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达星之旅的记忆中,还没有过这样的天气。一整夜的大雨夹杂着冰雹,豪不留情地洗净了斯达星粘人的闷热,积云已经基本上散去,还给天空一片醉人的碧蓝。
宋凯盟稀里糊涂的便被胡荣和楚梦宗架出了牢笼,清凉的空气顿时穿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宋凯盟打了个寒颤,头脑立刻清醒了许多,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好奇地扫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此时,围着院子已经支起了几张桌子,一群系着围裙的难民样的年龄不一的女子,抬来几只白色的大桶,吃力地放在桌子上。新来的战俘还很不习惯,傻呆呆地站在院子里面,不知所措,但难民却已经自觉地排起了长龙,等待着分发食物。
胡荣揪了揪宋凯盟的衣服,说道:“嘿,别傻愣着呀,赶紧过来排队,晚了,连汤都喝不上。”
“嗄?”宋凯盟还没搞懂状况,一头雾水地眨着眼睛,被楚梦宗从后面挎住肩膀,一把揽入等候领取食物的队伍中。
伙食真的很简单,每人两块煮熟的块茎植物,外加一勺已经放凉了的,用块茎植物的叶子煮成的汤。味道自然不必说,对于吃惯了五星级战俘营的宋凯盟来说,不仅仅是难以下咽,简直是令人作呕。
胡荣和楚梦宗,不但不嫌弃,反而吃得有滋有味,甚至还哭着喊着,讨好那几个厨娘,为了能多给半勺汤。宋凯盟挑起眼眉,呲牙咧嘴地站在一旁看着,一时很难理解。最后干脆把自己的那份一分为二,让给了胡荣和楚梦宗。可怜的胡荣和楚梦宗还一个劲的谦让呢,他们哪里想到,宋凯盟并不是客气,而是实在没法往嘴里塞。就算让宋凯盟目睹胡荣和楚梦宗大口大口地吃,他都眉头越锁越紧,眼睛越挣越大,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整个早餐过程不过二三十分钟,随着看守士兵一声犀利的哨子声,难民们便自觉地按照已经分好的小队,站成几排,跟随他们各自的看守主管,钻进事先停放在院子里面的那种封闭货车。而战俘们多数都和宋凯盟差不多,早饭一口也没吃下,此刻正抱怨着站在院子里面发呆。
看守门可不管吃没吃东西,一面催促着厨娘们赶紧收拾餐具,另一面召集新来的战俘迅速集结,分成两组,分别由两名军官带队,在持枪的士兵押送下,也都装进了货车。
车子缓缓启动,大门开启,就在此刻,远处那名高个子副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拦下了正准备离开的货车。车下一阵短暂的交谈,押送的负责军官,很认真的听着那名副官的交代,不住地点头称是。紧接着,其中一辆货车打开了车门……
“谁叫胡荣,谁,还有楚梦宗是哪个?”负责押运的军官站在车门外面,朝着车里吆喝道。
胡荣和楚梦宗莫名地相互看看,然后试探着站起身。“就是你们俩?”军官问道。
“嗯,嗯……”胡荣和楚梦宗点点头。
“出来出来,快,下车。”
胡荣和楚梦宗哪里明白缘由,也不知是福是祸,一时有些犹豫。“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二人的迟疑引起了军官的强烈不满,不等二人跳下来,就一把将胡荣揪出车厢。胡荣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膝盖的裤子扯开一道口子。楚梦宗一着急,赶忙从车上下来,疾步扑到胡荣身边,双手架在胡荣的腋下,将胡荣搀扶起来。货车关上车门,从胡荣和楚梦宗身边急驰而去,留下一片呛鼻的烟尘。
当最后一辆车开到门口时,车子停了下来,押运的军官,一面催促士兵打开车门,一面冲着胡荣和楚梦宗招呼道:“过来,快,上车上车。记住了,今后你二人就分在这个组了,听见没有,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几名士兵为了配合长官的命令,挥着手上的步枪,抵着胡荣和楚梦宗,将二人连推带搡地塞进漆黑的车厢,然后很快便关上车门,追赶前面的几辆车而去……
一切都显得很反常,别说胡荣和楚梦宗莫名其妙,其实就连负责押运的士兵也同样不理解长官的意图。
宋凯盟就坐在这最后一辆车里,借着门外射进的光线,胡荣和楚梦宗上车,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此刻车子里面很黑,看不清二人究竟坐在什么位置,车里还有其他人,自己既不方便随便摸索,也不方便贸然打招呼,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有做。
车子一路颠簸,晃晃悠悠,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车子停靠在一条穿山隧道的入口处,坍塌的路面加上山上滑落的巨石挡住了洞口,造成车辆根本无法通过。不过只有他们的那辆车,其余的车子都被安排到其他的工地去了。
“诶?你也在这辆车上啊!”从车上下来,胡荣一眼看见宋凯盟,惊喜万分。
“你才发现呀。”宋凯盟嘿嘿地笑着。
“好奇怪,为什么给咱们分一组呢?就像是有意的。”楚梦宗说道。
“都别聊天啦,哪,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段公路清理干净。你们新来的,我先讲一下规矩,很简单,早干完,早回去,干不完,谁也别想走,也甭打算吃饭,都听清楚了没有?”领队军官大声说道:“工具在车上,需要什么自己取。”
所谓的工具,只不过是一些,棍棒铁锹,外加一些装土石的容器。至于现代化的机械,冰火军没有,就是能搞到,一时半会也调不过来。工作的内容呢,就是将公路上坍塌的障碍物,装进容器,然后用传统的肩扛手提的办法,转移到公路两