不象下人的神情。他是有些心动起来,他想积这份福报。他开口说:“两位少奶奶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想先跟两位管事说一说话。”
顾大少奶奶和季安宁自然是不会介意,这事能成则成,不能成,她们只是又把动摇人心的两个管事送回去就是。两位官牙很自然的出去寻两个管事在偏处说话,他们做这一行的很多年,他们这一次准备为儿孙后路做一做事,自然是要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两位管事互相瞧一瞧,他们知道这一步已经歪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粗妇们回去,一样隐瞒不了。他们两人就是很是忠心,只怕顾七老太爷的心里都会怀疑他们。两个管事瞧一瞧粗妇们瞧过来的眼光,他们很自然的与两个官牙在一边去说话。
粗妇们和三丫头都面有些紧张神色,眼光追着过去瞧了又瞧。两位官牙瞧着这些人,两人都皱了皱眉头。两个管事瞧着他们的面色,想一想,年青一些的管事略带些解释色彩的说:“家里面老太爷老太太老爷挂念着孙儿们,这人手挑选得急了一些。”
两位官牙听着这话,王官牙笑着问:“我瞧着两位大人很有些丰采,想问一问,你们以前是老太爷的身边得用人,还是老爷身边得用的人?”年长管事听出当中几分的不同起来,他神情端正的说:“我们是老太爷身边的管事,已经跟了老太爷二十余年。”
年青一些的管事一样心有所咸,他们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就怕生计断裂,全家又要跟着吃辛苦。刘官牙瞧着他们的神态,问:“老太爷的身子是否有些不太好?所以他们才会这般急急的安排你们的去处?”
两位管事互相望一望,顾七老太爷那是这样的人,只是他的身边寻不到更加合适的人,这才不得已把他们两人用上。他们瞧着两个人精子的官牙,两人笑了笑说:“两位大爷不必叫我们为大人,我们只是大户老太爷身边的一般管事而已,当不起‘大人’两个字。”
然而他们这样的态度,两位官牙则觉得有意思起来,他们互相望了望,直接开口说:“大户人家那些家事,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有规矩,最好不要去打听内情。如今是两位少奶奶报信给我们,想要给你们两人好的前程。我们就直接跟你们说一说,这事情讲究两相情愿。”
两位官牙把他们要说的事情,给两位管事说了说,见到他们明显心动则面上又露出为难的神情。王官牙笑起来说:“只要那几位大人里面有人赏识你们,我想两位顾大人都会给一些薄面。这是你们难得一个机会,只看你们愿意与否。”
两个管事示意他们两人商量行事,两位官牙行得远一些,由着他们自行去说话。两位官牙眼里都很是满意不已,刘官牙低声说:“这两位还是有些小本事,瞧上去心眼不坏。如果那位老太爷不是孤寒性情,只怕他们这一时是不会动心。”
王官牙瞧着刘官牙笑了起来,说:“这年头,行在外地的嫡子嫡孙们,都不是在家里能够平平安安顺心过日子的人。顾大爷的行事,瞧着就是忠厚的人,这样的人,给逼得离家这么远,就知是家中不受宠爱的嫡长子。
顾二爷的性情,瞧着是要腹黑了一些,可是却是讲义气重道义的人,才能在军中混得这般的有气色。家里面有这样的嫡子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