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苟闻言,略显紧张,没有接话,一旁的小弟听闻我称呼他的小名后,捂嘴抽笑起来。
他狠狠的撇了一眼身边之人,心里好像在打着什么算盘,这时一旁的小弟可能是喝的起劲了,开口说道:“道上谁不认识黑哥啊?”
涂苟没好气的撇了一眼那个多嘴的小弟,端起酒杯向我敬道:“黑哥就是肖何。”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很惊讶,拿着手中的碗筷陷入了沉思中。
肖何确实是一名得力干将,能够上位勿须质疑。
我很了解这位儿时玩伴,他一无钱,二无爹,只有一身黝黑的皮肤,摄人的杀气,不俗的身手,以及猥琐的课堂举动。
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八尺男儿,想要出人头地,只能凭借自己的双手,杀出一条血路,做为兄弟,我很理解他的决定。
接下来我不管怎么询问,涂苟都是有意隐瞒,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担心言多必失。
这顿饭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结果,首先这群扒手不是我的朋友,其次我想要知道的,涂苟没有给我满意的答复。
也许肖何现今已是他们眼里的大人物,但是这种生活都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里,而另一只却踏在监狱边缘。
涂苟很狡猾,没有过多的给我讲述肖何的事情,一直都在讲述他的遭遇。
我对这些并不感冒,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从涂苟口中得知,他中考结束后就没有就学了,后来跟着一个地痞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混了上十年,现在总算当上了一名小头目。
当我询问他现在的大哥如果和肖何比起来怎样时,一旁的小弟好像喝大了,马上接上一句:“我们老大根本就入不了黑哥的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看来肖何的地位比我预想的还要高,这小子果然还是有点本事。
我此时只想放下手中的碗筷,立刻去找肖何,哪里还有心思和这群人继续交谈下去。
酒足饭饱后,几个小弟脱去上衣,露出背部的纹身,一个劲的劝酒,这里离爷爷家里很近,我不想多生事端。
寒暄几句之后,我先行离开,涂苟没有过多的挽留,而是热情相送。
我独自来到收银台,为他们那桌买了单,我不喜欢亏欠别人,更何况这群人对于我来说,连朋友都算不上。
此时,我脑袋里都是肖何的身影,那个在课堂上打—飞机的兄弟。
我拿出手机,翻开了肖何的电话号码,半响之后,电话无人接听,他是否和商铺有着关联?那些大汉是否就是他的手下?
我这时联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所有的疑云似乎迎刃而解,他和张阳到底还想瞒我多久?如果和我猜想的一样,兄弟们这是何苦呢?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