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的间息,热闹繁华的大街又恢复了车水马龙,但昆,看着宋凯盟他们远去的背影,昆迪却感到一阵孤独和凄凉。虽然此时只不过才午后,但他心里难受,实在是无心继续演奏,收拾收拾东西,便返回住处。当然,就算回去了也不过是一个人四面墙,最多对着影子演奏音乐,寂寞呀!昆迪一面走一面胡思乱想着……
低矮破旧的贫民居住区,狭窄崎岖的胡同小路,对于耳畔的嘈杂,眼前的混乱,昆迪早已麻木了。
突然,昆迪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似的,抬起的腿怎么也迈不出去,脚步一乱,踉跄了一下。昆迪慌乱地伸手扶着堆在过道里面的杂物,哪知那堆杂物更是摇摇欲坠,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过后,昆迪终于狼狈地栽倒在一片垃圾里,头上还扣着一只破草筐。
昆迪“哎呦哎呦”地轻叹着,杵着自己的腰,一点点站了起来,刚一迈步才发现,自己的那只脚依然被什么东西缠着。昆迪好奇地俯下身,拨开盖在脚上的杂物,面前的一幕让昆迪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昆迪张着大嘴,惊讶地想大叫,但倒吸进去的凉气卡在喉咙里,惊呼变成了嘶嘶微弱的声音。
只见套住昆迪脚腕是一只手,一只从指缝里面隐隐渗着鲜血的手。昆迪平生哪里见过这种情景,咬着牙根,哆哆嗦嗦地用自己颤抖的双手去拨那几根带血的手指,可是,那只手像是生锈的铁钳一般,死死地卡住昆迪的脚腕,无论如何也掰不开,倒是给昆迪的手上染了一些血迹。
昆迪看看自己带血的掌心,吓得大叫:“救命呀!”昆迪一面用颤抖的声音呼叫,发泄心头的恐惧,一面受惊般的站起身用力跺着脚,试图甩开那只血手……
一切一切都是徒劳的,在一阵歇斯底里的慌乱过后,精疲力尽的昆迪终于安静下来,此时通道里面静悄悄的,隐隐传来一些微弱的喘息声。
“别怕别怕,镇定,要勇敢要勇敢……”昆迪不断小声地告诫自己,给自己壮胆鼓劲。他提住一口气,俯身挪动压在手上面的杂物。当他移开上面的垃圾、苫布之后,?着血手的方向望去,墙边的杂物下面侧卧着一人,身体旁边还躺着一只军用步枪。那人一身冰蓝色军装,昆迪当然辨认得出,那军装绝非斯达星军人的装束。
昆迪凑到那人跟前,只见那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容貌平凡,只是,不知是天生的,还是由于失血过多,使得面色甚是惨白,那人紧紧地闭着双目,右胸口处隐隐有些殷虹,鲜血?着胳膊,从袖管中流出,侵染着每根手指。昆迪大着胆子摇了摇那人的身体,同时用颤抖的声音,呼唤道:“喂,朋友,醒醒,醒醒阿!”
昆迪摇晃的力量越来越大,呼唤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但那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昆迪松开双手,绝望地坐在地上时,一声绵软的**从军人紧闭的嘴唇里面传了出来,传进昆迪的耳朵。军人无力地挑起了浮肿的眼皮,随后便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军人松开了抓着昆迪的手,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表情十分痛苦……
……
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横跨纳约市的中心广场,大道两旁没有树,只是栽种着各式各样低矮的花卉植物,在这个时节,百花吐艳,甜香四溢。座卧在大道里面的就是纳约市的中心列车站。宋凯盟走出地铁站,举目望去,进站口的一侧,有一个小厅,上面的标志上清楚地写着“列车售票处”。
宋凯盟平静地看着楚梦宗,手心朝上伸到楚梦宗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楚梦宗就立刻明白了宋凯盟的心意,伸手在衣服里面一阵摸索,然后艰难地掏出一只包包,艰难的就像是从肋条里面掏出来一般。
“那,都在这儿啦!”楚梦宗将包包放进宋凯盟的掌心里,但如同扎了手似的,立刻又缩了回去,双手紧紧地将包包抓在胸前,啰嗦道:“这可是我们全部的财产呀,你可要省着点用呦!”
宋凯盟笑着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时应付着发出一声“嗯”的声音。心下叫苦不迭:若在地球,自己身为一响当当的星警,何时会为钞票犯愁,这一星际旅游混的跟逃难的似的。
三个人穿过大道,走进售票大厅,里面静静的,所有地方都整洁一新,大理石的地面亮得都能照见人影,只是没有一个人,不管是顾客还是售票员全都没看见。宋凯盟径自走到窗口近前,窗口是关闭的,正自疑惑间,胡荣凑了过来,敲了敲窗口的玻璃。过了很久,终于打里面走出来一位小姐,看装束,应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那位小姐,不等走到近前,就探着身子,冲着窗外的胡荣和宋凯盟不耐烦地大声吆喝道:“别敲了,早就没有票了!”
“那什么时候会有票?”宋凯盟急忙问道,因为不急着问,那女的眼看着就又要回去了。
“什么时候也有不了!”女子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退了回去,估计是休息去了。
大厅里面又恢复了宁静,只留下宋凯盟他们三个人。三人面面相觑,也没太弄懂那个售票员的意思。
“什么意思嘛?不惦着干了,是怎么着。”胡荣一脸莫名。
“谁知她什么意思,别理她,我们先找地方住下呗。”宋凯盟无奈地叹了口气。
“找地方住,要花钱的,回头,买票的钱不够了怎么办?”跟着妈妈长大的楚梦宗,自然没有胡荣宋凯盟那种乞讨的经历,再说,矢龙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